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聞言想了想,道:“黃祖那廝因為我獻輜重有功,任命我為太守府從事,歸那給我們搭線的李松管理,這樣也好,我在李松身後,不與黃祖過多接觸,隱匿於暗處,別人也不易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對了,胡仁給那李松使錢時,曾說那李松性格怎樣?”
鄧昶回道:“一個字‘貪’,兩個字‘很貪’,三個字‘真他娘貪’!”
袁尚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他娘貪’是四個字,你小學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不過,貪財倒好,這樣的人有弱點,性格慫,易於把持,我就把目標從黃祖轉移到他身上。”
鄧昶聞言一驚,道:“你該不是想讓那李松不可能的!這事如何能夠辦到?”
“怎麼辦不到?我就是要讓李松取黃祖而代之,成為這江夏太守要不然,黃祖早晚也會被劉備玩死,到時候江夏歸了劉備,荊州成了鐵板一塊,我們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在荊州安插釘子了。”
次日,袁尚便即前往李松處上任。
“哎呦,袁從事,失敬失敬。”李松和黃祖不同,一見面就很客氣,顯示出他豐厚的修養以及內涵,絕非黃祖那般的粗人可比擬。
袁尚也不含糊;一邊客氣的向著李松回禮;一邊將捧在左臂腋下的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笑盈盈的遞給了李松;道:“李公,在下原是商賈,初來乍到,對政務諸事不通,將來恐有疏漏之處,日後若是有什麼差錯,還望李公能夠擔待一二。”
李松笑呵呵地接過木匣子,稍加開啟,便見裡面一個金燦燦的金龜赫然對映在自己的眼簾處,心中一陣猛跳,驟然又是將木頭匣子合上。
“呵呵,袁從事,太客氣了!”李松看完東西之後,面上的笑容明顯比適才深刻了許多。
袁尚笑而不語。
“來來來,坐!”進了廳堂之後,李松對袁尚的表現顯得更加殷勤了,很難想象他居然會是袁尚的上司,可想而知,黃祖這個主公對待他並不厚道,月俸一定是少的可憐,不然也不會把孩子憋屈成這樣。
袁尚在黃祖那扶貧裝爹或許行不通,但在李松這,裝爺爺估計輩都顯得有點低。
落座之後,李松隨即便對袁尚灌起了安神湯。
“袁三啊,你儘管放心,在我李松的手下,保管你累不著,忙不著,從事這位置乃是虛設,說有權他自然有權,說無權也便是閒職一個,就看你的志向在哪裡,日後又想如何發展。”
袁尚聞言搖頭道:“袁某無甚要求,但憑李公安排便是。”
李松聞言不由得暗自點頭,是個識時務的。
“既然如此,那李某就憑心意安排了,一點不予你活計,恐也說不過去,但我給你的一定是輕鬆的差事,你日後辦事,須得盡心。”
袁尚隨即點頭稱是。
跟李松交談了一會具體的工作內容後,袁尚在不知不覺間,卻是將話引到了別的地方上。
“李公,在下來江夏的時候,正是民心惶惶,城內宵禁極嚴之時,袁某雖然大概知道箇中乃是因一名為甘寧之人所起,卻是不知具體細節,不知李公可否告知一二”
李松聞言一愣,無奈言道:“也算是你來時趕的巧,你到的時候,正逢江夏城出了大變!”
袁尚好奇:“江夏城出了大便?誰拉的?城管不負責收拾麼?”
李松:“”
“不是那個拉出來的大便,而是變化的變,李某的意思是江夏出亂子了。”
袁尚聞言恍然。
“其時,黃太守麾下有一員將領,乃是昔日長江水寇投靠,姓甘名寧,字興霸”
李鬆緩緩地開口道來,將甘寧如何去北境三城要輜重,如何回來又奪去這些輜重,又是如何搶船,如何擊敗江夏四將,將箇中曲直都跟袁尚說了。
這些事情,袁尚早就從胡仁手下的探子那裡知道,不過此刻還是裝成一副恍然而悟的樣子,道:“這甘寧如此了得,又是賊心不改,如今和咱們江夏結下了這麼大的樑子,若是不趕緊剿除,日後只怕對咱們江夏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啊!”
李松點頭嘆息,道:“你說的這些,黃太守知曉,我亦知曉,怎奈四將新敗,江夏受了損失,甘寧的行蹤又是飄渺不定,無可奈何啊。”
袁尚聞言道:“江夏目前既然有些困難,為何不派人去襄陽,向劉荊州求救?”
“這個嘛”李松眼珠子轉了轉,壓低了聲音道:“袁三,我將這個中事情與你說了,你可切勿不要出去瞎傳。”
袁尚忙點頭:“李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