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聞言急忙拱手,道:“末將領命,定然不辜負主公厚意。”
袁尚點了點頭,道:“你且回長安吧,待我回合河北,即命田豐擬派調令。”
“諾!”
“”
就這樣,袁尚取道返回了河北,閻行則依舊返回長安。
長安城池邊上,趙雲,馬雲祿,郝昭等重鎮親自守護在城門邊上,一見閻行回來,各個喜笑顏開,急忙上前相迎。
當然他們這樣做不是為了閻行,而是為了袁尚。
“什麼?主公他不來長安了!”
在聽了閻行的彙報之後,趙雲喜笑顏開地連不由的布上了一絲霜寒,顯得很不高興。
閻行拱手言道:“是,主公他說,他此番南下費時近半載,河北鄴城久離其主,事務繁多,不宜再多做停留,故而徑直取道回了幷州,末將多番相請,主公也未曾改變主意。”
見趙雲不太高興,馬雲祿在一旁勸慰,道:“算了,夫君,主公那話說的也沒有錯,他是四州之主,河北又事務繁多,每耽擱一r,便多了一分的政務,不早回去不行,咱們做臣下的也該體諒他的難處。”
趙雲輕輕地拍了拍馬雲祿的手,道:“我是知道你的意si,也明白主公身為一方之主,確實責任勞重,但再是著急,也不差來長安歇一歇喝杯水酒吧?”
馬雲祿聞言不由掩嘴一笑道:“看不出來,你就那麼想他?”
趙雲聞言“哼”了一聲,道:“我想他?我巴不得這輩子都見不著他想他的是另有其人。”
說罷, 趙雲用眼神輕輕地向著城牆上門樓上使了個眼sè。
但見城牆上的門樓中,蔡琰一身水綠sè的長衫,正痴痴的對著遠處的平原望而出神。
她的面貌依舊是那樣的美麗卻不輕浮、溫柔而不失嫵媚,可惜比起一年多前,卻是血sè少,蒼白多,面容消瘦,眉宇之間的淡淡愁容比之當年剛從漠北歸來的時候顯得更甚。
馬雲祿面露苦楚,同情地言道:“琰姐姐,真的很可憐跟她比起來,我又是何等的幸運”
趙雲嘆口氣道:“其實我就不明白了,她既然心有主上,當初主公要娶她的時候,又何必故作扭捏,抵力不從,如今每r只是翹首向北而望,何等淒涼?圖什麼呢”
馬雲祿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女人的心,你不懂,她這麼做,其實也都是為了主公。”
趙雲聞言疑惑:“為了主公?”
“主公身份特殊,矗立天下對手不知凡幾,琰姐姐與主公的身份家世皆有微妙的聯絡,特殊之xng不言而喻,若是主公真娶了她,不知會予以政敵多少把柄口舌”
趙雲聞言道:“還有這麼複雜麼?”
馬雲祿悵然的點頭道:“琰姐姐出身官宦之門,自然最清楚這當中利弊,當年其父蔡邕只是在王允的座上發出為董卓而死的感慨,便遭下獄身死,這個中情節厲害,琰姐姐最是知曉的。”
此時此刻的城牆垛頭間,蔡琰靜靜地望著遠處的殘陽,眼神中期待的光芒也隨著袁尚未至而漸漸地暗淡下來。
不知不覺間,蔡琰眼眶中的淚水順著白皙的面龐緩緩而下,嘴中亦是輕輕的自言自語。
“去去割情戀,遄征r遐邁。悠悠三千里,何時復交會”
第四百章鄴城小歇
時當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年關將至,河北鄴城的冬天終於珊珊而來,漫天白雪皚皚,將偌大的一座城池鋪灑的一片稚白。
鄴城是北方第一大城,由於地處偏北,每年都是chn夏姍姍來遲,秋冬提前行至,距此千里之外的南方此刻依舊是秋風送爽萬物更新,但鄴城卻依然是雪花嫋嫋,不見一絲過氣的秋爽之sè。
而袁尚北歸的人馬,也正是趕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鄴城。
天矇矇亮正是鄴城一天中最寒冷的時候。呼嘯的狂風席捲起漫天雪霧肆虐過漳水之邊的碎雪吹打在身上比刀割更疼。
雪白無瑕而又蒼茫廣闊的漳河之邊上一排不起眼的小黑點正在雪地上艱難的前行。
屈指算來袁尚的隊伍在由南北歸遊蕩入境,雖然距離遠,但勝在速度快,可是南北天氣的差距卻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一面是猶如陽chn之季氣溫尚不低,一面卻是猶如被上蒼遺忘的冰封之地,一lu上飛禽走獸皆看不到,除了一片慕白根本就是毫無生機。
袁尚,司馬懿這些常年在北方生活的人也便罷了,甘寧和其手下這些南方水寇卻是有些受不了,雖然他們身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