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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許昌。
自打見過荀彧被其拒絕之後,袁尚並沒有再次找過他,而是開始將曹氏以及夏侯氏的親族家眷一批一批的遷移往鄴城。
這當中,也包括了夏侯惇、曹彰、曹仁這三名在軍中任職的大將,其他人都還好說,但他們三個在軍中名望太高了,袁尚不能不有所顧忌,故而保留了他們的軍銜,俸祿照舊,不過卻以安定曹氏和夏侯氏在鄴城安居為名,讓他們三個暫且一同去鄴城,日後再做定奪。
夏侯惇和曹彰倒也罷了,畢竟有夏侯淵和曹植的關係在那擺著,今後即使不復用,也不用擔心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關鍵的問題是曹仁。
因為曹洪的死,袁尚總是隱隱的覺得曹仁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神中對自己或多或少的有些許的恨意。
這個曹仁,現在暫時不好殺他不過等日後中原穩固,曹氏安定之時,他若是對自己還有敵意威脅,那就絕不留他!
袁尚暗暗的給自己下定了決心。
在曹植隨著曹氏一同遷移鄴城的前一個晚上,袁尚單獨找曹植喝了一頓酒,兩人以袁曹兩代家主的身份,拋心挖肺的暢談一番,二人喝的酩酊大醉,又哭又鬧,又唱又跳,都失去了理智,幾乎折騰了一個晚上。
喝醉的當時,曹植因為要離開久居的許都而戀戀不捨,又突然想起了父親曹操,而痛哭流涕,而袁尚則是乘著酒性,揚言為了曹植不再思父情切,願意把整個許昌給他燒了作為祭奠,二人舉著火把,摟脖子抱腰的就往府外走,幸好隨身的家將們看的真切,拼死拼活的才把這兩個醉鬼攔下,可兩人還不消停,又興致勃勃的跑到許昌郊外的曹操墳頭去祭奠,然後還在曹操墳前一個頭磕在地上,結拜為異姓兄弟,兩人一起在曹操的墳頭撒潑尿,跟狗劃地盤似的,然後才消停兒的各回府邸睡覺。
自此以後,許昌城中便開始瘋傳起了袁尚,曹植墳頭撒尿義結金蘭的一段風靡市井的八卦故事。
次日一早,曹植便在一幫袁軍的護持下,與最後一批的曹氏親貴前往許昌定居,而袁尚則是因為酒醉未醒,沒有起來床送他,這一覺直睡到當日午時,方才有貼身侍衛將他召喚起身。
頭痛欲裂,全身的關節也痠軟痠軟的,就好似昨夜醉倒之後,有人乘機對自己非禮一樣。
宿醉真的很難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欲死不能的感覺。
揉著額頭,袁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在侍衛的攙扶下起身沐浴更衣。
“大將軍,劉公子在正廳恭候多時了。”侍衛小心翼翼的對袁尚說道。
袁尚迷迷糊糊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半晌方才奇道:“劉公子?哪個劉公子?”
“就是那位從南蠻來的劉循,劉公子?”
袁尚這才恍然而醒,自己這段時間委實有些太忙,都把這位從南蠻來的叫花子使者給忘了個溜乾淨了。
“他還活著嗎?”袁尚嘀咕著轉頭看侍衛道:“我以為他已經被餓死了。”
侍衛呵呵一笑,道:“主公放心,那劉公子不但還活著,且比上次來的時候,明顯還胖了不少。”
“哦?這倒是有意思,那我得去見上一見他等了多長時間?”
“少說也得有兩個時辰了。”
袁尚聞言笑了笑,梳洗完畢後,便在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了正堂。
此時的劉循正在正廳內揹著手,百無聊賴的來回度著步子,面上時不時的閃現出焦慮之色,精神上似是有些落寞,但神態比起前幾日來,卻是強了不少,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吃了幾頓飽飯的緣故。
“哈哈哈~~”
人未至,笑聲到,劉循正等的不耐煩之際,卻見袁尚笑呵呵的大步走了過來,他熱情的上前一把攥住劉循的手,致歉道:“劉公子,袁某身體不適,多睡了幾個時辰,害您在此久等,實在是罪莫大焉!怠慢,怠慢了!”
袁尚笑容真誠,言語熱情,若是不瞭解他的,還真道他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好青年呢。
可若是瞭解他的,誰都知道,這傢伙吃人不吐骨頭,被他惦記上了,坑的你渣都不剩下一撮。
劉循等了這麼長時間,心中當然是不痛快,不過當著袁尚的面他可不敢這麼說,袁尚說自己罪莫大焉,可是劉循若是把這客氣話也當真事聽的話,那他基本就可以洗洗睡了。
“大將軍為國操勞,勞心勞力,多休息休息乃是常理,劉循能在此等候大將軍,其實也是在下的榮幸。”
雖然知道劉循這話是赤裸裸的客氣馬屁,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