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東方的朝陽已然是漸漸的升起,紅è的明輝照耀在林間濃郁的枝葉上,泛起了一片輕柔的蔥鬱。
山林之中,許褚和臧霸的隊伍臊眉耷目的向著山外緩緩的走去,包括各部將領在內,所有的人都顯得無jīng打採的,滿臉蒼白,深陷的雙目顯出了他們深深的疲憊。。。。。。這也難怪,折騰了一宿,連受驚帶勞累,換成是誰,也都是心力交瘁的下場。
許褚雙目血紅,咬牙切齒,除卻疲勞之外,還兼帶著一臉的不甘和滿胸的怨氣,他的鼻孔忽張忽合,其中氣喘如牛,嘴中牙呲崩裂,顯然積怨甚深,偏偏他有勁沒處使,一身的氣沒處撒。
也不怪許褚生氣,糊里糊塗的被一些裝神弄鬼的身影給騙到了山林之中,又糊里糊塗的迷了路,三軍將士在偌大的林中迷了路,繞了一個大圈又一個大圈。怎麼轉也轉不出那片樹林,瞅著什麼地方都是一個樣。就彷彿是一群被關在實驗迷宮的小老鼠,頭頂上總是有一隻無情的大手在ā縱著一切。任他們怎麼努力,就是無法掙脫那道束箍的枷鎖。
直到天è發亮,林中霧氣散盡,曹軍才勉強從林中尋覓出了一條退路,倉皇的撤出了那座猶如妖魅身影一樣的迷宮。
而相對於許褚的憤怒,臧霸倒顯得很低調很安分。現在的他只想趕緊回到營中,好好的喝一壺酒,安穩的睡上一覺,將昨夜那些奇怪的事情全部拋諸於腦後。
二將就這麼各懷心思。滿腹幽怨的率兵回到了營寨之前。
此刻的曹軍營寨雖已是被袁尚等人攻破,但經過袁尚的jīng心佈置與仔細打掃,營寨之前已是重新的修葺一新,看不出有過征戰的痕跡,營寨後的哨樓之上,已然有身著曹軍服飾計程車卒正在巡邏,一切規律如初,而許褚和臧霸等一眾由於身心過於疲憊,卻是也沒有能夠察覺出什麼疑點與不同。
兵馬陳列於營寨之前,許褚的副將打馬而出。仰頭對著門欄上的巡營士卒高聲道:“欄上的守卒聽著,虎侯與臧將軍巡山歸來,速速給我開啟營門迎接!”
門欄上的“曹軍士卒”向下裝模作樣的望了兩眼,高聲詢問道:“口令為何?爾等報來!”
“混蛋!”副將聞言勃然大怒,揚起馬鞭指著那士卒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瞧仔細了!虎侯本人親至,還報的什麼勞什子口令?速速把寨門開啟,不然老子砍了你!”
“唉~~~!”副將身後,臧霸一臉不耐煩的出言打斷,道:“士卒依照軍令和規矩而行。讓你報口令你便報上口令便是,哪裡裝的那許多能耐。”
“諾。。。。。。。”副將低聲的應和了一聲,隨即轉頭不滿的白了那營寨一眼,高聲回答道:“口令是——虯虎!”
那士卒面è一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狀,衝著下方的軍伍施了一禮,揚聲道:“原來果然是虎侯和臧將軍巡山歸營,小人多有失禮。。。。。。下面的,速速開啟寨門!”
營寨“子嘎子嘎”的被人拉開,許褚與臧霸的兵馬以不急不緩的速度,緩緩的踏步排列入了其中。
營寨內很幽靜,巡邏計程車卒很少,星星點點零零碎碎,好像當中並無人氣,偌大的一個營寨呈現出這幅景象,實在是很不平常,很值的人深思。
饒是許褚和臧霸心力交瘁,身心疲憊,再入了營寨之後,也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卻見許褚jīng神一震,握緊了手中的金背戰刀,jǐng惕的四下觀望了一圈,高聲衝著營寨內呼喝道:“留守營中的守將皆何在?令他們速速出來參見!”
似乎是是有湊巧,也似乎是有意為之,隨著許褚的這一聲虎吼,營寨之內的深處,頓時響起了一喊殺之聲,但見四面八方處紛紛湧出了袁軍的兵馬,各佔其位,各司其職,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的埋伏。
營寨之中,為首之人是張燕,但見他左手提著長槍,右手不急不緩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內側,聲音拉長,似慵懶,似愜意的高聲呼道:“許褚,臧霸!久違了,老子張燕,在此恭候二位將軍多時!”
“飛燕賊!”臧霸低聲的呼喚了一聲,心思怯懦的四下看了早有佈置的袁軍一眼,低聲對許褚道:“仲康,咱們遭了埋伏,中計了!”
許褚不忿的“哼”了一聲,咬牙道:“宣高你慌個什麼,區區一個飛燕子和一群兵馬,還難不住你我?不過是棋差一招而已,再掰回來就是了,有甚可慌張的?看我治他!”
說罷,許褚打馬而出,將戰刀遙遙的向著張燕一指,憨聲憨氣的高聲道:“飛燕賊!昨rì在我等寨前裝神弄鬼,將我等引往那山林裡的迷陣之人,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