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群畜生得逞?弟兄們!滅了這幫狗孃養的混蛋!”
曹軍什長背後的曹軍本來就是戰戰兢兢,看不清敵我虛實,此刻見一個隊伍的戰友被殺,心下悲憤之餘,早就生出一股超乎理智的怒意,此刻再加上四周到處都是贗品使壞起么蛾子,心下也是血氣上湧,大吼一聲,紛紛的衝上前去見人就砍。
俗話說三人成虎,何況人堆裡還紮了將近一千個瞎起鬨的賊眾?
如此,不消一會,被呂玲綺麾下的賊眾一頓東西南北的瞎攪和,曹軍後營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但見大部分的曹兵都是你追我打,往來衝突,情況混亂的連校尉之輩也不能遏制。
整個後應到處都是喊殺聲與兵器相交之聲,雖然也有賊寇被識破了身份後就地正法的,但還是以曹軍自己之間互相的攻殺最為慘烈,情況持續了一會之後,人人都已經是殺紅了眼,一個個彷彿都陷入了瘋狂,根本就是不管敵我,見人就砍。
而場面混亂之中,扮成曹軍的賊匪們則是按照袁尚的吩咐,一邊在亂戰中揩油蹭拳,一邊偷偷的搞小動作,去點燃各處的營帳。。。。。。
殘殺遍野,失火走水,曹軍的後營幾乎已是救無可救。
此刻若是增兵過來增援,反倒是更加的添亂。
星空之下,到處都響徹著曹軍士卒不甘的哀嚎與瘋狂的殺戮之聲。。。。。。。。。。。
“混蛋!殺我兄弟,我要為他報仇!”
“你才混蛋!你兄弟是jiān細,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大哥,別殺我,我不是jiān細,咱們只是沒見過面!真是沒見過面啊!”
“你說你不是,剛才那個我見過面的卻說你是jiān細,一個我沒見過,一個我見過,你說我他孃的信誰?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兄弟,別打啦!我不是jiān細,咱們倆上個月還一起喝過酒的!你忘了嗎?”
“喝你個屎,你剛才殺的是老子的親兄長,老子要為哥哥報仇!去死吧你!”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兄弟,別打了!我不是jiān細!我身上有校尉發給我的令牌!你快住手,我可以拿給你看啊!”
“牌個屁啊,老子我才是真jiān細,去死吧你!”
“ā!”
噗嗤一聲!鮮血直流!
。。。。。。。。。。。。。。。。。。。。
夜è蒼茫,袁尚負手肅立在遠處的山坡上,翹首仰望黯淡的夜空,無盡的冷風正從西面緩緩吹過,只片刻功夫,便吹透了袁尚的披風和鎧甲,分外寒人。
曹軍後營之內火光沖天、一片翻騰,慘叫聲、喊殺聲、怒吼聲、甚至隱隱的有些啼哭之聲,所有的想響動全都交織成了一片,恍如修羅地獄,讓人不敢正瞧。
此時,袁尚的心不知為何,在不知不覺之間,竟是微微的有些悸動。
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的隨風而逝的,僅僅是因為位高權重者的一舉一動,僅僅是因為敵手的一個狡猾策略,僅僅是因為兩方出於處於敵手對立的階層,或者,又僅僅是一個恍惚的瞬間,便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生命在戰場上,頃刻間就能化為塵土,化為塵埃,真的好似不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人,真的是一種好脆弱的生物。
呂玲綺緩緩的走到袁尚身後,看著他一臉的肅穆低沉,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好奇。
這個男子,自打認識他之後,還真就是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沉思肅穆的表情。
原來,他也是會有感慨,會有心事的麼?
不知不覺間,呂玲綺心中產生了一種想要了解袁尚的小小衝動。
“想什麼呢?”漫步走到袁尚的背後,呂玲綺低聲問袁尚道。
袁尚回頭看了看呂玲綺,但見夜空之下,這個一身紅è勁裝的女子,清新的夜風吹拂於她的秀髮,衣袂間飄飄若飛,恍如凌波玉立的仙子,醉人心脾。
不知為何,此時的月空,伴隨著陣陣的秋風,兩人之間似是並不像原先那般生疏,反倒是顯得有些曖昧旖旎。
“想什麼那般入神。。。。。。能跟我說說嗎?”呂玲綺頷首淺笑,身形如清煙縈繞,輕輕緩緩的走到了山儷之前,揹著雙手仰頭看天。
看著呂玲綺的背影,袁尚一瞬間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卻是反應過來,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