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村中,但見村裡人來人往,場面頗為熱鬧,全然沒有一絲沉寂的跡象。
逄紀東張西望,皺著眉頭似是嘀咕著什麼。
袁尚轉頭看了看他,見他鬼頭蛤蟆眼的亂瞅,道:“你找什麼呢?”
逄紀沒好氣地道:“回主公,屬下在找酒肆茶鋪,或是館驛ke棧,咱走了半天了,得歇歇腳啊問題這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個歇腳的地方這麼難!”
袁尚淡淡道:“怎麼,你以為這裡會有ke棧?”
逄紀吃了一驚,道:“難道沒有?”
袁尚轉過眼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這些人的衣著有新有舊,雖有富有貧,卻不似是村裡辛苦生活的人。
“你以前來過這裡麼?”
逄紀摸了摸鼻子,道:“誰吃飽了撐的來這個破地方!”
袁尚看了他一眼,道:“不錯,這地方既沒有外人來,本地村民又窮的叮噹響,要ke棧幹什麼?”
逄紀聞言頓時啞然。
lu邊攤旁,一個擺攤算命的江湖方士見袁尚和逄紀衣著華貴不俗,又是外鄉人,急忙張嘴攬生意,道:“二位先生,測個字吧,算算流年!”
袁尚笑了笑沒說話,逄紀一扭頭,不屑言道:“我家主人富貴之容,天賜之相,還用得著算,一邊待著去!”
算命方士撇撇嘴,不吭聲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sè儒衫,相貌俊朗的年輕公子走到那算命的地攤前,隨手扔下一把銖子,平和道:“算命的,給本公子測個字。”
算命的見了地上的銖錢,頓時樂的眉開眼笑,急忙將錢子挨個撿起,揣入懷中,然後從貼身的布袋裡取出一根木棍,撲了撲地上的沙土:“這位公子,寫一個字吧!”
那白衣公子看著一旁的袁尚,執起木條,笑道:“我最近要見個生意上的對頭,商討一樁大買賣,我也不寫旁的,就寫下我的名字,你幫我看看我與我那對頭相見,這樁買賣勝負幾何。”
說罷,抬手用木棍在沙地上劃拉了一個大字。
算命的低頭一瞅:“植?”
白衣公子點頭道:“對——植!”
算命的裝模作樣的算了算,信口胡謅道:“這位公子啊,你名中有木,木為水生,你本是天生平淡的xng子,怎奈又被旁直字所起,反走木生火,這是天生不願與人爭,卻偏偏又不得不與人爭的命!現時節屬寒,水乃凍,火乃熄,公子,你這次的買賣,只怕是要虧啊!”
白衣公子臉sè浮起一絲微笑,道:“多謝。”說罷,卻是又從袖中取出一掌銖幣,扔在算命先生面前。
“在下有一位朋友,也要做一樁買賣,你幫我替他也測一字。”
算命的忙道:“請公子寫一下。”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袁尚走了過來,從那白衣公子的手上取過木條,刷刷刷的在地上寫了一個“尚”字。
“算命的,瞧瞧吧。”
算命的瞅了瞅,搖頭道:“尚字尊崇,乃屬金,金生水,怎地此窮鄉僻壤,與尊崇不沾,這位公子若是在此做生意,只怕也沒什麼好兆頭。”
袁尚聞言一挑眉,轉眼看了那白衣公子一下,道:“你的意si,我與這位植公子,此番做的,都是賠本生意嘍?”
那算命的愣了愣,道:“字相上是這麼顯示的。”
袁尚聞言笑了,突然開口道:“這算命的說,此番咱倆都是一賠兩淨,你覺得他說的對嗎曹丞相?”
白衣公子的瞳孔微微收縮,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道:“我覺得他說的沒什麼道理,袁衛尉!”
隨著二人的話語,大街之上無形的壓力,不知不覺間陡然升高。
袁尚轉身面對著曹植,曹植也同時轉過身來。
兩個年輕人,在這個簡陋的大街之上,冷冷對視。
四周一片寂靜,那蹲在地上算命的突然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四周的壓力彷彿陡然增大,轉頭看看,差點沒給他嚇出尿來。
不知何時,在這兩個年輕人的四周,許多看去與這裡毫無關係的人,有的是華服打扮,有的是商販打扮,有的是販夫走卒額打扮,或傾聽,或偷瞄,有些更是乾脆直接注目兩人所在的地方,悄悄的抽出了隨身的武器,似有隨時要放手大殺一場的架勢。
場中的氣氛異常寧靜而緊張,算命的感覺快透不過氣來,他不是傻子,此刻能看出這一黑一白的兩個華服公子都不是凡人,而四周的那些打扮成走卒商販的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