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似是很著急。
“不行啊,來r主公就要行軍入關中,明天再說就不趕趟了!兄弟行行好,幫我通稟一聲!”
“主公睡覺,誰也不能打擾!”
“就通稟一嗓子,主公要是不起來,我走便是了。”
“一嗓子也不行,這是軍令!”
來人生氣了:“你家軍令規定的主公半夜睡覺不能起床啊!太霸道了!你個小兵卒子,你當你是誰啊?”
“”
袁尚放下了手中的書簡,衝著帳外問了一嗓子:“是誰啊?這麼橫!”
一聽袁尚的話音傳出來,帳外的人急忙高聲衝著帳篷內大聲吆喝。
“主公!是我!張繡!宣威侯張繡!當年從宛城兵敗往長安投奔你的張繡!現任雁門關太守!”
袁尚扯著嗓子道:“你不在雁門守關。來這來幹什麼大初一的要拜年嗎?”
張繡扯著嗓子高聲呼叫:“不是啊,主公,我有要事想要求見主公,還望主公恩准,賜我一見!”
袁尚聞言樂了,呼喊回喝:“刺你一劍?我捨不得啊不是拜年的話就回去吧!大半夜的,除了拜年我什麼業務也不接。”
張繡聞言呆了一呆,接著“噗通”一聲在帥帳的門口跪下,做行禮狀態,喜氣洋洋的大聲呼喊。
“主公過年好!雁門守將張繡。這廂祝主公馬年大吉,萬事如意!並在新的一年裡,萬馬奔騰揍劉備,金戈鐵馬打曹植,千軍萬馬削孫權,快馬加鞭殺閻行,馬到功成平宋建青梅竹馬收蔡琰吶!”
袁尚咧嘴一笑:“說的真好,你這拜年嗑說的比你打仗的功夫要來的帶勁多了。”
張繡嘿嘿一樂:“謝主公誇獎主公,猴年馬月讓我進去啊?”
袁尚大袖一揮:“看你拜年吉祥話說的這麼好。開個特例放你進來吧!先說清楚了啊,我這可沒有壓歲錢給你。”
“”
當年,時值曹cā隕落,張繡在宛城被劉備擊潰。恐曹cā死後無人保他,曹丕借當年曹昂之事尋他的仇,無奈之下率領殘兵西進長安拜見袁尚,投在了他的麾下。後被袁尚帶回河北,派遣在幷州為將,奉命駐守雁門。
今r袁尚出兵幷州。張繡特意從雁門趕回晉陽相見。
少時,張繡進了帥帳,整理了下盔甲戰袍,然後行一軍禮,高聲稟報道:“末將北地槍王,童槍神嫡系長徒,建忠將軍,宣威侯,宛城太守,暫領雁門太守,張繡見過大司馬大將軍袁公!”
袁尚摸了摸鼻子,斜眼瞅著張繡:“你嘮嘮叨叨的一大串跟我報菜名呢?”
張繡嘿嘿一笑,道:“多報點名頭,這不是顯得咱職務多,本領高,責任重嘛,也好賣個好彩頭!”
袁尚聞言樂了:“你專門從雁門大老遠的回來,不會是專門來逗我笑的吧?有事就說吧。”
張繡整理了一下詞彙,隨即道:“主公,雍涼出了亂子,你要親往平定?”
袁尚點了點頭,道:“沒錯。”
“主公,算我一個吧!”
“你?”袁尚聞言愣住了,他上下打量了張繡幾眼,道:“你跟我去雍涼幹什麼?”
張繡嘿嘿一笑,道:“特為建功獻策而來,主公您忘了,末將的綽號是什麼?”
“綽號?”袁尚皺起了眉:“拜年小先鋒?”
“是北地槍王啊!”
張繡的臉sè有點發黑:“主公,末將當年初隨家叔張濟從仕的時候,就任於金城,當時正逢羌族領袖北宮伯玉與李文侯聯合韓遂和邊章造反。末將當時雖然身份不高,卻也參與平定羌亂之戰!北地槍王這綽號,就是在那時豎起來的!”
袁尚聞言恍然而悟,點頭道:“如此說來,你不但對涼州金城等郡的地勢熟悉,年輕時,還參與過平定羌族首領北宮伯玉的涼州亂戰?”
張繡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而且屬下對於平定羌亂的方法,自有一套分析,可助主公長遠的安定羌族。”
袁尚揚了揚眉毛:“說來聽聽。”
張繡面sè一正,道:“羌人與我漢人之間,來往約有數百年,早已併入我朝治下,但依舊是循序古禮,雖從事農耕,且依舊以遊牧為主,羌人‘不立君長,無相長一。’強則分為酋豪,弱則為人附落,更兼喜歡以力為雄,極難管治!”
袁尚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對於羌人,我不可能像對待鮮卑三王部。南匈奴王庭那樣,先以兵馬擊之,再並其民入河北,更不可能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