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似的在那亂撞亂叭叭,還起不到任何的效果,隨即重重的一拍龍案,怒道:“都給朕閉嘴!你們這幫沒用的廢物,滿朝公卿。皆食國家俸祿,然事到臨頭連一個能給朕拿個穩當主意的人都沒有,你們這麼多人連趙雲一個屠夫都比不上?朕要你們何用!”
眾臣聞言,都低著頭不吱聲了。一個個面紅耳赤。顯得頗為慚愧。
劉協喘著粗氣,少時將頭扭向了一邊靜默不語的徐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懇請的話語道:“徐愛卿,你有何見解,可破趙雲這奏摺中的謀略?”
徐庶轉頭看了劉協一眼。但見這陛下已經不復出兵前的驕縱張狂,眼眸中和麵龐上此刻倒是多了幾分哀求之色,顯得軟弱無助,楚楚可憐,頗似當年在許昌受曹賊欺凌之貌。
徐庶暗歎口氣,心中苦澀。
罷了,再幫他一回吧。
徐庶沉默的想了一會。方才道:“說實話,陛下,其實趙雲請奏中的計謀在厲害,也沒有他麾下十數萬雄兵厲害。所有計謀的根本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我們就是破了趙雲的計謀,您覺得他會就這麼輕易的撤軍回長安嗎?”
劉協聞言一愣,思慮了半晌方才低聲道:“那你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請奏什麼的,都不過是趙雲的鋪墊而已,除非陛下投降,否則最終的結果他還是會強攻洛陽城!所以,根本的策略,我們還是要立足於戰!”
天子聞言想了想,點頭道:“是這麼個理,說來說起,趙雲的計成與不成,我們都還是要打的!”
徐庶拱手言道:“對於趙雲的奏摺,陛下不必正面回答他,只需要回詔,盡斥其無命進京的逼宮之罪!數其罪行,跟他打馬虎眼,反正臉皮已經撕破了,無外乎在撕的更開一點!”
劉協聞言點頭,道:“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將城內所有的軍馬將官都交給一人統領,全權負責守城實務,洛陽乃是古之帝都,雖然經過董卓之亂毀損不少,但其城高塹深依舊是天下之最!全城守軍約近三萬,只要指揮得當,非十倍軍力而不能破之!別看趙雲兵多,只要陛下信得過我,三萬守軍由臣指揮,他未必能攻下洛陽城!”
這一下子不光是劉協愣了,所有的臣子亦是都愣了。
將所有的兵馬和將官的指揮權交給徐庶一個人
就算他是當初救天子出許昌的功臣,但畢竟不是嫡系,天子親軍一向由劉協親自掌管,一旦陣前有失,誰能保證徐庶的忠誠?
劉協猶猶豫豫,轉頭看向伏完,道:“國丈以為如何?”
伏完想了一會,無奈一笑,對劉協道:“陛下,除了徐庶,朝中現存的文官武將,誰能擔此重任哉?”
劉協聞言,思慮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按照徐庶的設計,天子即刻便對趙雲的奏請回復,信中沒有正面回答趙雲的三個要求,而是將袁尚以及趙雲這一干謀逆之臣訓斥了八百個來回。
特別是袁尚一家子,劉協彷彿是找到一個宣洩的口子,絲毫沒有給老袁家留頂點餘地,他爹袁紹擁兵自重,再到其祖上四世三公,太傅袁隗屈膝董卓,司空袁逢貪贓枉法,太尉袁湯庸碌無為,司空袁敞假仁假義,司徒袁安人模狗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一件件全都林列了出來,清一色的往祖墳上刨。
而詔書中所描述的袁尚本人更是繼承了老袁家祖祖輩輩所有人的各色優良傳統,另有生性奸詐、見利忘義、坑蒙拐騙、攆狗抓雞、雁過拔毛等諸多本人特有的多項專屬技能,著實是儒家社會思想下所誕生的最具反面教育意義的活教材。
當趙雲看到這詔書時,不由得樂了。
“行,看來這天子也不算是一點本事也沒有,懂得避實就虛,是個打口水仗的好材料。”趙雲將詔書給麾下各位親信傳閱。
十支鵰翎箭的左中郎王雄看了一眼之後,就不屑的將信遞到一旁,撇著嘴道:“洛陽的人也就這兩下子了,有能耐就打啊,吵吵把火的算什麼本事!”
信函最終落到溫恢手中,溫恢以智謀見長。看了一遍即道:“此法必然是出自徐庶之手,天子萬般沒有這種智謀。”
趙雲含笑點頭,道:“不錯,探子來報。說是洛陽防務以及兵馬現今全部都落在了徐庶一人的手裡。看來想要打破洛陽,卻是難上加難了。”
王雄不忿地道:“大都督何出此言?想那洛陽所擁有的。不過是近些年來所招募的三萬天子新軍,尚不及我們的零頭,其將不過是徐榮,胡軫。皇甫堅壽等末流之人,除了童飛,哪有一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