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兩個傢伙,自欺欺人,連來此的真正目的都解釋的七零八碎,驢唇不對馬嘴的。
“二位,咱們各領三萬人來此,不算是逼宮,算什麼?”
劉備和曹植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開口道:“勤王護駕!”
袁尚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頭,道:“二位果然忠義好吧,就算是勤王護駕。”
聽了這話,劉備和曹植的心頭都有些冒火。
袁尚這混帳,你瞅瞅他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算是。
“不知二位此番,打算怎麼勤王護駕呢?”袁尚笑著看二人道。
劉備聞言頓時一塞,曹植則是低下頭去,顯然對於這件事都沒曾往深裡細想過。
袁尚無奈一嘆,當子還要豎牌坊也就算了,兩個人扭捏的連怎麼“勤王護駕”都沒弄清楚,一盤散沙似的,怎麼能夠達到目的呢?
這就是太要臉了,活的真累!
想到這裡,袁尚笑了笑,道:“既然二位對於此番勤王護駕還略有羞澀,那就由在下先說一下我方此次應該如何如何護駕,給二位提個醒,也算是點撥點點撥,你們看如何?”
“”
第四百二十八章 奸佞東來(二合一)
大漢天下,自孝武皇帝劉徹起,便施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略。
所謂的儒學,最為本質的中心si想,就是“禮樂”“仁義”“忠恕”“綱常”。在儒家si想裡,要求君主“德治”“仁政”,而相對的,則是要求臣子遵守“君臣”“倫常”。
像是逼宮這樣的事,在這個時代裡絕對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誰幹扒誰皮!
劉備和曹植,論出身論家世,在這個時代都屬於翹楚一流,君為臣綱的道理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就算是他們此刻有野心,有抱負,但也都是深匿於心底,不予外漏,更不會在自己的腦袋上扣一頂jān佞的帽子,這頂帽子太大了,足可讓他們被天子士子的吐沫淹死,所以說他們寧可戴綠帽子,也絕不會往自己頭上寇反臣之冠。
他們清楚自己確實算是jān佞,但不會傻傻承認,反而會拼了命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爭取把自己標榜到忠臣一流。
相比於劉備和曹植,袁尚對於這一點倒是看得非常開。
袁尚在君臣之義這種是非觀念上有點模糊,這是因為他前世所受到的教育的影響,他不會傻傻的為了讓別人說自己是忠臣,而去心費力的為自己粉飾遮掩,那樣的人活著實在太累了。
別人說自己是忠臣,他會含笑著欣然接受,別人說自己是jān佞,他也可以隨意的聳聳肩一掃而過。活在這個世界上,外人評價自己是忠是jān其實都無所謂,說他是忠臣,袁尚自己不多活一年,說他是jān佞,袁尚自己也不少活一歲。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但很顯然,這樣強大的心裡修為,劉備和曹植暫時還做不到,作為梟雄,他們足可和袁尚相廷抗禮,但對於世俗標榜的豁達看法上,他們和從小接受現代教育的袁尚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
沉默了一小會,只聽曹植弱弱的問袁尚道:“請問袁兄,你此番去洛陽,打算如何勤王護駕?”
袁尚抽了抽鼻子,笑道:“很簡單,咱們三人各領手下三萬人到洛陽,憑東,南,北三角,將洛陽城團團圍住,然後在城外設下御寨,請天子出城會見我等,期間咱們三人聯名上書,請陛下冊封我為大司馬大將軍,冊封玄德公為驃騎大將軍,曹公已經是丞相,位極人臣,就加個萬戶侯錦上添花吧,另外提一下有利於各自發展的奏冊,並告訴陛下,朝廷得准許咱們三人r後分別屯兵於中牟,河間,宛城,每三個月派使者進京一次,上奏國事,期間的奏摺是陛下是準也得準,不準也得準。”
劉備聞言頓時一陣頭暈目眩,道:“你這,還是逼宮啊!”
袁尚聳了聳肩:“我從一開始就說是逼宮,可你們非說是要勤王,我也沒辦法,只好順著你們說了”
劉備:“”
說到這裡,袁尚雙目微眯,道:“二位,事到如今,你們再想裝好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陛下自立於洛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想必你們都比我更清楚,我們絕對不可以放任置之!洛陽地處你我三家之中,我三人不齊心,陛下則如困龍入海,猛虎歸山,我三人若是齊心,陛下雖然親政,但朝事依舊在我三人手中把持,這其中孰輕孰重,還請二位細細si之不幹這一票,r後腸子悔青了也沒有後悔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