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紀點了點頭,道:“華佗那老傢伙倒是沒有明說,不過依照屬下來看,也就是這麼回事了,陳登服藥的時候,主公您是沒有在場,那傢伙翻江倒海的吐啊,那叫一個噁心,整整吐出三升有餘的大蟲子堆,那蟲子腦袋都是血紅血紅的,半身都是生魚膾!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熟肉不吃偏吃生的,好好的一個人,茹毛飲血的,這不是越活越回去嗎?”
袁尚幽幽一嘆,道:“也不光是他,據說瀛洲島上的那些人,也好這一口,大米飯就著生魚片子,啪嘰啪嘰就往肚子裡咽!不過說實話這麼吃也健康,但就是容易長寄生蟲,有喜有憂吧不過就算是陳登只能活一年,對我來說也夠用了!”
逄紀聞言苦笑道:“就怕他知道自己命不長久,心有彷徨,不能為主公盡全力!”
袁尚想了一想,點頭道:“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確實是有這種可能,這樣吧,你拿著我一封手書,再去廣陵城一趟,告訴陳登,就說我袁尚跟他許諾,他的病,我一定想方設法的為他治癒,但果然他萬一真是天不假年,他的子嗣,由我一手扶持登上陳家家主之位,有我袁尚保護,他兩個兄弟絕對不會對他的兒子構成威脅!另外,我還會冊封他為廣陵侯,他死之後,由他的兒子接替其侯位!保證陳家之後,終生仕途平坦,陳家一族,也永遠是徐州第一望族!若違此誓,讓我袁尚天誅地滅!”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四章 陳登仕袁
逄紀帶著袁尚的信和話語回廣陵了。
此時的陳登經過了華佗的湯藥調理,已經逐漸擺脫了病魔的糾纏,雖然他的身體依舊很虛弱,但每日的飯食卻走上了正軌,但臉色和身形還是差的嚇人,和他剛開始得病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卻也難怪,蟲子雖然驅了,但豈能是一時半會就恢復神采的?不過逄紀見到陳登的時候,陳登好歹已經能夠從床榻上站起來,自己對自己的生活進行自理。
逄紀將袁尚的書信和話語帶給了陳登,一字不差,一句不落下。
看過袁尚的書信之後,陳登不由得仰天長嘆,感慨而言。
“袁公年紀輕輕,卻能夠繼承祖業,坐穩天下第一諸侯的地位,卻非浪得虛名!這一封信和這一番話直說到了在下的心裡,諒陳登得袁公如此厚意許諾,焉能不為袁公盡犬馬之勞?”
逄紀點了點頭,道:“元龍此言在理,紀甚是認同!大丈夫在世,除了為了功名利祿之外,封妻廕子之事,護一方家業更是在性命之上!元龍的病,袁公和華神醫一定會想盡辦法為你醫治,假如逄某隻是說假如啊,假如您的病日後真的不可根除,袁公也一定力護汝子,為你的後代鋪一個平坦前程!”
陳登聞言微微一笑,道:“話既至此,在下也不跟閣下兜圈子,只是想問閣下一句,袁公這話當真可信?保證其不負我?”
逄紀哈哈一笑,道:“元龍,你太小瞧袁公了!當今天下,袁公雖然與曹操一樣,以詐謀著稱,但那是對敵人,對待自己人,袁公從來都是恩義並至,從無辜負!試想那張燕和趙雲。哪一個不是昔日與袁氏有著死仇?可你再看如此,都是被委任重職!還有那郭圖和辛毗,當年一力輔佐袁譚與袁公做對,如今不也一樣是股肱之臣?就算那是把關中攪和風起雲湧的叛逆閻行!其在叛變之前,不也一直是雍涼之地僅次於趙雲地位之人?”
陳登聞言。思慮了一會。點頭認同逄紀的話。
逄紀微微一笑,道:“元龍,其實世人皆以為袁公奸詐。然與袁公相處的方式真的很簡單,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你若不負袁公,則袁公必不負你!”
陳登聞言,面色一正,拱手言道:“多謝逄公教誨,在下禁忌此言。”
逄紀笑著道:“元龍,你這身子在調養調養,差不多就跟我一起去見袁公一面吧。袁公那裡現在很需要智謀之士相助。”
陳登聞言搖了搖頭,道:“逄公,在下現在絕對不能去見袁公,不但不能去見袁公,相反的,我現在更應該去見的人。是郭嘉!”
逄紀面色一正,道:“你此言何意?”
陳登嘆氣道:“逄公,實不相瞞,我現在若是直接去投靠袁公,協助其用兵正面對戰郭嘉和周瑜。說實話,我沒有信心!郭嘉何等樣人?那是曹操在世時最為倚重的謀士,號稱鬼才之人!此等人物,我不是其對手。”
逄紀聞言皺了皺眉,捋著鬍鬚,沉默了。
陳登笑了笑,繼續道:“不過天幸大勢所趨乃是在袁公,且逄公與華神醫來見我都是暗中行事,行跡隱秘沒有他人得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