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方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袁尚抬手揪下了他嘴的襪子,放司馬懿長長的喘息口氣。
“放我走!某羞怯與你這不義之人為伍!”
司馬懿也算是遵守承諾,並沒有開口罵人,只是鼓著腮幫子跟袁尚嘀咕。
袁尚搖了搖頭,道:“相信我,我不賤,也很不樂意跟你往一塊湊合,但畢竟是你哥哥請我帶你出來歷練一下,你兄長司馬朗是河內名士,很得我帳下諸士相重,我有意與你兄長傾心而交,所以才將你領到軍,封在吉祥物這樣的重要崗位之上,你可別不知好歹,辜負了你兄長和我的一片苦心。”
司馬懿的嘴唇抖了一抖,半晌方才狠狠道:“縱然是我兄之意,但某卻打心眼裡的討厭你,瞅你一眼都煩,如何能與你共事?”
“你憑什麼討厭我,就因為我當初擺了你一道?當時乃是萬不得已,更何況是你自己嘴賤招惹了那些娘們,與我何干?”
司馬懿高傲的將頭一擺,怒道:“我不管!今rì說什麼你都得放我回去,要不然我就一頭磕死在這,讓你我兄長一輩子都記恨於你,決不應你的邀請出仕途!”
一旁的高覽大概聽了個明白,見這年輕後生一臉又笨又張狂的欠揍相,心下頓時大怒,吼道:“混賬,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絕我家公子之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是什麼斤兩?像你這樣的鄙夫,本將麾下找個挑糞的都比強!”
司馬懿聞言好不怯懦,就是一副犟種樣,任你說什麼也是不鬆口。
袁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高將軍,罷了,這種人跟他說什麼也不會聽,找人替我幫他解開繩子,尋幾個jīng幹士卒,護送著他回溫縣司馬家去便是。”
“諾!”
少時。便見幾個士卒進來,將司馬懿身上的繩索去了。
司馬懿站起身來,揉了揉發痛的手肘,像只高傲的公雞一樣瞪了高覽和袁尚一眼,隨即大步往外走去。
眼看著司馬懿走到帳篷邊上,卻見袁尚轉過頭去,衝著高覽擠了擠眼睛,道:“高將軍,想鄙視百人浴嗎?”
司馬懿正往外走著。聞言頓時猛一矗立,待在原地不動了。
高覽當初在州與袁尚曾經合作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深知其心意複雜難測,最為狡猾。如今雖不知道什麼是百人浴,卻也是立時應聲道:“想鄙視!”
“好,不著急,我前段時間曾應了一個朋友的要求,已是命人在鄴城籌辦此盛浴,不想那人突然離我而去,令此時落空,如今正好尋得高將軍,卻是聊以解慰。等今番打敗了曹ā,回了鄴城,你我一同觀此盛事,好好的慶祝一番,如何?”
“公子此言,正和我意。就這麼定了”
話音方落,卻見適才還正往帳外走的司馬懿跟猴子似的,猛然一個箭步竄了回來,一把挽住袁尚的胳膊,甜甜一笑。
“主公!”
“草!”袁尚頓時一個激靈。一抬手司馬懿挽住他的手打落。
“別亂叫,誰是你主公!滾一邊去。”
“主公,你是我主公!你是我哥讓我認的主公!”司馬懿滿面堆笑。嘿然道:“我得聽我哥的!主公,帶我去看百人浴吧!”
高覽目瞪口呆的看著適才還是一臉憤恨如雞的司馬懿,整個腦被弄得混如漿糊,根本搞不清個東南西北。
太亂了,就這樣逢人變臉,反覆無常的人,也能叫做祥瑞?三公子這段時間,都交了一些什麼人啊
袁尚深深的注視著司馬懿,道:“你不是討厭我嗎?”
“我?討厭你,不可能!打從咱倆在溫縣見過第一面,我就被主公之英姿深深折服了,主公,你可不能趕我走啊,我可是你的吉祥物!”
“”
袁軍三十萬繼續南下,步步為營,緩緩而進,直到四月,方才在平丘之地與北上的曹軍相遇!
所謂的平丘,還被世人喚過另一個名字。
就是叫倉亭!
雙方很有默契的在相隔三十里處,一南一北各自安營紮寨,各憑險要,觀望相隔,如此持續了整整三rì。
雖然還未開戰,但倉亭的空氣之,已是佈滿了濃重的腥風血雨。
雙方相遇的第四rì,曹軍終於派來了信使,相約袁紹次rì比兵鬥將。
面對老朋友,亦是老對手的約戰,以袁紹心高氣傲的秉ìng,自然不會是輕易服輸,欣然應允!
倉亭之爭,袁曹之戰,就在曹ā的這一簡戰書之下,緩緩的拉開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