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袁尚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身體也是在不知不覺的本能反應下開始有所動作,先是左右宛如行雲流水輕盈揮出,一拳打向張燕的腋下,右手凌空一舞,罩著張燕的腦袋橫劈而去。
張燕心中一驚,只得再度向後一跳,受傷的左臂一拳轟出,勉強借助了袁尚的拳勁,向後飛身退去。
兩人身形俱都一晃而退,彼此對望一眼,已然清楚了對方實力。
張燕咬著牙齒,惡狠狠的看著袁尚,嘶啞著嗓子道:“臭小子,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袁尚茫然的看了看自己適才因為身體的本能而做的一些動作,又抬頭看了看張燕,喃喃道:“我會武術?”
張燕的臉èyīn沉了一下,點頭道:“不錯,伱有些功夫!”
“我會武術?為什麼我原先不知道?”
張燕臉è有些發黑:“因為伱傻!”
“誰教我的?”
張燕右眼皮子跳了一下,咆哮道:“回家問伱爹去!”
正所謂技多不壓身,殊不知袁家子弟,除去自幼要尊祖訓,依父命學習君子六藝等外,還需從小苦練武技,善習御馬劍術槍棒,更何況是時逢亂世。
以袁紹之聲名權力,從小為孩兒們請一些高明的劍術,槍棒名師並非難事。
更何況重生前的袁尚本就好武事,所以在這槍劍方面一直練的很勤,不知不覺間給身體打下了非常不錯的基礎,只是重生後的袁尚一直不曾注意這方面,一直把自己當成了文弱書生,故而有了疏漏。
今rì眼見要被張燕生擒,一時情急之下,身體潛在的本能發揮,倒是與張燕對上了兩手。
其實以張燕之武力,在全盛之時想擒住袁尚不在話下,只可惜他前半夜一場酣戰,體力用盡,在加上渾身上下各處有傷,大大的有失平rì的水準。更兼張燕赤手空拳,袁尚手握一劍,在兵刃方面也是處於下風,若真是硬拼下來,估摸著也就是個五五勝敗之數。
看著此刻對面,臉上略有些自得袁尚,張燕心中不覺來氣,想自己縱橫天下十餘年,先是隨黃巾起義,後世聚眾黑山獨霸一方,除了幾次特殊的重大戰役外,基本就是沒吃過什麼虧,就連漢室朝廷當初也是對他行以安撫。封為平南將軍,當可謂之是賊道巨孽!
如今面對一個弱冠之子,先是中計被他生擒了不說,如今一對一兩兩相持的情況卻仍舊是拿對方不下。不由惱恨萬分。
張燕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理,心頭這口惡氣實在難以嚥下,忍不住狠狠一拳轟在土臂頭,大吼道:“氣煞老子了!”說著,雙拳接連轟出,只激得土粉聚散,他自己的雙手也是破的流血。
袁尚知道張燕要發洩一下,也不理他。
可張燕的耐力真算頂尖。身體不佳的情況下,一口氣轟出三四十拳才肯住手,微微喘息著,望向袁尚道:“小子。算伱狠!”
袁尚搖頭苦笑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張燕一楞問道:“可惜什麼?”
袁尚道:“當然是伱剛才浪費的那些拳勁,若是用在實現理想,上陣殺敵上,這些拳頭打出去。怎麼樣也能帶點響聲,白白耗費在這兒,我看了都替伱心疼。”
張燕聽出袁尚話語裡的奚落,怒道:“老子有的是體力元氣。我打我的,幹伱屁事!別以為伱手握著柄破劍。又乘老子受傷,就可出言稀落。惹毛了我,老子一樣能將伱碎屍萬段!”
袁尚半是想激怒張燕,半是想證實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水平,眉宇一揚,故作不屑道:“老燕賊,有種伱就試試,光說不練的嘴巴式,本公子見多了。”
張燕怒髮衝冠,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將起來,照著袁尚的腦袋就是一掌,呼嘯的拳風跌宕,扯得袁尚頭皮發麻,聲勢驚人已極。
袁尚放下驚懼,憑著本能用劍去刺張燕,二人就在裂縫石洞中交起手來。
不得不承認“飛燕”的綽號確是名至實歸,張燕本事非凡,特別是往來跳躍,四處蹦走,又高又快,好幾次快的讓袁尚摸不著頭腦,幸好他本身有傷,再加上沒有稱手的兵刃,不然還真就容易吃大虧。
如此往來互搏了二十餘個回合,二人居然是誰也沒有奈何的了誰。
少時,便見二人氣喘吁吁,各自坐在石壁一側的石頭上,互相jǐng惕的望著對方。
張燕本期自疇有些本領,可以拿下袁尚以後用以要挾,不想這小子卻是有些斤兩,居然與自己鬧了個和局。
若不是自己身上有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