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全家恩典提攜,難道就不能對我也好些?”
袁尚微一挑眉,道:“笑話,你跟那女子能比?她是被你逼的,而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壞種”
說到這裡,突見袁尚飛起一腳,一腳踹在李儒的面門上!頓時將他一張嘴整個踢的鮮血直流。
“王八蛋,敢算計我妻兒,我剛才就說過了,圖謀我家人的人,我不放過!”
李儒嘴角流血,卻顧不得疼痛,趕忙叩首,哭泣言道:“大將軍,我雖然圖謀算計夫人,卻並無歹意啊!只是為了能夠重反中土安居而已,大將軍,李儒已是人近不惑,對於生死之事倒無留戀,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在死前能夠重歸故土,死後落葉歸根,大將軍,我也是人,我也想家啊!”
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道:“你想家?你憑什麼!打從你當年鴆毒先帝開始,你在漢土就已經沒有家了!李儒,我若用你,天下必唾之,四方忠漢之士,必然棄我,因你一人而失天下之望,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臉上刻著傻瓜二字?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你有嗎?”
李儒強自直起身子,擦了擦嘴上的血跡,面sè一正,點頭道:“有!”
“說來聽聽。”
李儒看了一圈周圍的人,道:“請大將軍恕罪,李儒的理由,只能說給您一人聽!”
袁尚想了想,對身邊的諸人道:“你們都出去吧。”
呂玲琦聞言忙道:“留你一個人跟他,他危險了吧?他可是天下有名的狠毒角sè。”
袁尚搖了搖頭,道:“無礙,他只是一個人文人,奈何我不得的,去吧,都去外面候著。”
雖然不太情願,但袁尚下了嚴令,眾人也無可奈何,隨即退出廳堂,只留下袁尚和李儒兩個人,一時間,整個大殿顯得格外的寂靜。
“人都走了,現在就是你我二人,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李儒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抹錦綢,遞給袁尚,道:“大將軍,你看看這個。”
袁尚低頭看了看,道:“這是什麼?”
李儒長吸口氣,道:“大將軍,在下輔佐宋建,割據抱罕,雖然地處偏遠,但r子也算滋潤,前番為何響應閻行的號召,出兵關中?爭奪土地事小,這書簡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啊!”
“哦?”袁尚聞言好奇,隨即接過來翻看。
李儒遞過書簡之後,又道:“這是當初天子還師洛陽後,派人給我的赦書,其中曾言只要我唆使宋健入兵關中,分割西北,則當年毒鴆先帝之事便可一筆勾銷,還我漢臣之名,大將軍,這赦命對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想必您能夠理解的吧?”
袁尚看著那簡劉協的親筆赦書,一邊看,一邊冷笑道:“皇帝煞費苦心啊,為了能夠重挽漢家江山,連你這鴆毒他親哥哥的罪人都能赦免,好大的胸懷,了不起呢。”
李儒聞言道:“在下雖然不才,卻也知道,自從大將軍聯合曹植和劉備逼宮之後,天子已然看清了大將軍在天下諸侯中的地位和實力,他已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立刻拔除之,大將軍也知道自己與天子水火不容,怎奈他是天下共主,人心向漢,大將軍在沒有絕對能站住腳的情況下,不敢也不願意輕易動他,可是有了這紙詔書就不同了,大將軍可用為他勾結賊臣為由,為保先帝之名為義,為保除漢室惡君為名”
袁尚微一挑眉,道:“怎麼樣?”
李儒狠狠的一揮手,道:“廢了他!”
袁尚聞言不由得一愣。
沉默了半晌,方聽袁尚長聲一嘆,道:“毒士果然還是毒士啊,比起賈詡之很辣,你或許是比不過那老頭子,但比起沒人xng,他可是差了你不是一點半點呢。”
李儒聞言,微微一笑,道:“大將軍,你覺得我這主意可行嗎?”
袁尚聞言晃了晃手中的竹簡,道:“這簡竹簡上並沒有天子的璽印,完全可以稱之為矯詔,把它詔告天下,只怕沒有你說的效果吧。”
李儒聞言忙道:“所以說,大將軍還是需要我的,需要我繼續扮豬吃虎,與天子一方聯絡,明裡協助他,暗地裡助大將軍,取得真正的赦詔,到時候,大將軍就可以”
李儒的話沒有說完,但袁尚已知其意。
“問題是,神廟刺殺,你的身份已然暴漏,傳到天子那裡,他會生疑的?”
“這一點我有辦法圓潤。請大將軍放心。”
“還有,若是赦詔真的到我手裡,我以其為名撥亂反正,到時候還是要殺了你,你的苦心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