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坐鎮西門,為各路前來鄴城的叛軍開關放閘,引路進城,不想增援己方的叛軍尚還沒有引至。卻是引來了袁尚的親自增援出門忘看黃曆了。
灰頭土臉的被押解到袁尚的面前,辛毗一副被欺騙的幽怨表情,抬頭看了看坐於馬上瞅著他微笑的袁尚,兩行淚水不知不覺間就順著面頰緩緩的滑落。
“騙子。。。。。。你們竟然真的是騙子,枉我這麼相信你們給你們開門!”
辛毗用一種很明顯帶有悲愴的聲音嗚咽的衝著袁尚申訴。
袁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正所謂兵不厭詐。要怪,就怪你自己報出身份和目地報的太早了吧,好好記住,嘴賤的人,一般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罷,轉過頭去,吩咐身後的人道:“這人既然是辛評的弟弟,身份地位自然特殊,來人啊,與我綁了,當做人質!關鍵時刻,必有大用!”
“諾鄴城,審配府邸。
此刻的審配府邸,已是被辛評親自率領的兵馬與叛眾包圍的水洩不通,叛軍手持戰刀和梯子瘋狂的向著其府內攻去,而審配府內,由審配親自率領的一眾親衛們則是佔據著各處制高點,用劍、槍、石、盾拼死的護持住叛軍的攻勢,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審配府的牆欄和大門面前,堆積瞭如山的屍體和血染的牆壁,腥臭之味隨風飄絮,讓人聞著不由得噁心yù吐,難以自持。
府邸之外,辛評面è忽青忽紅的看著己方的兵馬一次次的被審配府內的護衛擊退,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
按照辛評想來,他的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審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自己蓄勢一擊,必然難以抵擋,早該是授首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不曾想到得是,己方夜攻打審配府,卻是得到了對方強有力的殊死抵抗。
辛評不是常人,單看對方的安排佈置和兵力防備面就能夠看出對方若不是防範森嚴已然超出人類的想象,那就是對於今rì之戰早有準備了!
敵方早有準備?
一想到這裡,辛評的身體就不自覺地有些打哆嗦,臉上也是yīn沉的可怕!
早有準備又怎樣?
鄴城內兵力不足的事實卻是擺在那裡,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任憑你準備的再是妥當,在我這般強硬的攻勢之下,你審配也就是多支撐個把時辰,絕無倖免之理!我辛評又豈會懼你哉?
想到這裡,卻見辛評一抬手,招呼手下攻府的人暫撤,然後邁步上前,衝著門強內,放開嗓子高聲呼叫道。
“審配!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與我答話~~!”
一時間,適才還是腥風血雨。喊殺聲不斷的審配府門前,頓時安靜的恍若無人,彷彿落針可聞,只有辛評淒厲的叫聲迴音慢慢的搖盪在鄴城的天際,彷彿一道催命符,久久的不能散去。
直到過了好一會,才聽見審配的聲音從府邸內緩緩傳出。聲音剛正不阿,慷慨而激昂有力。
“逆賊!事到如今,我與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有本事放馬過來。配縱然是戰至只剩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會讓河北的基業斷送在你這小人的手裡!”
辛評冷笑一聲,道:“審配。你一門心思的為袁尚那小匹夫賣命,又是何必呢?他給了你下了什麼藥,讓你對他這般忠心?不過是一豎子而已,值得你這樣跟隨麼?。。。。。。投降吧,以你的才華,若是到了曹司空麾下,前途必將不可限量,何苦執意拘泥於此?”
“哈哈哈哈~~~~!”
審配怒然的笑聲從府中隱隱的傳了出來:“你這畜生,也配與我談前途二字,我且問你。這些年來,袁氏可曾絲毫虧待於你,你如今所有的一切,哪一樣不是袁氏所贈予的?你自己拍著良心說道說道,你為什麼反?你憑什麼反?你若是能說服的我。審某直接拔劍自刎於你辛評面前!”
辛評沉著臉,惱怒的言道:“老主公在rì,河北何其富庶,何其強大!我辛評受老主公厚恩相待,本當忠心侍主,從一而終。怎奈袁尚小兒,不尊王化,不尊先祖,自即位後就罷拙功臣,強提嫡系,剛愎自用,爛改國策,攻打兄長,威逼鄉紳百姓,導致河北四州分崩離析,民眾苦不堪言,如今的四州之地早已不復當年之鼎望,我今rì此舉,實屬無奈!雖對不起袁氏,卻對得起漢室正統,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這四州基業!試想舍一袁尚而救河北四洲之人,何樂而不為之?”
“你,你簡直是放屁!口不擇言!”審配雖有才幹,怎奈嘴上的功夫委實不如辛評厲害,見這不要臉的將什麼漢室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