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聞言一愣,接著不好意si的笑了笑。
“那就鍾僕shè自擬吧,我這人說話沒譜習慣了,張嘴就跑風。”
鍾繇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卻有夏侯淵邁步而出,豪邁的道:“那個大姑爺啊,我有個事問你!”
袁尚的眉頭皺了皺,悠然的信步走到夏侯淵身邊,壓低聲音說話。
“大姑爺這稱呼誰教你的”
夏侯淵將頭一甩,衝著那邊仰頭看帥帳棚頂,一臉茫然的馬超使勁。
袁尚狠狠的瞪了馬超一眼,然後低聲道:“岳父大人,你這麼大歲數了能不能學點好不好的稱呼不要瞎用,這是帥帳,不是家裡熱炕頭,給我留點面子。”
夏侯淵無謂的聳聳肩,問道:“我問你呢,那一萬降軍你打算如何處置?”
袁尚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道:“岳父大人有何見教?”
夏侯淵猛然一揮手,n冷的道:“殺!全部坑殺!以為懲戒!看誰敢再拂逆,這便是下場!”
袁尚想了想,搖頭道:“若是那樣的話,叛軍計程車卒就會鐵了心的跟閻行造反,這些士卒久處邊塞,不明事理,是被閻行矇蔽才會當了叛軍想要快速的瓦解他們,就要用恩義的手法對這一萬降軍,我們不但不能殺,還要發糧秣,發棉襖,發月俸,助他們過冬,我就不信,閻行的金城老家窮鄉僻壤,能有多少輜重供給叛軍?我們這面的待遇一上來,我看他手下計程車卒還能端端正正的坐得住?”
夏侯淵冷笑一聲,嘲諷似的瞅著袁尚,道:“不殺他們反倒是要厚待?你當你有多少輜重?這可是關中,不是你財大氣粗的河北!那麼多的糧秣和棉襖,你想從哪弄?長安嗎?別忘了,長安現在可是被閻行的大軍圍著呢!”
袁尚微微一挑眉,挑釁似的瞅了夏侯淵一眼。
“你是在挑戰我嗎?”
夏侯淵哼了一聲道:“我挑戰你又怎樣?我就不信你有這個錢!”
“小瞧人!”
袁尚撇了撇嘴,接著將手一揚,指著帳篷口的一個親衛說道。
“你,去請張魯張教主和巴州的三位王爺來,告訴他們時辰不早了,又是一個寫家書的好季節。”
“”
長安城。
漫山遍野的兵馬將長安城團團的圍住,站在城頭望去,但見無數人頭湧動,像是暴風雨一樣的沖刷著大地,映shè著天空,地面因為腳步的隆重聲而抖動,無數的馬蹄轟鳴,彷彿直接踩踏在人的骨頭上。
面對著如此空前的兵力攻勢,高柔,杜畿,馬雲祿,蔡琰等人的面sè逐漸凝重,但他們卻並無驚恐,沒有退縮,沒有畏懼,有的,只是雙眸中隱隱閃動的濃濃戰意。
前部的敵軍越來越近,馬雲祿揮了揮手,但見其身後紅旗微動,城上的弓箭已經開始瞄準,對準了第一批進攻的敵軍,只待他們一進入shè程,就把他們shè成篩子。
然而,敵方的兵馬只是在進攻到一定的攻勢距離就停住了,他們搖動著手中的兵刃,一邊搖拽,一邊撕聲怒吼。
“投誠不殺!抗愚屠城!投誠不殺!抗愚屠城!”
城上的幾位領頭人物,聞言不由得憂慮了互視了一眼。
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術,以譟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不出則回之!
裸的兵法戰術啊閻行會有這樣的謀略?
也不由得眾人不心驚,連r來,攻打長安的叛軍花樣百出,防不勝防,實在是令幾人cā碎了心。
第一次進攻時,叛軍用人海戰術圍城,實則挖開地道,在地道中集中一點勢火,意圖燒裂城牆地基。
第二次,叛軍在攻城之時,突然從背面殺來了一支打著“袁”字頭旗幟的彪軍,衝入敵陣,很多將領以為袁尚前來救援,意圖出城夾擊,幸虧蔡琰沉穩,力壓眾人不要出戰,靜關其便,後敵軍退時,果然發現其為叛軍假扮的。
第三次,叛軍許諾可以屠城,城中物資盡歸羌族,以羌族為主力攻城,那些羌胡好勇而輕生,聽了這等條件,無不拼命向前,給長安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如今這一次,敵方又使用了攻心之術,環環相扣一發接著一發,使得長安城疲憊至極,守城眾人在jng疲力竭的時刻,心中又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惶恐。
這樣的jng心瓦解己方的佈置,真的是閻行能夠使出來的嗎?
叛軍後陣,閻行的點將臺。
“公威先生,好謀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