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來回,為娘真是好生心痛,怎麼樣?是不是累壞乖女兒了?”
甄宓素雅一笑,搖頭道:“能幫孃親和兄長分憂,女兒求之不得,何來辛苦一說?孃親這話讓女兒好生羞怯。。。。。。”
甄儼聞言一樂:“對對對,小妹這話說的實在,都是自己家的事,弄得這般客氣做什麼,大哥這裡正好有件難事,小妹快來,幫兄長參謀參謀。。。。。”
“嗯哼!”
張氏清了一下嗓子,不滿的看了甄儼一眼,眼中微有薄è。
甄儼頓時被弄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倒是甄宓鎮定自若,笑著幫甄儼解圍:“大哥有什麼難處,不妨說說,若是小妹能幫的上忙,自當盡力。”
甄儼偷眼瞧了張氏一眼,見張氏並無異樣,隨即長聲一嘆,開口姍姍道來,卻是將甄家目前的兩難處境一五一十的與甄宓盡道詳實。
說完之後,整個廳內頓時一片沉寂。
甄宓靜靜的坐在張氏的身邊,媚氣的黛眉輕蹙。似乎也頗為犯愁,其認真思慮的模樣很美,讓人望而生憐。
少時,便聽張氏長聲一嘆。低聲道:“宓兒,袁冀州之子到任無極,總攬縣事,黑山飛燕賊屢屢相逼,咱們又不敢逆觸,甄家這回可真是遇到麻煩了,你向來聰敏多智,可有辦法解此危難?”
甄宓輕輕的嘆息。搖頭道:“袁氏是官,黑山是賊,兵賊自古絕無並立之理,母親若想討好兩家。縫存於其中,無異於食鹽止渴,一旦rì久疏漏,反倒是把兩方盡皆得罪,必有禍事。”
張氏聞言點頭:“我和你大哥也想到了此一點。故而尋你前來,想讓你幫著出出主意。”
甄宓面è凝重,思慮再三道:“黑山為賊,且依仗強勢。與其無理可講,此事若想善了。刀口需還在袁氏身上,只是不知這新上任的袁三公子為人如何。又有無本事,可保我甄家不受張燕報復。”
甄儼聞言忙道:“袁尚此人,我已是派人往鄴城打聽了,秉ìng為人如何暫且不說,但本事絕對是有的,據說官渡之戰後,此人率兵孤軍前往中原,與曹軍屢屢相抗,最後不但安然回返,且期間還佔了不少的優勢,以為兄度之,若是其果與張燕相抗,未必沒有一搏之力。”
甄宓想了想,道:“秉ìng善不善,有沒有本事,不是道聽而來的,還需咱們自己揣度,大哥,你適才不是說他有意要屈尊拜府,結交縣內大戶嗎?咱們便藉此良機好好的看一看他,再做定論。”
甄儼問言點頭,道:“那小妹你說怎麼辦?”
“對方是袁氏公子,咱們不可過於託大,大哥不妨主動一些,明晚在府內設宴,請縣內大族名家前來,並誠意相邀袁公子為重賓,一則盡地主之誼,交好袁氏,二則也可藉機試探,看看這位袁三公子究竟是何等樣人,以便rì後謀劃。”
甄儼聞言轉頭,詢問的看了看張氏,卻見張氏重重的衝他點了點頭。
“好,小妹此言甚善!就依小妹之言!”
“甄府家主主動邀請我去赴宴?”袁尚滿面愕然,不解的看著對他訴說逄紀。
逄紀一臉笑容如花,點頭道:“不錯,今rì三公子前往校場檢看無極營時,甄家家主甄儼親自過來請的,可惜卻是沒有碰到。”
袁尚摸著下巴,細細的思索了一會,道:“上次你去尋他,說咱們要擇rì拜府,對方一直沒個動靜,好端端的,突然又邀請咱們吃飯,筵無好筵,席無好席,這其中必有隱情。”
逄紀聞言嘿然一笑,道:“三公子多慮了,以你的身份,甄家想請你赴宴乘機交好也是理所應當,何來隱情一說?況且您不是一直想讓甄家資助咱們錢糧嗎?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三公切切不可放過,況且。。。。。。”
說到這裡,逄紀隨手摸了摸自己乾淨的袖囊,慘然道:“況且屬下這囊中委實有些羞澀,再不趕緊找上甄家,公子再想審案,屬下著實是墊不起了。”
袁尚想了一想,又道:“jì啊,你說甄家設宴,會不會是看出咱們想訛他,因此使出此一招,用飯堵上咱們的嘴,讓咱們無理可挑,不好意思張口請他們幫你墊錢?”
逄紀聞言愣了愣神,接著頓時面樓驚訝,道:“經公子您這麼一說,屬下這心裡還真有點吃不準稱了。”
袁尚閉著眼思慮片刻,搖頭道:“甄府之內,必有高人出謀劃策,好一招反客為主啊。”
逄紀臉è抽了一抽,強笑道:“公子說反了,咱才是客。。。。。不過咱還又不能不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