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魯肅,頗有些頹然的神è,而且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怎耐木已成舟,他就是再不甘心,此刻也是無計可施。
失敗歸失敗,但魯肅涵養還是有的,但見他衝著甘寧拱了拱手,無限惋惜地說道:“既然甘頭領心意已決,那肅便不在此叨擾了,rì後相見,希望咱們還是朋友。”
袁尚見魯肅要走,心中一緊,急忙乘著荊州使者團歡欣雀躍無暇他顧的時候,悄悄地衝著司馬懿使了個眼è。
司馬懿何等樣人,他與袁尚合作多年,對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中的深意瞭解,要遠遠的超過其他人。
接了袁尚的眼è,司馬懿便知其意,隨即起身道:“魯先生,天è已晚,你們現在走,未免讓我們有失主道,今夜不妨在此留宿一晚,待到明rì,再走不遲。”
魯肅聞言笑道:“如此,卻不方便。”
“沒事,我家大頭領雖然答應入了荊州,但錢沒到,就不算是荊州的人,目前依舊屬於中立,先生不必疑慮,這麼晚了還要乘夜行船,我等心裡過意不去,也不放心啊。”
司馬懿這話卻是令荊州眾人一醒,崔鈞眼珠子一轉,暗道這人說話委實毒辣!
錢不到就不算是荊州的人,看來自己那面得趕緊讓主公把錢送來,不過這事卻是該如何向主公開口呢?畢竟屬於先斬後奏,從襄陽動用那麼大一股財源,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己方也不能著急就撤,需得把事情落實了才行。
但見崔鈞微微一笑,道:“甘頭領,你等只留東吳使者,我等卻該如何?”
甘寧聞言哈哈大笑,道:“來的都是客,老子焉能厚此薄彼?想留下的老子好酒好肉的款待,不想留下的,儘管自去,老子也不強留!”
崔鈞冷然地瞅了魯肅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在下等人就厚顏叨擾了。”
荊州使者團和東吳人都留下了,不過他們倒還是都留了個心眼,沒有住在甘寧的水寨,只是一東一西,各自留在了自家停泊在岸邊的船上,一東一西,遙遙相對。
袁尚和李松都屬江夏黃祖的郡吏,自然住在了一條船上。
“三兒啊,你今天這事辦的讓我大失所望啊!”
船艙之內,只有李松和袁尚兩個人的時候,李鬆開始忍不住埋怨袁尚。
袁尚不慌不忙,一邊吃著甘寧派人送來的酒肉,一邊疑惑地瞅著李松道:“李公,今rì你一語定乾坤,一招以錢買賊的硬招讓崔州平和魯肅束手,乾瞪眼的只能瞎抬價,可謂是露極了臉,大大的長了威風,傳回江夏,試問誰人不佩服李公之智謀?”
李松跺腳言道:“露臉歸露臉,但我們真正的目地是啥來著你忘了?咱們是幫黃太守來攪局來了!如今卻是讓崔鈞花錢買了甘寧,等回去之後,黃太守不得扒了我的皮?現在是痛快了,回去就慘了!”
袁尚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笑道:“放心吧,李公,花錢走後門辦成的事,一般都不妥當,我什麼時候坑過你?這些我都為你謀劃好了,保管讓甘寧不會投到劉備帳下。”
崔鈞聞言一愣:“三兒你有何良策?”
“李公放心,等我吃飽了,立刻就去悄悄的會見甘寧,憑著這三寸不爛之舌,包管說甘寧不來降便是。”
李松聞言點頭,然後琢磨了一下,自言自語地道:“管說甘寧不來降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算了,不管了,你打算如何說他?”
“佛曰:不可說!說了就不靈了,李公相信我就是了。”
李松有些好奇:“佛曰?這個佛是什麼人物?”
“佛是西方的神明,跟咱們中土道家的神明東西兩治,呈對立之勢。”
李松聞言奇道:“這神明也分東西兩治?”
“是啊,現在工作這麼難找,神仙也不好乾啊,業務也都是劃片的,幹啥都不容易。”
“”
吃完了酒肉,袁尚以讓荊州使者團安心的理由讓李松待在船內,自己則是悄悄下了船,偷偷的向著甘寧的水寨方向而去。
快到要入水寨的岔路上,卻見草叢中突然閃出了一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等候袁尚出現的司馬懿。
司馬懿一見袁尚,別的不說,兩眼皮子一抖,眼淚刷刷地往下掉。
“主公,屬下屬下可想死你了!”
袁尚斜眼瞥了他一眼:“滾犢子吧,我看你當水大王當的挺樂呵!馬袁兄,一段時間不見,本事見長啊,都混上二當家了,我看你當賊比當官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