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蔡琰的腦海。
蔡琰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如絞痛的同時,又不由得對挑起戰爭的叛逆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
關中本已經太平,兩州大定,閻行,宋建,羌族為何要再掀風浪?為了一己私至雍涼於水火之中!難道這一幕幕的慘烈畫面就是他們想看到的?百姓有什麼錯?為了他們的野心就要付出這樣的血的代價?換來的,只是他們在地位上的滿足?
今r的防守戰中,死傷極重,許多軍士以身殉城,城內好多他們的家眷都來認領屍體,一時之間,城上城下,婦女的哭泣,孩子的悲鳴仿如尖錐一樣刺進了蔡琰的心中,她的心彷彿在滴血,胸口猶如刀刮一樣的疼。
兩行清淚順著眼眶從她白淨的面頰上緩緩滑落。
“蒼生何罪。”蔡琰的眼睛因被淚水充斥而通紅。
馬雲祿站在蔡琰的身邊,無奈道:“姐姐,蒼生無罪,有罪的是人!是破壞了關中寧靜,掀起這場戰爭的人。”
蔡琰聞言沉默了一會,不由得揚起頭,看著天空。
不知不覺間,天空竟然已經開始落下了片片的白sè雪花,皚皚的白片落在世間與鮮紅的凝血交織在了一起,顯得分外奪目。
“有罪的是人,那,我也有罪嗎?”
馬雲祿搖了搖頭,道:“姐姐你不一樣,沒有姐姐的號召,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協助防守長安,沒有姐姐的胡笳鼓舞,防守三軍就會產生哀悼之鳴,長安城就不可能守護的住這一切都是姐姐的功勞。”
蔡琰悽婉的轉過了頭,輕道:“可正是因為這樣,長安,死了好多的人”
馬雲祿搖頭:“可是姐姐想過嗎,長安若是被攻破,羌胡打了進來,肆意濫殺,就會死更多的人。”
叛軍帥帳,閻行大營。
“末將趙昂向閻帥請罪!”
帥帳內高掛的‘閻’字的帥旗之下,閻行一身墨黑的重甲,藍sè綢袍,滿臉的憤慨,雙目噴火的怒視著下方的趙昂。
“三萬西涼軍,四萬jng銳羌族,衝車五十臺,雲梯和投石車各七十架,居然打不下一個沒有郝昭駐守的長安?趙昂啊趙昂,你就是這麼跟我請纓掛陣的?簡直就是廢物!”
趙昂滿面的羞愧神sè,他衝著閻行深鞠一禮,低聲道:“閻帥恕罪,其實其實末將在r間第一次攻城的時候,就已經有把握能打下長安,那十支鵰翎箭的高柔誠不足懼,只是不想後來,後來”
“後來多出了馬雲祿上關助守,另有蔡琰鼓動長安世家百姓參與其中?”閻行見趙昂口中言辭閃爍,索xng自己出言替他把話說完。
趙昂聽了,臉sè不由得通紅,低聲道:“閻帥,正是如此。”
“簡直混賬!”閻行臉sè一變,直接勃然大怒:“兩個娘們上城就把你打趴下了,你還當個什麼上將!來人,將趙昂拖下去,斬首祭旗!”
“閻帥息怒!”話音落時,卻見孟建和楊阜二位叛軍謀主同時起身。
楊阜開口道:“閻帥,長安未下,戰事未定,先斬大將,于軍不利啊。”
孟建亦是道:“楊公所言甚是,更何況東南探子來報,袁尚已經盡起兵馬,攻克眉縣,轉軍北上,兵鋒直指長安,袁尚此番來關中,頗有幾員能將,昔r西州猛將馬超、龐德等人據聞盡在其中,如此勁敵,實難對付,閻帥切不可因小失大,自斷臂膀。”
聽了袁尚的名字,如被烈火燒著的閻行頓時猶如被涼水傾下淋頭,不知不覺間有一種由頭到腳被寒冷感。
輕輕的嚥下一口吐沫,閻行躊躇的看著二人,強自鎮定:“探子回報,袁尚此來關中,麾下僅率領三萬幷州兵馬,如此戰力焉能與我等匹敵?”
楊阜和孟建憂慮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但見楊阜長嘆口氣,拱手道:“閻帥,你所說的訊息,並非最新,俱屬下的探子回稟,雖然還不敢完全確定,但袁尚此番前來長安與我等對戰的兵馬,當在七萬左右。”
“什麼!”閻行聞言頓時大驚失sè,他猛然起身,臉龐因為詫然而不住的抖動。
“七萬?憑空一下子,袁尚的兵馬怎麼會增至七萬之眾!”
孟建沉著臉sè道:“雖然還不敢完全確定,但確實有訊息傳來,袁尚招降了天子軍,漢中軍以及巴州的少數民族,兵馬激增,聲勢浩大,非初入關中時可比此人一入關中,就不曾與我們對敵,任憑我們在雍州攻城略地,他倒是四處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卻是了得!世人皆言袁尚狡詐,用兵與常人不同,今r一見,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