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變成了一朵朵的紅花。
西涼叛軍悍勇本在意料之中。但漢中軍的奮勇搏殺與不要命的那股狠勁卻遠遠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視力可及之處,到處都是馬蹄人首,矛戈紛飛,冰涼的砍刀被堅硬的盾牌阻擋而卷口,鋒利的長槍因為受力過大也夭折,觸目所及到處都是嗜血的瘋狂野獸,環首四顧,到處都是嗜殺的兇惡豺狼!
冷兵器的碰撞時激濺的火花偶然刺眼。死人與馬匹的哀嚎讓人渾身顫慄,戰場之中,人不讓畜,畜不讓人。伴隨著號角與震天的鼓聲匯聚編織的,是死神用鐮刀勾勒出的悽婉旋律!
龐德一臉n森,他坐鎮後方緊緊的看著戰場間的形勢,不時的對身邊的傳令兵下達新的任務。並冷靜的判斷著各部軍馬斥候不斷帶給他的要地軍情。
“啟稟龐將軍!孫輕將軍率領一千jng騎繞襲敵軍左翼,支插叛軍中陣!”
龐德點了點頭,道:“速用鼓旗發令。著王平的巴州軍強攻左翼,接應孫輕,隔斷敵軍左翼與中軍的通lu!”
“諾!”
“啟稟龐將軍,左志校尉被敵將斬殺,其部蝸縮在戰場東南方,無人統領,進退不得!”
龐德想了想:“東南方的戰場主將是王當吧?他在做什麼?”
“王將軍審時待機,正與敵軍僵持!”
“放屁!這種時候還僵持個什麼勁!速令王當強攻東南敵軍陣壁,匯收左志遺軍,攻入敵軍中軍陣腳!派人告訴他,須彌打不進趙昂的中軍,他就給我死在那好了!”
“諾!”
“啟稟龐將軍,趙昂的中軍擂鼓齊進!中軍鐵騎全面進攻了,中陣抵擋不住,現有後撤之相!”
龐德摸了摸下巴上的剛須,接著猛然雙目一睜,露出了駭人的光芒。
但見他猛然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然後對著副將劉寵一招手,道:“你!過來!”
副將劉寵急忙進前,道:“將軍有何事吩咐?”
龐德將寶劍往他手裡一塞,道:“從現在開始,你率領我的親衛,手持我的寶劍,在此行督軍之責,但凡是有一個敢向後退的,不論是將是兵,盡皆斬之,不必問我!”
劉寵聞言一愣,道:“我行督軍之責,將軍幹什麼?”
龐德將手中戰刀猛然一甩,朗聲道:“本將也親往前陣禦敵,記住!誰後退,不論是誰,都斬了當然也包括我龐德在內,我要是往後撤了,你也可以斬我!”
“”
震天的喊殺聲中,龐德手舞巨大的鉤刀,率領五百jng銳鐵騎,從中軍直入,夾雜在軍流之中,直接殺入了最激烈的戰陣。
後退者殺無赦的強令,在加上主將的身先士卒,頓時令漢巴降軍計程車氣升至了最高點!
四面八方之地,漢巴軍的喊殺聲和激進速度震天徹底,猶如殺紅了眼的魔鬼一樣,洶湧澎湃,無人可以阻擋,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大概過了不大一會,西涼叛軍的主將趙昂臉上,開始閃現出了豆大的汗珠與倉皇的神sè。
此番正面對敵,實在是趙昂違背了閻行的軍令擅自出擊,在他心中,漢巴降軍戰力不強,若是正面交手一定不會是己方的對手,他若是能勝了這一陣,回了涇陽縣的時候,也就有了炫耀的資本,到時候在向王異提親,不怕那小妮子不從。
可誰曾想到漢巴聯軍如此兇悍,不但士氣高昂,且大多是擺出一副打仗不要命的死磕架勢,實在是不由得不不讓人動容,且觀其士兵面上的狠辣,大有一副與己方不共戴天之仇。
那袁尚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讓兵馬斯厲至此!?
趙昂輕輕的嚥下一口吐沫,低聲道:“那袁尚果然是如傳聞的一樣,詭計多端,智謀高絕,漢中張魯手下的一群爛教卒子,這麼短的時間就讓他變成了一隻虎狼之師,這小子,究竟做了什麼”
趙昂正si謀之間,卻見對面的中軍戰陣一陣人仰馬翻,但見一隻鐵騎在一名重甲巨刀的熊虎之將率領下,逆著己方的軍chá,彷彿不要命般的衝著自己殺了過來,阻攔的兵將,在那隻隊伍的衝擊下,幾乎是絲毫不能抵擋,為首熊虎之將的鉤刀所過處,鮮血飛濺,斷臂殘肢,任何人在其面前,彷彿都如同螻蟻一般,被其肆意的碾殺。
趙昂曾任羌道令,久居涼州,對此人也是認得。
“龐德!”
鉤刀上下橫劈,四面八方大範圍蕩掃而出,刀鋒過處,必有鮮血見氣,無論是刀還是人,都誠然可謂是一絕!
離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