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營帳之內,但見裡面一點油燈孤暗,四個女人在牢籠之中相互依偎,和衣而眠。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幾個人猛然都驚醒,奇怪的看著門口的來人。
“在下曹植,見過三位呂夫人,還有袁夫人。”
一聽曹植的名字,帳內的幾個女人頓時都楞了。
呂玲綺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對著曹植說道:“曹氏的主人,當朝的丞相,我家夫君的死敵,來此作甚?”
曹植聞言笑了,道:“袁夫人,你說我是曹氏的主人,當朝的丞相,這話不假,不過你若說我是袁尚的死敵,未免有些過甚,其實,想必您也有所耳聞,我與袁尚,雖然對立,不過其實在骨子裡,我們曾經也是朋友,我也曾將其視為兄長,如今嫂子在此,我若是不來見上一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呂玲綺聞言皺眉。
”放心,我沒有噁心,只是單純的想來見一見各位,並想告訴你們,明ri午時,你們就會被我交換給袁尚了。”
呂玲綺聞言一愣,倒是一旁的貂蟬站起身來,道:“拿我們換人質?是因為曹丕的兒子在袁尚手中的關係麼?”
曹植點了點頭,道:“這算是一個原因。”
貂蟬聞言搖頭道:“聽說當年曹丕與你爭奪大位,並且你二人關係一直不睦,如今為了他的野子,你居然肯放棄手中重要的人質?”
曹植搖了搖頭,道:“用人質這種方法,一直就不是我的xing格和手段,而且我與二哥的關係再不好,卻涉及不到別人,該救的,自然還是要救。”
貂蟬上下打量了曹植幾眼,道:“你這樣的人,如何能是袁尚的對手。”
曹植微微一笑,沒有否認,轉頭看了看呂玲綺,道:“袁夫人,我和你夫君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一些?”
呂玲綺點了點頭,道:“我夫君曾私下跟我們說過,若是丟擲身份不論,他與你算是朋友,而且還是很不錯的朋友。就跟他父親與你父親一樣。”
曹植聞言感慨一嘆,道:“像是袁紹和曹cāo一樣嗎?我們兩個人的父親可是都沒有善終呢。”
呂玲綺搖了搖頭,道:“那是他們做事的風格和行事的手段將他們逼到了那個份上,我夫君曾對我說過,若是有朝一ri打進許都,必會在河北自家府宅之側,為你留一福廕之所。”
曹植聞言一愣,接著笑了,道:“其實,我也曾在自家的宅院偏廂,為其備有一臥。”
說到這裡,曹植仰天長嘆口氣,道:“原來,從始至終,我們兩個人的想法,一直是一樣的嗎?”
說到這裡,曹植點了點頭,道:“多謝嫂子為我解惑。”
呂玲綺聞言皺眉,道:“你大半夜的來這裡,就是想跟我確定一下我夫君有沒有殺你之心?”
曹植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想確認一下,而且知道答案後,我的心很是快慰。”
“為什麼?”
“因為我把他當朋友。”
就在這個時候,帳外突然傳出一陣嘶鳴聲,遠處亦是遠遠的傳來一陣喊殺的聲響,四處都是匆忙四下奔跑的腳步聲,曹植眉頭一皺,急忙轉身出了帳篷。
剛一出來,便有護衛匆匆而來,對其拱手言道:“丞相,大事不好了,有袁軍成夜攻打我們,其佈置jing密,兵力充足,我方防守不備,一時難敵,應接不暇,丞相在此危險,還請速速隨我歸入中軍主帳!”
“”
第五百六十八章 決戰官渡
曹營之內,袁軍突然前來劫持營寨,一時間整個帳篷內如風如火,如雷如電,各部兵馬嘶齊鳴,各相交手。適才還是空寂幽靜的曹軍營寨,一時間喊殺聲四起,聲隆直射雲霄。
曹彰居睡在曹營左側,聽了帳外的喊聲急忙從床榻上起身,也來不及披上甲冑,一邊提起方天畫戟,一邊罵罵咧咧的向著帳外走去!
“可惡的河北袁狗!前番劫了一次我軍的軍寨,已然陷了夫人,如今卻又來送死,你們不嫌膩歪,我卻受你們不得!”
身邊的侍衛將曹彰的戰馬牽來,曹彰飛也似的跳將上去,甩手將方天畫戟一橫,遙遙的指著遠處那些四散奔殺的袁軍,怒吼道:“劫營賊狗,如此行徑,非丈夫所為!黃鬚神將曹彰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哉!”
話音方落,便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卻見一名白色衣甲的戰將飛馳而出,一手銀槍舞動猶如雪花,宛如漫天光影,鋪灑濺射。
那將領驅使著白馬直衝而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