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些了,你且再忍一時,為兄已命人去尋軍醫過來,讓他給你好好診治診治!”
“二哥,不必麻煩了,小病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袁尚虛弱的笑了一下,雖然不清楚自己究竟得了什麼病,但jīng神和似是已經有了些許的默契,彷彿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並不曾像昏迷前那樣的糟糕了。
袁熙見這個弟弟似不是在強撐,心下的一塊大石頭放在落地,隨手在床榻邊撲了撲灰塵,小心的搭了個邊坐下。
“三弟,為兄這次從幽州遠來官渡運動兵械,委實是呆不了幾rì,本還本指望與你痛飲一場,共謀一醉,不想到了這裡,就得知你生病了的訊息,趕忙過來探望。。。。。。。你說你平rì裡喜愛刀槍,好弄hè獵,身子骨也算硬朗,怎麼這剛隨軍出征一次,便弄了個一身寒疾,平rì裡的功夫也不知練到什麼地方去了。”
袁熙話中的某個詞隱約的令袁尚感到有些不妥,但此刻頭腦太過發沉,一時間也想不得那麼多,只是虛弱著勉強回道:“有勞二哥惦念了。。。。。”
袁熙搖頭幫他掖了掖被子,笑著道:“你這小子,知道你二哥我記掛你,也算長著良心,卻不知父親雖然人在中軍大帳議事,心思也老早便飛至你的身上來!”
袁尚聞言恍然,輕輕的咧著乾涸的嘴唇笑道:“既是老早便有惦念,現在還沒有來,還是說明二哥你對我比較上心。”
袁熙聞言笑罵道:“臭小子得病吃苦藥,嘴還挺甜,可惜為兄我不吃你這一套。。。。。呵呵,你當父親不想來看你嗎?若不是軍中出了大事,他老人家只怕早我一步便趕過來了,那還能拖到現在?你說你小子得病一場,卻是牽扯了我們多少心神。”
話說到這裡,正好趕上軍醫令來給袁尚斷病,袁熙起身讓了個地方,矗立在不遠處,一臉正è的看著那軍醫令為袁尚把脈診疾。
袁尚任由那醫官為他把脈,看著不遠處侍立的袁熙,又問道:“二哥,你剛才說的軍中出了大事?又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唉!別提了!”
袁熙長嘆口氣,頗有些怨憤的開口道:“前幾rì,許攸許子遠因為家人在鄴城濫行貪贓,被父親斥責了幾句後,突然間便消匿了蹤影,父親派人在方圓十餘里搜查都不曾有絲毫痕跡,心下疑慮,懷疑這匹夫心中憤恨轉投了曹ā,別的倒是沒什麼,只是許攸跟隨父親多年,深知我軍長短虛實,此次投曹,對我軍必是大有不利,故而父親召集手下幕僚,連rì來一直在商議對策。。。。。”
“許。。。。。許攸投曹?!”
聽了袁熙的話,袁尚頓時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在當頭,結合著腦海中一些雜亂的記憶,和袁熙適才話中的資訊,猛然間曉得自己為何會心中不安了。
“二哥。。。。。咱們現在。。。。莫非,是在打官渡之戰?”
袁熙聞言有些詫然,奇怪的伸手拭了拭袁尚的額頭,奇道:“三弟,你該不會是真的病糊塗了吧?我軍在官渡與曹賊僵持,已是近半載有餘了。”
躺在床榻上的袁尚心裡頓時咯噔一聲,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瞬間蔓延了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當中。使他的渾身不住的發冷哆嗦,腦袋越發的疼痛yù裂了。
袁紹之子。。。。。官渡之戰。。。。。許攸投曹!我竟然重生在這個鬼地方!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官渡之戰,著名的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華北兩大梟雄:曹ā與袁紹,為決定北方的歸屬所做的一場殊死決戰!最終,由於曹ā善於採納忠言,聽用了從袁紹麾下叛逃而來的許攸的計謀,奇襲烏巢糧倉,使得袁紹軍心大亂,繼而一舉擊潰袁軍主力,河北袁氏經此戰役之後,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最終為曹ā吞噬滅亡。
官渡之戰,是曹ā人生中最為華麗的一場戰役篇章,這場大戰為一代jiān雄統一中國北方奠定了的堅實基礎。
然而,對於曹ā來說,官渡之戰可能是他人生中的一段jīng彩的高há,為後人津津樂道,但對於袁氏一族來說,結果卻是一段又一段噩夢的開始。
先是元氣大傷,袁氏jīng兵死傷殆盡,袁紹鬱郁成疾,不久去世,他的繼承者袁尚,對外是面對一代霸者的曹ā!對內,是面對裂圖造反的兄長!風雨飄動,屢戰屢敗,失地陷城,被逼的只得遠走他鄉,奔赴遼東投奔公孫康,卻慘遭殺害,首級也被呈現給了曹ā,最終落了個客死他鄉,身首異處的悲慘結局。
可以說袁尚短暫的一生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