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弄出什麼麻煩!
想到這裡,劉備頭上的冷汗不由的悽悽而下。
“大哥!大哥!”
劉備正尋思間,突見張飛馭馬賓士而來,豪爽的衝著劉備大聲笑道:“大哥,乘著曹仁此刻還未全身歸退,咱們不如繼續向宛城追擊吧!”
“不可!”
劉備猛然一抬手,擋住了張飛的話頭,道:“曹仁已敗,元氣大傷,其人已無能力再與我們繼續抗衡,此時追他無益,翼德你速速傳令三軍,令所有兵卒火速撤回汝南郡,為兄這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愣著幹什麼?快撤!”
葉原之東,潁水支流,袁尚,呂玲綺二人已是率兵與張頜會師,袁軍兵馬整裝待發,只等高覽等人一到,便即刻東行,尋路返回鄴城。
他們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見高覽與麾下兵將從南面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三公子!雋乂!我來也!”
隔著老遠,便見打頭的高覽揮舞著一隻大手,猛勁的向著袁尚他們打招呼。
袁尚與張頜大喜過望,急忙快步迎了上去,三人聚在一起,心中感慨萬千,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哈哈的仰天大笑。
鄧昶和夏侯涓等人也在高覽的部隊當中,夏侯涓見了袁尚,一直沉悶不安的小臉頓時泛起了奕奕的神采,但見這小丫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來到袁尚身邊,jīng巧的小鼻子微微一皺,拉著袁尚的胳膊就開始跟他撒起嬌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可能是因為終於離開了汝南城,夏侯涓此時顯得有些過分活潑,拽著袁尚的袖子東跑西顛的,一邊阿巴阿巴的叫,一邊使勁的揮舞著小手,似是沒個消停時候。
袁尚無奈的一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這幾天在汝南城待得無聊,這下可是給你放羊了。。。。。鄧主簿你也真是,我離城的這段時間,怎地也不陪我們夏侯小姐好好玩玩?”
鄧昶老兒聞言一皺眉頭,道:“你知道什麼呀,你倒是一甩手走了,可是苦了老夫!這丫頭天天悶悶不樂,老夫倒是想領她四處轉悠轉悠逗她開心,可她的身份在哪擺著呢,如何能隨意領她瞎轉悠?不領她玩她不樂意,領她出去人家汝南郡的人不樂意,你自己落跑,倒是給老夫找的好差事!”
袁尚呵呵一樂,道:“你兒子鄧艾最近還好吧?”
鄧昶頓時滿面jǐng惕,道:“幹什麼?又想打我兒子主意!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兒子老夫不賣!”
眾人聞言不由的哈哈大笑,連rì來一直壓在心頭的yīn霾終於隨著戰爭的勝利與久別重逢而煙硝散盡。
高覽大步走上前來,衝著袁尚拱手道:“三公子,末將不負君命,已是從汝南的太守府將租子收來了!十萬錢,毫釐不少!稍後還請公子過目!”
袁尚讚賞的拍了拍高覽的肩膀,點頭道:“高將軍辦事,我放心!信得過!現在這世道,欠錢的都是爺,收錢的是孫子!高將軍此番收租一舉成功,著實是不容易的!等回到鄴城之後,我必然請命父親,給高將軍記一大功!”
高覽聞言哈哈大笑,謙虛的擺了擺手,又道:“公子這話說的過了,末將戎馬半生,什麼都當過,就是沒當過孫子。。。。。。。對了,公子,末將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高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高覽摸著鬍子,好奇道:“此番去汝南太守府要錢,碰上劉備的那二位夫人,那兩個婦人起初都是緊咬牙關,斷不鬆口,強硬的要命,可後來末將按公子的吩咐,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話虛虛實實的予她們暗示了一遍,她們就立馬變了個樣子,乖乖的將租錢給了末將,這當中原因究竟為何?還望公子示意?”
“唉——”
但見袁尚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這話問到點上了,當劉備的女人。。。。。有三大難啊!”
“哦?”眾人聞言皆紛紛不解,奇道:“公子此言何意?”
“其一,要隨時做好準備跟著他背井離鄉的準備。流亡生活一直是劉備的家常便飯,而且若是一不留神稍有掉隊,劉備亦會棄你如敝履,不聞不問,此第一難也。”
呂玲綺聞言冷笑一聲,道:“這個我知曉,當年我父攻下徐州,奪了劉備家眷甘氏,劉備不聞不問也就罷了,轉頭卻又娶了糜竺之妹,對其妻子,當真是狠心之極!”
袁尚點了點頭,笑道:“第二難,聽說劉備當年兵敗,路過一獵戶家中,腹中飢餓,獵戶yù尋野味供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