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備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魏延暗暗叫苦,心道要糟。
所謂無利不起早,劉備平白無故把自己從炕上拉起來,哭幾賴尿的一頓說好話。要是沒有要求下文,魏延當場自宮把那話割了給他下酒。
果然,劉備一番安撫魏延,讚歎其功德之後,隨即將話帶入正題。
“文長,如今翼德在廣石被袁賊所困,生死難測,我遍觀諸將,雖然能者居多,但斷斷然沒有袁尚的對手,思來想去,也唯有你勇武蓋世,善於用兵,又通謀略,足可與袁賊一較長短”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魏延算是聽明白了,這是讓我帶傷出征,去救張飛呢。
魏延琢磨了一會,道:“主公,你適才說張將軍被袁賊所困,敢問這個袁賊,乃是何人?”
劉備深吸了一口氣,道:“還能是誰?自然便是那袁尚啊!”
“袁尚?袁尚如何來的漢中?”
“備也不知道他哪根筋達錯了,非要跑到漢中來,可事實他就是來了,我能有什麼招?”
魏延沉思片刻,道:“末將願意領兵去戰袁尚,救張將軍只是只是末將身上有傷,未必鬥得過袁尚麾下諸多猛將”
“這點文長放心,袁尚此番前來甚急,想來並未多帶大隊兵馬,敵之不難另外你身上有傷,我就派孟達,費觀,霍峻三員上將隨你一同前去!你看如何?”
魏延琢磨了一下,隨即硬咬著牙點頭道:“既然得主公如此信賴,末將領命就是了!”
話分兩頭,洛陽城。
自打趙雲走後,關中軍攻打洛陽的重任,就交到了王平、郝昭等人的頭上。
按照道理來說,關中軍比之天子軍多出了太多太多,且能征慣戰,攻之應該不難,怎奈偏偏這洛陽的城池與普通城池不一樣,又高又大,城牆堅厚,又有徐庶總督,防守起來異常堅固,多次攻打無效,最終只能是採取圍困的方法。
圍困之法雖然有效,但弊在時間太長,若是別的時候也就罷了,偏偏現在是漢中吃緊的時候,關中軍理應火速攻下洛陽,再趕往漢中支援。
怎奈事與願違,面對徐庶鐵桶般的防禦,郝昭,王平等人著實是無計可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奉命前來助關中軍破城,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賈詡和鄧昶。
賈詡是奉了袁尚的命,不得不來,而鄧昶純粹是閒出屁來,非要跟著胡攪牙。
若是換成別人,出去做任務指定不樂意帶著鄧昶這個累贅,可是賈詡卻很樂意跟鄧昶結交,也願意與他同行。
洛陽東七百里地。
鄧昶裹了裹棉衣,使勁的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道:“西北這鬼天氣,要多冷有多冷,他孃的委實不是人住的!”
賈詡在一旁,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反倒是問道:“聽聞鄧公是出身南陽新野南方人?”
鄧昶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要說我老家,四季分明,節氣順當,要冷不冷,要熱不熱,神仙一樣的地方啊。”
賈詡呵呵一笑,道:“不是神仙居所,也養不出鄧公這樣的妙人。”
鄧昶聞言一喜,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哈哈,真不愧是毒士,眼光就是毒,一眼就把老夫的本質給看透了妙人這個詞老夫喜歡。”
賈詡呵呵一笑,狀似無意的道:“聽聞鄧公和大司馬大將軍,是患難之交?”
鄧昶點了點頭,道:“沒錯啊,當年官渡之戰後,主公南下豫州,若是不曾遇到老夫,能不能活著回河北都是個問題,所以說老公功勞大大滴!”
賈詡沉靜的點了點頭,又道:“鄧公與主公患難之交,可是這官職卻一直做的不高啊?”
鄧昶哈哈一樂,道:“其實吧,主公屢次都要給老夫升官,但老夫琢磨琢磨都沒答應,就是給他乾點輕鬆的散活因為老夫雖然你不著調一點,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我兒子鄧艾如今受主公器重,將來前途無量,老夫我本人又不是什麼濟世之才,站著茅坑不拉屎的事老夫我才不幹,幹不好招人恨,幹不好也招人恨,反倒是這麼自在著拿月俸悠閒!”
說到這裡,鄧昶頓了一頓,低聲道:“反正憑我和主公的關係,他也絕不會負我,我一天天張羅升官瞎操心有啥意思啊?老賈你說是不?”
賈詡聞言,摸了摸白花花的鬍鬚,心下思量那句‘反正憑我和主公的關係,他也絕不會負我’
將個鐘關係想透之後,卻見賈詡微微一笑,道:“老夫這輩子朋友不多,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