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有何事稟報?”
司直韋晃邁步出班,從懷中取出上奏的竹簡,高聲道:“臣韋晃,得陛下恩寵,舔任司直,責督察京城百官,歷時五載chn秋,今上表五載督查官吏政績卓著與德行廉著者名單,願陛下以功勞而冊,論功行賞,提拔賢能,使我大漢昌隆悠久,國運延世。”
劉協輕輕地掃了身邊的曹植一眼,見他似是面無所動,隨即一揮手,對侍奉的小黃門道:“將韋大人的名冊呈上!”
小黃門屁顛屁顛的將韋晃的奏簡呈上,劉協仔細地翻看了一會,笑道:“韋司直乃是朕在建安八年重置的第一任直屬司值,職務不大,卻有負責督察京城百官的重責,他多年來矜矜業業,恪守臣道,對各級官員督查公允,從無藏私,如今歷時五載,其上表業績卓著者,想必是斟酌許久了,此奏沒有問題曹愛卿,你說呢?”
曹植微微一笑,道:“陛下聖斷。”
劉協輕輕地敲打著手中的竹簡,輕笑著道:“有功不賞,有罪不罰,非明君也,朕意不妨jng挑細選這份名單上的人選,查明其政績是否屬實,若屬真,則恩賞升任,以為重用,也好為大漢任選一批新賢能,以為後計,不知曹愛卿意下如何?”
曹植聞言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他雖然貪杯好酒,喜歡吟詩作對,風花雪月,但並非庸才,否則曹cā在世時也不會對他倍加喜愛。
曹植的政治感覺很敏銳,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今r韋晃突然上表督查名冊,是一件有蓄謀的事件,畢竟韋晃任司直督查京中百官五年,歷來只是督查,從無上表請嘉,如何朝夕之間突然改了行事風格?且上奏表功之人還不是一兩個,一奏就是一大批!
曹植心裡明白,天子這是要藉機提拔親信,想試探著在朝中抓些實權了!
若是換成曹cā在世,今r這件事,老曹根本連搭理都懶得搭理,直接把那名冊拿來扯巴扯巴撕碎了乾淨。
但曹植不是曹cā,他雖然也能看出天子的小算盤,但從內心來講,他並無太過巨大的野心,而且對於天子,曹植歷來心懷尊敬,從沒有把他當做傀儡來看。對於他而言,天子是主,他是僕,主人想跟僕從要些權利也並不是什麼犯忌諱的事,而且這件事劉協做的很聰明,從督查百官的司直上表的奏章來說事,名正且言順。
若是清平之世,曹植也就那麼地了,無所謂的事。
但現在情況不同,四方皆敵,內部一定要穩當,權利不可分的太散!
可若是當面拒絕天子,一時間又沒什麼好的理由,硬拒絕的話,有違君臣之道
曹植猶豫了,他畢竟年輕,而且為人良善,不是曹cā那樣的jān雄,辦事的時候還是會被某些道義制肘的。
劉協見曹植神sèn晴不定,似有猶豫,心中一頓狂喜。
這事,有戲!
“臣,執金吾賈詡,啟奏!”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角落中緩緩升起,打斷了曹植的猶豫與劉協的暗喜。
劉協抬頭望去,卻見那個平r裡少有言語的老頭賈詡,正慢悠悠地起身,向著自己的這個方向拱手施禮求奏。
劉協猶豫了一下,還是揮手道:“賈大夫有何奏?但說無妨。”
卻見賈詡顫巍巍的走到了大殿正中,深施一禮,道:“陛下獎賞功臣,提拔能臣,此乃是興國之道,老朽深以為然,故而特此附議曹司空,您又何必猶豫?”
曹植聞言,深深地望了賈詡一眼,道:“既然是賈大夫說話了,那就這麼辦吧,這奏上的名單翌r我等三司當擇選其優者提錄,讓他們為朝廷建功。”
賈詡點頭讚賞道:“司空此言大善。”
劉協欣喜若狂,他萬萬沒有想到,賈詡站出來居然是為了他說話,而且賈詡一說話,曹植居然就答應的這麼爽利。
“好,好,曹愛卿,賈大夫果然都是國之棟樑,實乃我大漢第一賢臣,善辨是非,能查忠良,朕心甚慰。”
賈詡微微一笑,道:“陛下誇讚甚了,老臣擔當不起,不過老臣還有一事想要啟奏,就是陛下適才所言,功不賞,有罪不罰,非明君也,不知這話是陛下一時興起,還是確有真心實意?”
劉協笑道:“賈大夫這話說的,朕若非真心,焉能應韋晃奏請,提升這麼一大批賢能?”
賈詡笑道:“如此就好,敢問陛下,韋晃奏章上所言有功勤政之人皆有提賞,那本朝最大的功勞賢臣,不知陛下當如何表彰嘉獎才妥當?”
劉協聞言一愣,道:“本朝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