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一邊抿著盞中酒一邊不滿道:“商賈賤種,最好投機耍滑,本太守平日就瞧不上他們!”
李松聞言忙著點頭:“是是是,太守說的是,李松平日也不好與這等賤業之人為伍,只是咱江夏這不是非常之時嘛,有些事情,卻是不可再拘泥於一道。”
黃祖聞言,想了想,隨口問道:“那袁三想要在本太守這裡尋出身,使錢卻是唯一之道,說吧,他答應許我多少?”
李松咧嘴一笑,趕忙報道:“戰馬三百,糧秣兩千石,錢三十萬,金一萬,錦緞一千匹,另有生鐵五百斤!”
“噗~~!”黃祖一口酒沒憋住,直接噴在了李松的臉上。
“你。。你說什麼!”
李松尷尬地擦了擦臉上的酒,無奈道:“謝太守賜酒”
“甭客氣!我問你,你適才說的那些可都是那袁三親口所許?”
李松忙點頭道:“自然自然,都是他親口許的,我怎敢隨意誆騙太守!那袁三想要脫商,求個好出身,自然也得下些大手筆!”
黃祖恍然地點了點頭,道:“倒是挺有家底啊。。魯地居然還有這樣的富戶。。李松,那袁三找上你來碰本太守的門子,想必也是給你不少好處吧?”
李松聞言有些羞愧,道:“多少,給了那麼一點太守,咱答不答應他?”
黃祖重重一拍桌案,道:“廢話!你傻啊!有人送錢上門解咱的燃眉之急,還能將其拒之門外?東西收了!告訴那袁三,他如此識相,本太守日後自不薄他!”
李松聞言,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道:“那袁三這人。”
“明日午時,安排他,來太守府,與我一會!”
“諾!”
訊息傳回去後,袁尚隨即準備,第二次午時之前,便親臨江夏太守府,他身邊不曾多帶閒人,只有鄧昶和馬超兩個。
路上,馬超為袁尚趕車,而鄧昶則是一路上氣悶悶的,想了好久,終於憋不住出言道:“主公。”
“別叫主公了。”袁尚半眯著眼睛,淡淡的出言打斷:“現在這種情況,您應該叫一聲我公子 袁三公子。”
鄧昶撇了撇嘴,道:“公子啊,那麼多的輜重,從咱們在中原的各處商鋪漕路調來,這得花多少錢啊?全都餵了黃祖,你心疼不心疼啊!”
袁尚面色平淡:“放長線,釣大魚,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想與黃祖見面,不下點猛藥怎麼可以。”
鄧昶搖頭道:“問題是他值這個價嗎?”
袁尚微微一笑,道:“值不值,你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得看這江夏日後的行情走勢。。押注麼,誰敢說穩掙不賠的?”
鄧昶心疼道:“那也不用押那老些東西啊。”
袁尚無奈,恨其不爭:“你瞅你那點出息,東西東西的,又不是讓你個人掏,你瞎心個疼什麼勁?你要是真為我著想,自己出錢幫我墊上!”
鄧昶聞言本性頓露:“老夫沒錢!”
袁尚撇了撇嘴:“熊樣吧你再說了,誰說我白給他了?早晚我能搶。拿回來!”
鄧昶聞言一奇:“送出去的東西,還能拿回來?”
“笑話,你什麼時候瞅我白送人過東西?”
鄧昶低頭仔細地琢磨了一會,點頭道:“還真就沒見過”
說話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江夏太守府的門前,馬超輕輕敲打了一下身後的車門,道:“主公,到了。”
袁尚半瞌的眼鏡一睜,道:“你們倆,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
馬超和鄧昶在門外候著,袁尚親自送上拜帖,然後在侍衛的引薦下,走進了太守府。
黃祖已是在正廳內好整以暇,見了袁尚,頓時露出了一副酣暢淋漓的笑容。
“袁三?袁兄弟?”黃祖試探的問了一句。
袁尚拱手施禮,彬彬有禮地回敬道:“太守休要折煞小人,區區賤賈,何敢與太守稱兄道弟。”
黃祖哈哈大笑,豪氣地揮了揮手,道:“別客氣,過來坐!”
“謝太守。”袁尚說完,隨即尋跪塌而坐。
少時,下人奉茶,袁尚對黃祖見禮完畢,二人嘮起了家常。
“袁三啊,聽說你魯地人,大老遠的,跑到荊州來做個什麼?”
袁尚笑了笑,道:“中原不太平,生意不好做,尋思往南方發展發展,找點出路,順便做些善事。”
黃祖聞言哈哈大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