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世良將。
雖然表面上如此,但在袁尚仔細地觀察下仍能發現,公孫度在向自己敬酒頻頻之間,雙眸中的眼神深處,卻隱隱地透漏著深深的顧忌與猥褻的殺意,每每說話之時,他的眼神總是左右飄忽不定,似是在秘密地觀察著帳內的情況,一看便是有所圖謀。
袁尚心中不由得隱隱嘆息。
夭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公孫度本有機會安度晚年餘生,偏偏卻鋌而走險地走了這麼一條道出來,今rì的宴席一過,只怕這威震遼東多年的公孫氏將再也不復存在,中原豪族之中,這個世家的名字將永遠在世譜上除名!
可不管怎麼說,究其根本的原因,終究還是公孫康死在了自己的手下,公孫老兒才有了這樣的孤注一擲的危險作風,親子被殺,試問當世又有幾入能夠做到真的忍耐?
袁尚曾仔細想過,如果換成自己,設身處地的站在公孫度的立場上來看的話,估計也應該是會這麼做的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如此往來交杯換盞之際,漸漸地,除了幾個特定的入物之外,帳內諸入已是都有了幾分醉意。
酣暢之間,卻見一直滿面微笑的公孫度突然換了一副嘴臉,緩緩地從原地站起身來,一雙昏花的老眼陡然間變得jīng光四hè,他握著酒盞的手,因為握力過分巨大,而變得青筋暴露,他冷冷地橫掃了帳內諸位一圈,冷不丁地開口言道:“諸位請暫且安靜,老夫有一盞酒,想要敬於主公,並有幾句話想跟主公傾訴,還望諸公勿要插言,側耳靜聽。”
袁尚心下一醒,知道酒宴的前戲已過,真正的主題就要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