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但若是真的陣前交俘,我這邊冒不起這個風險,只能乘夜前來劫人質。”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呂玲綺等一眾女眷已是被高覽救出了帳篷,見了袁尚,呂玲綺雙眸一亮,剛要說些什麼,卻見袁尚揮了揮手,令高覽等待著她們速速撤離,而自己則是留在這裡和曹植對持。
看著高覽等一眾帶走了人質,曹植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轉頭看向袁尚,靜靜的瞅了他一會,方才道:“如此說來,你手裡的人質,其實跟我曹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袁尚點了點頭,道:“是的。”
曹植猶豫的道:“那跟我二哥有染的風塵女子?”
“從彭城的窯子僱來的。”
曹植又問道:“那她身邊的老鴇子?”
“買一增一的。”
曹植緊了緊鼻子:“那兩個龍鳳胎的孩子?”
“從要飯的人堆裡抽的。”
“那男孩子怎麼會叫曹睿?”
袁尚深吸口氣,道:“我說我天賦異稟問天卜卦算出來的你信嗎?”
曹植的臉色頓時一黑:“袁尚,你個賤人!”
“別罵人啊!有點素質!小心我揍你!”
曹植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胸中的怒氣,道:“為什麼每一次我都會輸給你?”
袁尚騎在馬背上,沉靜的看著他,雙眸中都是清澈。
“因為兵不厭詐,適者生存,曹植,你並不適合當一方之主,你的心太善,秉性過於純,就算經過多少磨礪,依舊改變不了你的天性你還是投降吧,歸順了我,我們還是兄弟!”
曹植聞言一愣,接著默默的沉靜了良久。
“如果我說不呢?”
袁尚微微一笑,似是早就料到了他話中的答案。
“這次劫了人質之後,我將集合偏師兵馬,我不兩路夾攻偷襲許昌,我要北上官渡,在那裡,與你的主力做一場決戰!這是袁曹之間的最後一場決戰,當年對我來說,一切的起因都在官渡戰場之上,時隔多年,一切的瞭解亦是要在官渡結束!”
曹植咬了咬牙,道:“你是要在官渡決戰,對嗎?”
袁尚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道:“對!”
曹植低頭想了想,道:“可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若是率領偏師,直取許昌,斷我主力軍後路,其實是最佳的策略,正面決戰,不是你的性格。難道僅僅是想在官渡做個了結而已?”
袁尚聞言,笑了。
“因為你是我的對頭,可也是我的朋友,對於朋友,我希望你能夠投降,但你既然不降,那我只能輾轉的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就是這樣。”
說罷,袁尚轉過馬匹,揮了揮手,勒令左右的侍衛跟隨著他撤退,一邊走一邊繼續道:“你也可以把我的話當成是耳旁風,當成是扯淡,但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我確實是打算這麼做的,十日之後,我會在官渡對你發起總攻,這將是袁曹之間的最後一場作戰,作戰之後,華北之地,一切歸於一統!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便見袁尚率領護衛眾兵馬飛馳離去,只是留下曹植和包裹著他的護衛在原地發愣。
“袁曹,決戰官渡”曹植一邊輕輕的唸叨,一邊仰頭看天。
“父親,曹氏最後的時刻似是要來了”
“”
第五百六十九章 略行懲罰
看著袁尚漸行漸遠的身影,曹植喃喃的吐出口氣,胸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觸。
袁尚剛才的話令曹植心靈觸動,自打當年官渡之戰時起,至今已經有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十年時間啊,風起雲湧,變幻無常。
而時至如今,袁曹兩方即將展開決戰,十年來的一切亦是即將結束
高覽率領著兵馬保護呂玲綺等人匆匆而撤,而袁尚率領兵馬策後掩護,一路上不斷招呼兵馬速撤。
正奔跑間,卻見前方兩名大將分別一個手持方天畫戟,一個手持銀槍,往來相拼,聲勢如雷如火,斗的是不亦樂乎。
不是別人,正是馬超和曹彰兩員上將。二人拼盡全力,此刻都已經是打的氣喘吁吁,累的不行,卻依舊鏖戰,忍住氣也不肯輸給對方一招一式。
袁尚見狀,不由得微微撇嘴一笑,揚聲對著馬超喝道:“馬超,目的已然達成,可以收兵回去了!”
馬超與曹彰酣戰,聽到了袁尚的呼喊,隨即冷哼一聲,虛晃一槍之後跳出圈子外,遙遙的將槍一擺動,對著曹彰呵斥道:“黃鬚小子,今日勝負權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