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沒有想到韓遂的反應竟然是如此之大;有心再勸勸;卻也是張不開口。只得無奈地長嘆口氣;緊口不言。
二人就這麼尷尬相對;如此慢慢的過了許久之後;方聽韓遂冷冷然地開了口道:“彥明。我念你是我手下第一良將;你這次的話;老夫就當做沒有聽見;若是ri後再讓老夫聽到你說出這般沒有志氣的話;定斬不饒;知道了嗎?”
“主公恕罪;末將省得了。”
韓遂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在這個當口;卻見帳外一將大步而入;對著韓遂微一拱手;道:“啟稟主公;西北方的探子送來了急報;似是那面有重大之事發生!”
韓遂聞言渾身一顫;道:“可有緊急書信乎?”
那將領聞言點頭;道聲:“有。”說罷隨即呈遞上了一份竹簡;韓遂一把接過;急忙信手展開;盯著裡面的內容上下左右的瞅了半晌;然後突然信手將竹簡向地上一扔;滿面煞氣的開始在帳內來回度步。
韓遂身後;那員送信的將領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卻是閻行撲了撲身上的塵土;衝著韓遂微一拱手;道:“主公;前方探子的回報上;可是說了些什麼?”
韓遂滿面陰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馬騰;竟然也有意歸順袁尚了!”
話音落時;卻見閻行瞅了瞅那員副將;又瞅了瞅韓遂;低聲道:“馬騰歸順袁尚;乃是好事啊!他與主公您昔ri罷戰之後;便結為了異性兄弟;又是關中以及涼州之境;實力最強;威望最高的一路諸侯;有他來助;無疑於會使我方實力大增。”
“放屁!”
閻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韓遂粗暴的打斷了他;嘶聲怒吼道:“馬騰之勢;在整個關中和西北之地也沒有幾個諸侯敢直戳其鋒芒;他若是歸順了袁尚;則袁曹兩方實力的天平必然會失去平衡;曹操又拿什麼與袁尚相抗衡?有馬騰與我們相助;袁尚驅逐曹操;一統關中指ri可待;老夫又如何坐山觀虎;去取那漁翁之利乎?”
閻行聞言;方才恍如大悟;心中暗想原來韓遂是想打的讓袁尚和曹操拼個兩敗俱傷;自己再從中取利的算盤;若是馬騰投靠了袁尚;則勢均力敵的兩方便會成了一強一弱;再不存在勢均力敵之說;天平失去了平衡;就不可能打的兩敗俱傷;更別說韓遂的欲收漁翁之利的策略了。
“不行;不行;前番破曹洪于禁一戰;已經是令許多的關中諸侯倒向了袁尚的一邊;絕不能讓馬騰投靠了袁尚;若是如此;則老夫苦心設計又有何用探子說沒說;馬騰打算如何投靠袁尚?”
那送信的將領聞言急忙道:“據傳馬騰令其長子馬超在城內整頓兵馬;自己則是親自率領一支使者兵隊;由渭南直奔潼關側駐紮在渭水旁的袁營;向袁尚親自請命歸附!”
韓遂聞言;坐在桌案旁靜靜地沉思了一會;接著突然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道:“走渭南呵呵;不對;這只是馬騰的障眼之術而已。”
閻行和那副將聞言皆是一愣;瞅著韓遂;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卻見韓遂輕輕地拍了拍大腿;衝著二人解釋;道:“馬騰這廝;表面上一副忠厚老實之相;實則jiān詐的很;老夫與他打了十幾年的交道;實在是太瞭解他了;如今關中事態不平;探子如何會輕易的探知到他走渭南去袁尚軍中的訊息?呵呵;定是這老匹夫故意散佈出去的!”
閻行聞言眨了眨眼睛;道:“那依照您的意思是?”
韓遂隨手一指皮圖;道:“你等且隨我看!”
說罷;便即引著閻行和那副將走到身後的皮圖之前;指了指上面歪歪扭扭的道路和城池;道:“對於馬騰的路子;老夫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他表面上撒佈留言;所要走渭南去袁尚營中請降;事實上;我料他必然會繞一個大圈子;去走青泥隘!一則此處隱蔽;使人無法得知他的行蹤;二則此地繞遠;他也是想接著邊走邊看的時間;看看袁曹之戰會不會有什麼變數;以便隨時應對;呵呵;這隻狡猾的老狐狸!”
閻行沒有說話;倒是那名副將聞言請令道:“主公;那我們該怎麼辦?”
“愚蠢的問題。”韓遂用手輕輕地拍了拍青泥隘的皮圖;臉色驟然佈滿了陰沉的笑容;道:“自然是一個字。殺!”
關中;藍天之所;青泥隘。
一支兵馬在路上靜靜的走著;人數不少;但卻走得異常緩慢;小心翼翼;其隊伍不展旌旗;不制鼓角;恍如一支正在正在登山的驢友軍一樣;只是在沿途觀看風景做看客;絲毫沒有一絲軍隊的氣質。
這支兵馬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