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聞言,無奈笑笑,道:“槍神既然是為了徒弟的安危前來,那適才為何不明言?非要用什麼所謂‘教訓’去遮掩,這豈不是寒了弟子們的心?”
童淵白眼一翻,道:“跟小崽子說了實話,以為老夫多重視他們,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再說老夫今r來此,也確實是抱著要教訓教訓他們的目的,這兩個小子這些年太不像話!一個個的不學好,特別是那老三,好好的苗子竟然得了個屠夫將軍的綽號,丟死老夫的人了,這不瞎胡鬧嗎欠收拾!”
袁尚微微一笑,道:“聽槍神話中之意,此番來關中除了擔心徒弟的安危之外,還要順便端正一下徒弟的品行?那這兩件事哪件事是您的主要目的?”
童淵的腳被捏的給力,又滿足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囫圇不清的開口道:“老夫個人覺得,收拾徒弟的事是當務之急。”
袁尚面上的笑容不減,搖了搖頭,道:“童槍神,一代宗師,老這麼撒謊可不行呢。”
童淵的面sè驟然一緊,兩隻豆大的眼鏡提溜左右亂轉,額頭上汗水直流。
“胡說!老夫是天下第一,怎麼可能撒謊!”
袁尚輕輕一邊喝茶,一邊輕輕的敲打著桌案,搖頭道:“不見得吧?從你一腳踹開廷議府門之始,我就看出不對來了,想你堂堂一代宗師,就算是xng如烈火,秉xng如雷,但為了教訓自家徒弟,怎麼會彪到輕易去踹官家府門?你也是成名的人物,辦事再不濟也不會如此輕率,此一招分明是蓋彌彰,先聲奪人。”
童淵聞言沉默了,只是定定的看著袁尚。
袁尚繼續幽幽道:“另外,你義正言辭的教訓你徒弟行為不端,卻偏偏不往我身上潑髒水,還告誡我不要讓他們帶壞了,然天下皆知我袁尚是個什麼人物,我也不往我自己臉上貼金,天底下只有我能帶壞別人,帶壞我的人當然也有,但絕不會是你那兩個徒弟槍神,您這分明是不想得罪我呢?”
童淵的臉子有點掛不住,只是一個勁的嘿嘿乾笑。
袁尚站起了身,揮手斥退那幾個給童淵足道的侍女,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童老爺子今r來此,教訓你那兩個徒弟只是幌子,藉機找我袁尚,才是真的吧?”
童淵沉寂良久,接著長長的嘆了口氣,花白的鬍子在胖胖的胸口上一抖一抖的。
“後生可畏啊,我這天下第一也不行了,好不容易出山,耍點小心眼還全都被你看出來了。”
袁尚搖了搖頭,道:“童槍神ke氣了,袁某並無自持之意,只是您是趙雲的師父,我與趙雲現在名為主僕,實為兄弟,他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您有什麼事大可不必藏著掖著,說出來就行了。”
童淵想了想,沉聲道:“能先讓這些女娃都出去嗎?”
袁尚轉頭看了王異一眼,道:“讓你的這些下手出去吧。”
王異雖然也有些好奇,不過也不敢違命,隨即讓那幾個經過她調教的女婢端著水盆出去,自己也要轉身,卻見袁尚衝她揮了揮手,道:“你留下吧。”
王異聞言頓時一愣,道:“我留下?這個,好麼?”
“沒關係,你是我的貼身侍婢,算是我的親信,我相信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時間卻令王異有些失神,心裡在不知不覺間也變得熱乎乎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王異被袁尚留下,神si有些不屬,那邊廂童淵已經是開啟了話匣子。
“老四啊。”
袁尚眉頭一皺。
“等會,您叫我什麼?”
童淵眉毛一挑,道:“老四啊!你是我家老三的兄弟,年紀又沒他大,在我這論資排輩,叫你聲老四不過分吧?”
袁尚無奈的一搖頭,喃喃道:“問題是我跟你沒關係啊?”
童淵有點不太高興了:“你是天下第一諸侯,我是天下第一武術大家,跟你沾點親戚也不辱沒了你不是?”
袁尚無奈道:“問題他不是一碼子事,算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說事!”
童淵想了想,道:“其實我找你的主要目的吧,是為了我兒子的事情。”
袁尚聞言不由得一愣:“您兒子的事?天下第一也可以有兒子?”
童淵面sè一沉。
“天下第一怎麼了?天下第一咋就不能有兒子?”
袁尚眨了眨眼,:“不好意si,我把你跟我認識的另一個天下第一弄混了,他叫歐陽鋒。”
“歐陽鋒?”童淵皺了皺眉眉頭,道:“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