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分,眨眼間各自已經是對了一招,對地方的底細稍有了瞭解之後,隨即各自嬌喚一聲,殺在了一處。
二人都是虎將之後,又自幼好武,一身武藝絕非等閒,動起手來極是狠辣,不比男人差,叮叮咚咚往來之間惡戰數十回合,打的是有聲有sè,且險象環生,二人雖然是女流,但武鬥經驗似乎都是頗為豐富。
先鋒戰場兩名女將打的是難解難分,兩方的斥候卻是不敢怠慢,急忙將訊息向後方傳去,畢竟二人身份不俗,一個是河北霸主的夫人,一個是江南梟雄的妹妹,誰死誰傷,陪徵的將領只怕都難以交待,但兩女長得漂亮,脾氣都不怎麼好,若是輕易上去摻和,只怕還不能落好,只得向各自後軍主軍彙報。
此時的袁尚正率領中軍向著廣陵進發,抵達邊境的時候,孫尚香和呂玲綺已經都了整整半r的時間,斥候見了他之後,急忙將訊息稟報。
袁尚聞言頓時一奇,問那斥候道:“你是說吳軍的先鋒主將也是一個女流,而且武藝也不在呂玲綺之下?”
斥候聞言拼命的點頭。
袁尚眨了眨眼,沉si片刻,長嘆口氣,說道。
“國之將亡,必勝妖孽,如今的天下竟然有這麼多的母老虎,讓我們這些當老爺們的,今後怎麼能直起腰桿子來?”
籌謀之後,袁尚將中軍指揮大權委任給了張郃,自己則是領著快騎親衛直奔著戰場而去,看一看與呂玲綺打成平手的女將軍是個什麼貨sè。
袁尚奔往先鋒軍陣營又花了一段時間,抵達的時候,兒女已經是打了整整好幾個時辰了。
到了先鋒陣一看,袁尚不由得樂了。
呂玲綺和孫尚香此刻已經都是從馬背上跌倒了下來,手中的兵器也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二人徒步在草地上對打,上躥下跳,你來我往的跟兩隻母猩猩似的,打得不亦樂乎。
兩女的身上都掛了彩,呂玲綺的兩隻眼眶子青了,跟麻將中的“二餅”差不多,嘴角也被孫尚香撓破了,衣服在打鬥的時候被撕了好幾條口子,孫尚香也沒佔到什麼便宜,頭髮凌亂,束髮冠也不知道被呂玲綺打到哪裡去了,鼻子底下流了兩行鼻血,遠遠的看去跟麻將當中的“二條”差不多,娟秀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幾條被呂玲綺抓出的撓痕。
袁尚隨即詢問場間士卒,方才得知二人一開始打的還有聲有sè,一招一招的頗具聲勢,後來一起從馬上翻下地之後,決鬥形勢就走了樣,從名門女將比武變成了市井潑婦鬥毆,東拉西扯,你抓一把我撓一下,嗓子裡嗚嗚喳喳的也是不停的罵,罵了好幾個時辰的髒話都不帶重樣的,現在嗓子都叫啞了,只能各自發出嗚嗚的聲音。
袁尚聞言長嘆口氣,指了指那個士卒道:“去,上去兩人,把夫人拉回來。”
士卒聞言一愣,道:“咱們去人拉架,對面會不會有動作?”
袁尚搖了搖頭,道:“哎呀,對面也嫌丟人啊,只是南方人面皮薄不好意si先拉架,你上去拉扯了,他們自然也拉扯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都明白是咋回事這年頭,老孃們比老爺們兇悍多了。”
士卒想了想,猶豫道:“只是主公,夫人太兇了,我怕我們治不住夫人呢。”
袁尚聞言一瞪眼,道:“混蛋!會不會說話?夫人那叫兇嗎?夫人那叫豪爽!”
士卒依舊是很猶豫,袁尚無奈一嘆,翻身下拉,點了兩個士卒道:“我親自去拉架,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走。”
說罷,袁尚翻身下馬,扔下兵器,跟著兩個士卒一起向場間走去。
袁軍出來三個不帶兵器的人拉架,東吳的人似乎也很默契,急急忙忙也派出三個不帶兵器的拉架,顯然是早就受不了這對潑婦的對抓了。
兩方拉架的走到場間,兩女正糾纏在一起,只見呂玲綺抓住孫尚香的頭髮,死命的往下扯,一邊拉一邊叫:“臭丫頭,你服不服!”
孫尚香也不落下風,雙手抓住呂玲綺的胸部雙峰,使勁的掐:“老太婆你去死吧!”
兩方上來的六個拉架的見這種形勢,不由得都樂了,這哪裡有什麼鬥將之風采,分明是市井潑婦的蠻纏罵街,袁尚翻了翻白眼,輕咳一聲,說道:“夫人,夠了。”
或許是袁尚的聲音太小,也或許是兩人掐的太投入,呂玲綺和孫尚香不但沒有分開,反而糾纏的更緊了。
袁尚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呂玲綺的肩膀,呂玲綺使勁的震了震肩,但那隻手臂似乎很緊,未動分毫,呂玲綺打紅了眼,正在氣頭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