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看著甄儼漸行漸遠的背影,袁尚不由的冷哼了一聲,轉頭對逢紀道:“姓甄的跟我裝緊哭窮!我略微出言試探,還沒嘮到正題,他便說不行,此人不好對付啊。”
逢紀一直跟在袁尚身邊,將二人對話盡皆聽了去,諫言道:“自古商賈皆小摳,越富的就越不大方公了還是別先禮給棗了,直接後兵吧,用大棒子搶他省事。
“不急,掄棒子跟給甜棗不一樣,講究的是一擊必中,一削就蒙!
掄空了讓道上人笑話,且讓我好好的尋摸個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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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儼藉口逃逍,找了個機會奔入後府,尋了張氏,將與袁尚適才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張氏面è慘白,不敢相信的看著甄儼,道:“咱們與張燕有私之事,那袁公子都知道了?”
甄儼面è悽苦,點著頭道:“就算是知道的不全,只怕也是相差不遠了,你瞅他那話說的,分明就是在點掇咱們甄家啊,孃親,實在不行,咱就招了吧!”
“不行!”張氏面è一變,趕忙道:“不到最後關頭,不可輕易說之,他既只是敲打詢問,沒有直接問罪,想必只是聞了風聲,無有證據,你不需慌張,只管虛與便是�
“母親,就算他還沒有抓到把柄,想必也是不會輕易罷休,就這麼僵持下去,早晚必有禍患!不可一拖而再拖之啊。”
張氏的面è忽明忽暗,心神恍惶的想了許久,終於是雙掌一拍,道:“事已至此,唯有�使些下劣之計了!”
“什麼計策?”
張氏長嘆口氣,哀聲道:“袁尚年輕氣盛,正是心火旺盛之年,一會開宴,你需得多多相勸,讓他多飲,待其酒醉想要如廁之時,藉機將他引入西宅huā園�
“西宅huā園?”甄儼聞言似是有些懵懂,愣了片刻,方才猛然驚醒道:“西宅huā園乃是小妹遊湖戲冰之所,孃親你莫不是要使美人計?”
張氏面è一緊,不滿道:“什麼叫美人計,忒的難聽!所謂苗條淑女,君子好逑!你妹妹國è天姿,驚豔河北,那袁尚亦出身不俗,四世三公之後,且據聞相貌俊朗不俗,正好般配!況若真能攀上他,也是你小妹的福氣,咱們甄家也可藉機脫了這次災禍�廠甄儼聞言猶豫,道:“可是,可是此事,是不是得先知會小妹一聲?”
“不可,你小妹雖然是聰慧懂事,但一向是主見頗強,萬一先說了,反倒是令其心有芥蒂,瞧不得袁尚!如今你只需給他二人制造一個會面的時機便可,不要存別的意思,若是他們互相瞅不順眼,此事卻也得從新計較。”
甄儼愣了片刻,終究是長聲一嘆,點頭道:“為了甄家,此番卻也是得委屈小妹,都是孩兒無能“張氏長嘆口氣,搖頭道:“清平之rì,世事尚還由不得人做主,何況是亂世哉?儼兒你不要多想,此舉是好是壞也現在不可妄下定論,說不定你小妹rì後,還會因為你我今rì之舉,而感謝咱們終生,也尚未可知�
少時,甄儼回了正廳,眾人行上古宴禮,在寬敝的前廳內分兩排佈置好了跪席和案几,分賓〖主〗席地而坐,然後侍女給每人端上食鼎酒菜,隨即開席。
今rì之筵,縣內名族幾乎全至,筵席的規模自然不小,不但是酒肉酣暢,鍾鑄妙音,期間更有曲線婀娜的舞伎在空堂偏偏起舞,長袖紛飛。
袁尚身份不俗,自是屢屢受到眾人的相敬,再加上甄儼的刻意吹捧,不得不頻頻舉盞,一個時辰不到,滿廳數十人,卻屬他喝的最多。
又是一盞酒下肚,袁尚隨即起身。
立有伺候的侍僕上前相詢:“縣令大人,可是有事?”
袁尚四下瞅了一圈,接著小心的衝那侍僕低聲道:“我要噓噓。”
“啊?”侍僕一時間似是沒聽明白,笑著開口道:“大人是要如廁吧?小人奉家主命,已是恭候大人多時了,縣令大人,這邊請。”
袁尚詫異的瞅了那家僕一眼,奇道:“你們家主真是體貼,出個恭還得派人專程候著,我要是不上一潑,你這一晚上可不就白等了前面引路。”
在那侍從的指引下,袁尚與其姍姍的來到西宅huā園,到了院前,卻見侍從住步而立,笑著道:“縣令大人,地方已至,小人的身份卑微不能進去,還望大人自入處之,小人當在此等候。”
袁尚的眉頭不由皺起,道:“什麼出恭的地方,這般上檔次!連家僕都不讓進去,做買賣的事就是多。”
那侍從低頭不語,眼中卻是閃爍著一絲讓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