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中自傲之意頗大,誠不可取,今後還需甚勉之。”
牛金不服氣,剛要說話,卻見一侍衛大步而來,衝著曹仁拜道:“將軍,劉備軍派來使者,送戰書邀將軍明rì佈陣會戰!”
“哦?”曹仁聞言頓時一奇,擺手道:“將書信拿來我看。”
那侍衛隨即將請戰的書簡送上,曹仁信手翻開,讀了一會,不由的微微一笑,道:“呵呵,我本以為邀我出戰的人會是劉備,不想卻是張飛,當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啊。”
牛金聞言一奇,道:“將軍何出此言?末將不甚明白。”
曹仁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桌案,搖頭道:“劉備久經沙場,雖然頗知兵機戰法,可惜卻不會用計,區區的聲東擊西之法,騙騙別人也就罷了,焉能拿來唬我?真是可笑之極。”
說到這裡,曹仁摸了摸鬍鬚,繼續言道:“他讓張飛明rì邀我會戰,無非就是想用那莽夫與本將拖延時辰,他好集中全部兵力去戰夏侯妙才,力求先破我二人當中的一路,反守為攻,反客為主,嘿嘿,本將隨主公征戰多年,在用計之上,平rì中深得主公提點,豈會中這等小兒之計哉!?”
說到這裡,曹仁轉頭望向牛金,衝著他擺了擺手,笑道:“牛校尉,附耳過來,待我告訴你明rì的取勝之法。。。。。。”
次rì,張飛果然率領本部三千兵馬來至曹仁寨前,於北寨門外搦戰。
牛金登上箭塔,仔細觀望,但見營外三千兵勇已然一字排開,個個身強體壯、目光果敢,當先一騎,坐下烏騅黑馬,手握丈八蛇矛,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赫然正是張飛。
張飛縱馬賓士與曹仁寨前,來往馳騁,極是張狂,一邊飛馬而奔還一邊嗔目大喝道:“兀曹仁那賊廝,可有膽子出來與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牛金冷然的看了張飛好一會,不由哼然一笑,對身後的兵卒道:“取我刀來,看我出去,三十合內斬殺張飛!”
少時,侍衛替牛金取過長刀,牛金隨即上馬,命人開啟寨門,率領一眾兵將衝出,在寨門口擺開陣勢。
但見宛城的曹軍一個個也是鐵甲森嚴、殺氣騰騰,出寨的一瞬間竟然將張飛那三千劉軍jīng銳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牛金揮舞著大刀,遙指著張飛怒喝道:“對面賊將休得叫嚷,你牛爺爺前來會你!”
張飛眯眼打量著牛金,“咦”了一聲奇怪道:“汝乃何人?”
牛金將戰刀往胸前一立,高聲道:“宛城太守,曹將軍帳下校尉牛金!特來殺你這環眼賊!”
張飛聞言將頭一轉,連瞅牛金都不屑一瞅,搖頭道:“無名下將,非我敵手,本將今rì只找曹仁一人說話,其它不相干的人識相點,都給我滾開!”
“好點的口氣!”
牛金頓時勃然大怒,縱馬提刀衝著張飛殺去。
張飛嘿然一笑,揚起手中的蛇矛,看著猛衝過來的牛金,卻是駐馬原地,連動也不動:“本將的口氣生來便是這麼大,你這一臉橫肉的漢子又算是哪根蔥。。。。。。。”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牛金已是打馬衝殺而來,張飛左手翻飛而起,丈八蛇矛橫劈而去,正好與牛金的戰刀相交,一股雄渾的力道順著兵器,排山倒海向著牛金湧去。
牛金措不及防,險些從馬上栽倒下來,幸虧他平rì裡弓馬嫻熟,武技也是不弱,牢牢守住腰身,小腹微沉,穩住身形,雙臂卻是疼痛發麻,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張飛瞥了眼牛金,心道這曹將還算有點斤兩,想來在曹仁麾下也是一流的人物。
想到這裡,便見張飛驟然而上,飛馬與牛金戰在一處。
“哦,哦,哦!”
曹劉雙方計程車卒紛紛高呼響應,替自家將領吶喊助威,濃烈的殺氣與戰意瀰漫在戰場之間,彷彿激盪不休。
“去死!”交手不到十餘合,便見張飛猛然一矛刺中牛金左臂,頓時鮮血如柱,噴灑如泉。
“啊~~~!”
牛金仰天長嘯,虛晃一招急忙駁馬而回,張飛也不追趕,只是仰著蛇矛高聲怒吼道:“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
劉備軍計程車氣頓時空前上漲,士卒們一個個高聲迎合著張飛呼喝,恨不能用吼聲震碎曹軍的營門,擊垮曹軍的營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看見被張飛打傷歸營的牛金,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