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的方式,向劉協站立施禮。
劉協在親侍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目光緩緩的在站立施禮的袁尚和曹植,跪拜的劉備三人身上來回流動,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暗暗的攥成了拳頭,但面sè卻還平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三位愛卿免禮。”
“謝陛下!”
劉備這才站起身來,低著頭,不瞅劉協。
袁尚則是上下打量著一身冕服,頭卓通天冠的天子。
唉,若不是身邊有劉備和曹植這兩個傢伙在,自己現在就直接一擺手,讓人上去把天子綁票,捆把捆把直接扛回鄴城,從此挾天子令諸侯。
可惜啊,身邊偏偏有這兩個虎視眈眈的人在
真他妹礙眼
想到這裡,袁尚不由的長嘆口氣,下意識的直接蹦出一句話。
“狼多肉少,可惜了。”
這話一說出來,劉備和曹植身形一晃,差點沒跌個跟頭,天子的臉則是變得烏黑,咬牙切齒氣的頭頂冒煙。
劉協雙眸噴火的看著袁尚,語氣有些發顫。
“袁愛卿,你口中所言的肉,可是指的朕嗎?”
袁尚面sè一正,急忙施禮:“陛下冤枉臣了,臣不敢啊,臣怎麼敢說陛下是肉呢!大不敬的!”
劉協重重的哼了一聲,面sè稍緩。
“臣的意si是說皇叔和丞相是狼。”
“”(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九章第二皇叔(第一更)
劉備和曹植心裡憋氣啊。
天下的人,最讓人生氣的莫過於言而無信之輩,或是口是心非之人,亦或是信口胡謅之徒。
很顯然,這三大優點,袁尚身上全都佔據了。
明明說好他負責逼宮,讓自己兩個當忠臣,結果陛下一來,這混蛋就開口說自己兩個是狼,飄飄然間將自己兩人推到了jān臣的位置上,愣生生的一句俏皮話把自己倆人裝裡了,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劉協的臉sè也挺難看的,說實話,從打下生當皇帝開始,形形sèsè的jān臣賊子,劉協也是見了不少的,諸如董卓殘暴,李傕貪婪,曹cā專橫
但像是袁尚這樣沒臉沒皮的jān臣,劉協還真就是第一次碰見!
曹cā雖然飛揚跋扈,但好歹對外一直自我標榜還是忠臣,而眼前的曹植和劉備顯然對於逼宮的事還是抱有一定的羞恥心的。
袁尚開口就能冒出狼多肉少,這種不以jān佞為恥反以為榮的人,在國賊圈裡,只怕也是一朵鮮豔的奇葩。
懶得理會袁尚,劉協輕輕的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就往三位諸侯佈置好的營寨裡邊進去。
看著劉協絲毫不理會眾人,而是自顧自的向裡面走,袁尚砸吧了一下嘴,無奈道:“我跟他開玩笑的,怎麼這麼容易就生氣了陛下,太傲嬌了。”
劉備咬牙切齒,低聲嘶吼一聲:“孽障,你給我住口!”
群臣之中,一個老頭走到了袁尚身邊,低聲道:“久聞袁衛尉大名,今r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實在令老夫開眼界了。”
聽了這話,袁尚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著伏完:“閣下是?”
伏完笑了笑:“老夫伏完是也。”
“哦!”袁尚恍然而悟:“您是,國舅爺?”
伏完的臉皮子抽了一抽,道:“是國丈。”
袁尚笑著拱了拱手,道:“久仰久仰,國丈適才說我名不虛傳,不知是何意si?”
伏完正了正臉sè,道:“世間傳言,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名門望族,但是到了袁衛尉這一代,不但行事作風詭異,且放蕩不羈,有失世家素養門風,辦事cā守猶如市井小人,碌碌之輩,實不為豪門所取哉。”
袁尚聞言,眉毛微微一挑,哂笑言道:“國舅之意?是說我像市井小人一樣,粗鄙不文,沒有教養?”
伏完的臉sè沉了一沉:“我是國丈!”
袁尚面sè微冷,道:“不管是國丈還是國舅,你身為帝王之親,自當承接起陛下德行言語的責任!你適才說我沒禮貌?那我問你,陛下面對我等外藩重臣前來朝賀,不說笑臉相迎,就連安撫之言都沒有一句就佛袖入帳,這就算是有禮貌了嗎?”
伏完臉sè一變,怒道:“你敢挑陛下的不是?!”
袁尚冷笑一聲:“天子人,我亦人,陛下是為天子,更當以身做責!陛下年輕不懂事我不怪他,你這當國舅的難道也不懂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