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盪於無極縣周邊的崇山峻嶺之間。
袁尚三人盡皆跪坐於縣衙的書房之內,圍繞一個小案,案上一壺濁酒,慨然相談。
“二位先生今rì在募舍中屈身一rì,對於募兵之事可是有什麼新的發現?”
田豐和沮授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都啞然失笑。
“二位先生笑而不語,是什麼意思?”
沮授端起酒盞喝了一口,搖頭道:“眼下的情形,想要在載有戶籍當中的平民中募兵,已屬不易,公子若想成功的組建這支騎兵,需得另圖良謀才行。”
袁尚皺了皺眉頭,道:“另圖良謀?以我的腦力,肯定是想不出來的,沮先生既然已是能說出這般話來,必是有了良策,能否教我?”
“不敢,其實這事大多還是元皓所思,還是由他說吧。”
“唉——!”田豐灑然的一擺手,不滿道:“公與,你我之間,還需如此客氣,縣尊大人讓你說你便直說,何故吞吐。”
沮授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由授篡言了。。。。三公子,無極之縣,臨近邊陲,昔年附近一直多有黃巾,草莽,賊眾,強盜之徒,前幾年間的縣令每一任都曾抓了不少,雖有斬殺,然離任後仍舊頗眾,這些囚徒一直都關在牢獄之中,公子既能用我與元皓這兩個大罪之徒作幕賓,何期不能將這些賊囚整合於一起,組建強騎,rì後說不得會有大用!”
“囚徒?”袁尚愣了愣神,疑惑道:“你是說讓我到監獄裡去撈人當兵?可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只怕是難以駕馭吧?”
田豐聞言搖了搖頭,勸解道:“不妨事。當年曹ā在中原,曾納青州黃巾降者數十萬,擇其jīng銳組建了青州強軍,從此披靡於天下。如今我等只需數百囚徒便可組建騎兵的雛形,只要調訓方法得當,沒有什麼約束不了的,縣尊大人儘管放心便是。”
沮授笑著點頭:“田元皓頗善此道,公子在約束兵馬方面,若有疑惑,儘管問他,絕無差池。。。。。。倒是另有一事。我二人在心中籌謀已久,今rì藉著這個當,不妨一起向公子詢問。”
袁尚眨了眨眼,奇道:“二位先生想問些什麼?”
沮授面è一正:“不知公子此次組建這支騎兵。想建成何等的規模,何等的形貌,何等的戰力?”
袁尚聞言不由的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明道:“父親和我的初衷,便是想讓呂玲綺發揮才幹。建一支類似於當年呂布帳下的幷州狼騎那樣的隊伍。。。。。”
田豐聞言哼了一聲,不滿道:“僅僅只限於幷州狼騎之眾?幷州狼騎或是一支強軍,可惜威猛有於,久戰之能不足。且任其再強,當年仍敗在曹ā的手下。縣尊大人今rì重新組建,未必不會走上昔rì呂布的老路。”
袁尚聞言皺了皺眉頭。道:“那依二位先生之意,又應該組建一支什麼樣的騎兵呢?”
田豐咳了一聲,正è道:“敢問公子,可知最近十年之中,天下群雄逐鹿,豪傑並出,其中最為厲害的騎兵都是哪幾支?”
“這個我知道,天下諸侯當中,雖麾下軍旅各異,但最有名的卻是西涼鐵騎,幷州狼騎,曹ā的虎豹騎,還有公孫瓚麾下白馬義從!”
田豐點了點頭:“四大jīng騎當中,西涼鐵騎勝與奔襲強攻,虎豹騎強於士卒jīng悍,幷州狼騎貴在近戰之術詭異莫測,白馬義從縱橫塞北,贏於騎hè長空!四騎可謂是各有千秋,不知公子有沒有想過,組建一支集結這些騎兵所有優勢的勁旅,凌駕於天下所有的騎兵之上!足可謂之曰縱橫天下,披靡群倫的天下第一騎!”
“天下第一騎?!”
袁尚聞言不由的詫然,來回掃視了田豐和沮授二人一眼,道:“這種事,可能嗎?”
沮授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幽州有天下最好的良馬,幷州有天下最彪悍計程車卒,冀州有天下最jīng良的甲冑,可謂面面俱至!如今我們所缺的,僅是訓練強騎的方式與戰法,而如今呂布之女歸附,這支騎兵便可先以昔rì幷州狼騎為雛形,rì後我們再想辦法,慢慢的將其他騎兵的優勢和戰法捋順而出,尋覓良才,盡心指導,打造一支集奔襲,長hè,搏戰,陣法為一體的強軍!兵不在多,而在於jīng,主公一直醉心於擴建兵勢,壯大軍威,卻疏忽了“jīng悍”二字,實則是落了下乘,沮授不希望三公子走上主公昔rì的老路,對於兵馬,能夠有自己的體悟與,如此方才能鼎立於天下,成就萬事之功。”
“萬能型的騎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