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由我統領,以作勤王之備,尋機奪權!”
“好!”袁譚聽辛評的話中並無不妥之意,也無二話,起身走到桌案之邊,從中抽出一卷褶布,咬破食指,便即在上面以血書之!
辛評則是慢慢的走到了袁譚的身邊,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袁譚在褶布上寫下的一筆一劃的紅字,雙眸微微眯起,嘴角不知不覺間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少時,袁譚書寫已畢,隨即將血書摺疊而起,雙手遞於辛評面前,含淚哽咽道:“仲治,一切便都交給你了!還請妥善處置接洽,勿負我望!”
辛評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含淚言道:“大公子放心,辛評必然不辱使命黑夜幽幽,月光如沙如蒙。
袁譚的府邸之外一條深街處,一道矮小拘羅的身影正在原地打著轉,他一邊搓著雙手,一邊焦急的抬頭望一眼遠處的袁譚府宅,似是正在等待著什麼。
這個人叫做王冬,乃是曹氏軍師大祭酒郭嘉麾下的刀筆吏,此番奉郭嘉之命,喬裝打扮,裝作客商,前來鄴城行離間策反之大計。
王冬按照郭嘉的吩咐,先是找上了辛評,牽針引線,後又是找上了郭圖,如今又找上了袁譚,諸事順利,但畢竟是身處敵後搞破壞,王冬這心中不免的還是有些緊張。
他是河南許昌人,按道理來說,這個鄴城應該不會有人認識他,可不知為什麼,王東這心裡總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踏實,有一種說不清的緊張情緒。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有時點背了,喝涼水塞牙縫,放屁都砸腳後跟,有時候不想碰上啥,偏偏就來啥。
一輛乘著夜è行進的馬車,咕嚕嚕的路過了袁譚府邸的門口,車上的車簾在不知不覺間被北方輕輕的吹開,露出一張甜美jīng致的面頰,好似那光輝燦爛的月夜之花,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頭暈,美的讓人目眩。
雖然車上的簾子只是一閃而逝,但迎著月光,遠處的王冬那道焦急的身影還是映hè在了車內美女的眼中。
“咦?”夏侯涓小嘴一翹,頓時一奇,忙招呼車伕道:“停車,停車!”
車伕乃是奉袁家令專門保護夏侯涓安全的死士,全權聽候夏侯涓的吩咐,聞言立刻一拉韁繩,急忙停車駐步。
夏侯涓自打來了鄴城之後,得袁氏貼心照顧,每rì好吃好喝的供著,猶不知足,閒的沒事,有天天跑出去採桑,這一採就能採到天黑,比之原先在中原有人管著的時候更是瘋狂。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丫頭的智商確實有點不夠用,渾然都忘了自己當初是為什麼被搶回來的,只怕就是被蛇咬死,該不長記ìng恐怕還是不長。
叫著車伕停車之後,夏侯涓隨即興沖沖的跳下了馬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急的滿頭汗的王冬身後,輕輕的抬起下手,跟一隻小貓似的,衝著王冬的後脖頸子張口就是一陣大叫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巴~~!”
王冬頓時嚇得原地蹦起三丈高:“哎呀!啊!誰!?誰?誰啊!嚇唬我?老子不怕!”
“你!”夏侯涓笑盈盈的一跳,接著抬起芊芊細指一點,大喊道:“報上名來,說!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王冬一瞅來人,頓時兩腳一軟差點沒趴下,嚇得三魂丟了兩魂,直勾勾的瞪著夏侯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鄴城不會有人認得他,不想偏偏碰上了這個倒黴的丫頭片子!
夏侯涓這小傻蛋或許記ìng不好,但王冬身為郭嘉的心腹嫡系,腦瓜子絕對是槓槓夠用!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當初在許都夏侯府,夏侯淵將軍膝下的那位親侄女,後來在汝南被賊兵捉走,至今尚還不知所蹤。
天曉得她居然出現在了鄴城這裡,還喳喳呼呼的說瞅自己面善,若不是丫頭記ìng不好,自己豈不遭殃!
王冬急忙將頭一轉,擦著汗的往後倒退,邊走邊道:“小姐認錯人了,我從沒見過小姐。。。。。見諒,見諒!”
夏侯涓不依不饒,一把揪住王冬的袖子,道:“不對!我肯定在哪見過你,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恩,聽你口音不似河北人,說!你是不是從河南來的?兗州人對不!”
“對。。。對。。。對個屁!”王冬猛然的一甩袖子,慌不擇亂的道:“男女授受不親,哪來的娘們,胡言亂語的大放闕詞,簡直有傷風化!滾,滾,滾,快滾!”
眼見夏侯涓瞪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瞅著他不動彈,跟沒聽著似的,王冬心下不由的暗自叫苦,指著她道:“你。。。。你不滾是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