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駕裡的劉協聞言頓時一驚。
杜襲卻是沒明白袁尚的意思,聞言想了想,傻了吧唧的尋思了好半天,方才悠悠然地道:“應該是誅滅九族,五馬分屍,剁成一千塊餵狗都不以為過,總之一定是萬民唾棄。人神共憤就是了。”
袁尚聞言恍然的‘哦’了一聲,接著又幽幽地道:“那若是皇叔殺了自己的親侄兒,那又是個什麼罪名呢?”
車駕裡的劉協,已經開始嚇得渾身打晃了。
很顯然,杜襲久居漢中,沒有體會到袁尚話裡的意思,但鄧昶卻不一樣,他跟隨袁尚多年,袁尚放個屁。隔著二里地,他都能聞出是什麼味兒的。
但見鄧昶笑呵呵的來到杜襲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杜將軍,老夫跟你一起去護送天下就是了!”
“”
戰場之上。兩軍殺的熱火朝天,激情澎湃,就在這個時候,在袁軍精銳甲士灰霜營的猛士們的護持下。一輛馬車在鄧昶老兒的指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兩軍交戰的戰場,而且還淨往熱鬧的地方鑽。
天子的車輦旁邊還豎立著幾面皇旗。無不代表著車內之中的人的尊貴身份,鄧昶活靈活現,一副趾高氣昂之樣的在車輦旁邊,引著甲士們一同高聲吆喝。
“天子出巡,檢視戰場,如今勞累,要回陽平關要弒君的趕緊給老子躲開嘍~!”
一番呼喊之下,頓時惹得戰場當中皆是一片驚慌,面對這麼一群突然衝出來的精神病,兩軍將士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紛紛後撤,為這支發瘋的隊伍讓開一條道路。
劉協在車攆內驚的滿面通紅,既驚慌又憤怒,他大聲的衝著鄧昶喊道:“不是要送我回陽平關嗎?為什麼要往戰場裡衝!”
鄧昶扭頭衝著劉協一笑,道:“陛下放心,這條是去往陽平關的進道天子出巡,閒人迴避,要弒君的趕緊給老子滾開啦~!”
劉協咬牙切齒,暴躁怒道:“胡說八道,陽平關明明是在咱們的後方,你往戰場裡衝哪裡會有什麼進道還不給我住口!你是想把那些有弒君意向的叛逆都都給朕引來嗎?”
鄧昶聞言一愣,道:“既然陛下不喜歡,那老夫就換個喊法”
說罷,便見鄧昶一轉頭,高聲呼喝道:“天子出巡,檢視戰場,如今勞累,要回陽平關劉備的兵馬將士趕緊滾開,想弒君的門都沒有啊!”
劉協:“”
蜀軍一方的點將臺上。
眼看著關中軍殺入了己方的戰場,頓時使得局勢的天秤又轉向了袁尚的一方,劉備急的腦門子上都是汗,他使勁的擦了擦額頭,瞅著旁邊的龐統以及法正二人。
“副軍師,孝直,關中軍衝來助陣,我軍難敵,似此又當如何是好?”
龐統聞言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道:“主公放心,此戰我們就算是輸了,但漢中各處要隘已盡皆都落在我軍之手,袁尚縱然有關中軍來援,想要翻盤也是白日做夢,漢中對於他來說目下只是雞肋之所,若是留在這裡與我等硬耗,無疑於空費錢糧,主公大可不必擔心。”
法正在一旁笑笑,道:“更何況,我軍將士還有再戰之力,只是因為關中軍的突然殺出而有些慌亂而已,若是穩住陣腳,與之相抵,卻是未必會輸”
正說著話呢,卻見一名士卒匆匆而來,衝著劉備稟報,說是袁軍後陣衝出一支兵馬,擁簇著天子的車駕衝入陣中,也不打也不戰,就是四處搗亂,吆五喝六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彷彿是鼓動人來弒君似的,所過之處,弄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如今到了張飛將軍的陣前,張飛將軍派人來問問劉備,天子車輦經過,是打還是不打?
劉備一聽,腦袋一暈差點沒嚇背過氣去!
天子車駕經過,三弟卻問打還是不打?我這弟弟是真虎還是假虎啊?萬一傷了天子,那自己用以為旗號,招攬天下豪傑的漢室宗親之名可就徹底完犢子了,能打嗎?打個屁!
“不可打!不可打!速速召回翼德,萬勿讓天子傷在他的手上不是,是速速鳴金收兵!不可讓陛下傷在我軍任何一個將士手上!快快鳴金!”
法正眉頭一皺,奇怪地道:“天子怎麼會在這裡?”
龐統在一旁冷哼道:“關中軍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洛陽以敗,天子落在袁賊手中,並不稀奇。”
法正眼珠子一轉,道:“若如此,我們乘此時機,派兵掩殺,搶陛下入蜀,豈不妙哉?”
龐統聞言,輕輕的掃了法正一眼,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吩咐身後計程車卒們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