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事聞言回道:“關中的哨探,大部分集中於金城,對於周邊零散勢力的關注較少,因而訊息稍慢了些。”
“都集中在金城?”郭圖聞言一愣,不滿道:“金城是我們的地盤,看那麼緊幹什麼!”
從事猶豫了一下。道:“是為了看住閻行”
“看住閻行?”郭圖皺起了眉頭,道:“抱罕宋建那麼大的勢力不看著點,看他幹什麼!主公讓你們這麼做的?”
從事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主公,那是誰?”
從事猶豫了一下,道:“是司馬先生”
郭圖聞言不高興了:“司馬懿?這混賬東西,手都伸到這裡來了,你們也不歸他統領,憑什麼聽他的排程?”
從事猶豫了一下。道:“司馬先生曾暗中叮囑屬下,關中周遭之地,什麼宋建,張魯。羌族各部,誰都不用瞅,只要把大部分人員看住閻行就行了司馬先生身份不低,乃是主公心腹。他的吩咐,屬下不能不給幾分薄面。”
郭圖哼了哼,道:“該盯住的人不盯。非得往自己人身上使勁,這不是有病嘛!耽誤多大事,他司馬懿對閻行有意見,直接找主公告狀去!在這使絆子算什麼本事?還不是沒有真憑實據,怕狀告外藩將領遭人非議甭搭理他,傳我令,讓雍州哨探主力別死纏著閻行,仔細盯住宋建還有諸lu進兵關中的勢力,仔細看住他們的動向!隨時侯報!”
從事聞言猶豫了一下,道:“大人,問題是,司馬大人讓盯住閻行,這當中也不是沒有斬獲,朝廷秘使金禕去見閻行,這事不就是被咱們查出來了麼”
郭圖聞言一翻白眼:“金禕人呢?”
從事聞言一愣,低聲道:“被閻行抓起來了。”
“這不就得了!”
郭圖怒其不爭的瞅了他一眼,道:“你是豬腦子啊?朝廷使者是主動去找的閻行,又不是閻行去找的他,現在他都把朝廷使者抓起來了,咱們若是還大咧咧拿這事去請功,不得讓別人嘔病死?”
從事想了想道:“可問題是,閻行還未曾將那朝廷使者交付上來”
郭圖一尋si也是,隨即道:“這樣吧,咱們再等等訊息,若是閻行悶頭不語,沒有動靜,咱們就把這件事上報給主公,請求定奪!若是閻行將那金禕押送河北,則說明他忠心無二,立刻將大部分的哨探西調,去看住宋建,別在自己人身上瞎耽誤功夫!”
從事聞言點了點頭,又道:“那這件事,用不用跟司馬先生打聲招呼?”
郭圖聞言,臉sè一沉。
“跟他說個屁!他現在去渤海港督監甘寧興建水師,這裡的情況他了解嗎?沒了他司馬懿我還做不了主了!少廢話,就按照我說的辦!”
“諾”
閻行營寨。
“那個來勸降你的朝廷使者金禕,一定要交上去,交給河北!”孟建神sè凝重,對著閻行義正言辭的說道。
閻行聞言一愣:“為什麼?趙雲本就懷疑我,如此一來,豈不是就更露了?”
孟建搖頭道:“擒故縱而已,河北的哨探網很大,你瞞著,冀州方面肯定也會知道,反倒被動,倒不如主動上交,以表忠心為上。”
閻行聞言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行事,天子那面只怕不好解釋”
孟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再跟他說明一下就是了,當務之急,是要聯絡抱罕宋建興兵,攻打你的金城!”
閻行聞言一驚,道:“攻打我的金城?為什麼?金城是我的根本!不讓宋建去打趙雲,反倒是攻我,如此這般豈不是讓我倆家自損實力!”
孟建摸著鬍鬚道:“還是那句話,擒故縱,這也是讓河北暫時消除對你疑慮的最佳手段。”
閻行按照孟建的諫言,即刻傳令金城方面火速將朝廷使者金禕押解往冀州,並上書袁尚,備陳其中之事。
郭圖得了信後,即刻撤銷了大部分看管閻行的探子,把注意力放在了各lu對關中蠢蠢動的兵馬身上。並親自去見袁尚,請他速令趙雲撤軍,固守長安本陣。
袁尚知道後,雖然感到惋惜,但還是用鴿哨,讓趙雲暫且撤軍,回返關中,嚴防宋建等各lu兵馬入侵。
趙雲不瞭解宋建其人本領如何,但他知道,宋建麾下有十萬彪悍人馬。朝廷幾度征伐未果,其勢不容小覷,隨即領命,暫棄漢中,返回長安。
閻行則是奉命回返金城。
饒了一個大圈,風塵僕僕的來到陽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