多年的上將蔣義渠也被曹軍帥將夏侯惇一槍刺死;一命嗚呼;端的是令人惋惜之極。
就在這種僵持不下的局面當中;在袁尚的方面也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曹軍大將夏侯淵在左右衝殺之間;突然仰頭看到了遠處山坡上;率眾毅力在山間的袁尚;雖然他不曾與袁尚面對面的見過;但夏侯淵走南闖北;也算見過了頗多世面;單衝袁尚的儀態與相貌;身著的鎧甲與服式方面;她就可以確定對方的身份。
這小子;一定是敵軍的主帥無疑;保保的!
一看到敵軍的主帥袁尚;夏侯淵這心裡就蹭蹭的往外冒火,這個混帳東西。不但屢次與我曹軍作對,讓主公一統北方的宏偉戰略不能夠實現,還他孃的把我侄女給拐搭走了!我哥死的早,這侄女就跟我親生閨女一樣一樣!本想將來為他尋覓一個好人家嫁出去,沒料到卻是白白的便宜了這個混賬東西,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想到這裡,夏侯淵再也忍耐不住。將手中的戰槍一揮,衝著跟隨在他身後的本部兵馬喝道:“弟兄們,給我上!踏平山頭。剿滅袁尚!說什麼也得給老子把這口氣出了!”
“殺!”
隨著夏侯淵的招呼,其本部兵馬皆如虎狼之徒一般,蜂擁著向著山上的袁尚衝殺而去。
此時的袁尚並沒有注意到夏侯淵。他只是緊張的注視著山谷間的平原處,那些拼殺的最激烈的各大場的動靜,他身邊的親衛謀士們也一樣,直到夏侯淵的兵馬都打到山腳下了,才有眼尖的司馬懿好心好意的提醒袁尚山下的形勢。
袁尚低頭一看,卻見曹軍的一支兵馬,如同一群捕覓到了肥肉的狼,兀嗷亂叫,呲牙咧嘴的,衝破艱難險阻的向著自己的這個方向殺來。而且再細細望去,領頭的那員大將,滿面通紅,雙目中迸發著仇恨的火花,拼殺中偶爾抬頭看來。和袁尚對上了眼,頓時就讓袁尚渾身哆嗦,一股冰寒之意湧上心頭,幾乎能讓他渾身麻痺。
詫然的指了指山下殺的直撒歡的夏侯淵,袁尚顫顫巍巍的轉頭問身後的謀士隊伍群眾:“此乃何人也?”
司馬懿早已是看到了夏侯淵的旗幟字號,此刻聽了袁尚的話。頓時聞弦而知雅意,優雅的一扇手中的黑è蒲扇,笑著回答袁尚的話道。
“回主公話,山下的那是你老丈人。”
袁尚聞言頓時愣了,他身後的一眾謀士團聞言也都楞了。
許久之後。
“咣——!”便見袁尚抬手給了司馬懿一記毛栗子,直接給他削了個大包。
“噝噝!”司馬懿倒吸了幾口涼氣,捂著頭髮,一臉幽怨的看著袁尚,委屈的言道:“主公,你打我幹什麼?”
袁尚輕輕的吹了吹冒煙的拳頭,然後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道:“抱歉,你嘴太碎了,一時沒忍住。。話說,你他孃的說誰是我老丈人呢?”
司馬懿聞言嘟著嘴言道:“他本來就是你老丈人麼。”
“你再說!?”袁尚抬手又要削他。
“本來就是嘛!”司馬懿一邊躲,一邊喊道:“那傢伙的旗幟上寫的是潁川太守夏侯的字樣,不就是夏侯涓的叔叔夏侯淵麼?他爹死的早,叔即如父!你敢說你跟那小娘們沒啥瓜葛?他不是你老丈人是誰老丈人!?”
“給我把嘴閉上!”袁尚狠狠地剜了司馬懿一眼,隨即打馬上前,來頭山坡口,看著山下奮力衝殺的夏侯淵,思謀良久,終於拱了拱手高聲衝著夏侯淵喊了一聲。
“岳父大人!”
“噗通——!”
正在山下廝殺正酣的夏侯淵聞言,差點沒一個蹌踉從馬背上摔倒在地上,堪堪的用戰槍支撐住了身體,夏侯淵撫了撫頭上的櫻盔,抬眼看了山上的袁尚一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無恥狂徒!給我閉嘴!你叫誰岳父呢?”
袁尚笑著揮了揮手,道:“叔即如父,涓兒的叔父就好比是我的叔父,涓兒的父親就好比是我的岳父,你對涓兒那麼好,我叫你一聲岳父也不算吃虧。”
夏侯淵聞言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牙齒咬得嘎巴嘎巴直響,恨不得立時衝上去平吞了袁尚。
“姓袁的小子,本將不屑與你鬥嘴,說!涓兒現在怎麼樣了?你若是敢動他一根寒毛,本將定將你吃肉寢皮。剝骨抽筋。”
袁尚輕輕的撓了撓頭髮,仔細的尋思了半晌,終於開口言道。
“岳父大人儘管放心,涓兒現在過得很好。。她和孩子現在都很健康。”
夏侯淵聞言先是愣了一愣,接著就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