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子?他會瞧得起老子這麼一個賊?”
甘寧的話剛說完,司馬懿的房間後的隱秘遮攔處,傳出了一個幽幽地聲音。
“當然瞧得起,也看得上,而且還會備加的尊重推崇。”
甘寧猛然轉身,卻見一個俊朗的青年緩步從yīn暗處而出,他的身邊還跟著前一段時間率眾投靠自己的郭大用和孫二虎。
甘寧雙眸一咪:“你是荊州使者中的人你如何會在這?”
司馬懿邁步上前:“是我請他來的。”
“什麼?”甘寧猛然轉頭:“你瘋了,他可是荊州的人!他在這,你的身份暴露,豈不必死”
袁尚搖了搖頭:“他不會死,而且還會安好的跟我回荊州。另外,甘兄你剛才說錯了,我不是荊州的人,我跟司馬懿一樣,是河北的人或者換一個說法,我是河北的主人。”
“河北的主人?”甘寧楞了一愣,接著猛然雙眸睜圓,不敢相信的看著袁尚,又轉頭看了看司馬懿。
“你們倆,是瘋子!瘋子!都他孃的瘋了吧!”
司馬懿長嘆口氣:“剛開始看見他的時候,弟弟也覺得他是瘋了。”
袁尚擺了擺手,道:“仲達,郭淮,孫禮,你們三個先出去一下,替我看著點門,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甘兄說。”
郭淮和孫禮似是有些猶豫,唯有司馬懿二話不說,點頭道:“諾郭淮,孫禮,隨我出去,我大哥是義氣人,主公跟他在一起無事。”
郭、孫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跟司馬懿出了房間。
甘寧定定地瞅著三人出了房間。
“那兩個,也是你派來的?”
袁尚笑了笑,隨意地尋了個軟榻坐下。
“沒錯,他們是我河北的戰將,保護我來江夏的,還有那五百人,也是我軍中jīng銳。”
甘寧咧了咧嘴:“你是瘋子!你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敢到這來胡鬧!”
袁尚笑道:“你真信我是袁尚?”
甘寧搖頭道:“老子沒有理由相信,但從我兄弟嘴裡說出來的話,老子卻又只能去信!”
袁尚嘆了口氣,道:“你拿司馬懿當兄弟?”
甘寧點了點頭:“是!”
“所以你毫無理由的相信他說的一切,哪怕這一切瘋狂的不能再瘋狂?”
甘寧點頭道:“對!”
袁尚笑了:“那好,我也告訴甘兄你,拿那混蛋當兄弟的人,不只是你一個,我也一樣,他認你為兄弟差不多有七個月,可我們兩個的兄弟情,卻是足足超過七年!你因為兄弟而信了這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荒謬事,而我,卻因為兄弟冒了一個為主者而不可能去冒的險。”
說罷,但見袁尚聳了聳肩,笑道:“這種情誼,別人不懂,但我想你應該非常明白。”
甘寧靜靜的瞅著袁尚,似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少時,但見他將手中劍插在桌案,盤腿坐在地上。
“世人皆言袁尚詭詐,更甚曹ā,但今rì一見,好像跟傳聞中的有所不同。”
袁尚搖頭笑道:“世人所言不虛,但那是為了生存,沒有辦法,可人如果為了生存,而將情誼完全捨棄的話,那就不是人了。”
甘寧抬頭道:“不是人,是什麼?”
袁尚微微一笑:“是怪獸。”
甘寧:“”
袁尚笑道:“其實,按道理來說,我有了司馬懿的行蹤之後,要走,早就應該走了,可是至今還沒走,因為誰,想必甘兄你也知道。”
甘寧面è深沉:“袁衛尉,老子不過是一介水賊,你是名門之後,兩相差距太遠,你沒有必要為老子做這麼多。”
袁尚搖頭道:“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自己定的在我看來,賊有時候比那些士子豪門,功勳權貴更值得相交!你知道黑山賊張燕吧?當初我們兩個在河北,乃屬世仇,戰場上見面都恨不能扒了對方的皮,直到我們兩個都落了難,被困在一處山淵共同面對狼群的時候,我才感覺,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有時候真的能夠化解一切,撫平一切,雖然這不應該是一方霸主說出來的話,但是,我沒辦法不說,因為我確實曾經感覺到過。”
甘寧靜靜地沉默了一陣,道:“如果你真是袁尚,那麼老子信你說的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卻為了自己的兄弟甘冒奇險,單憑這份情誼,老子對你是一百個佩服,不管別人如何看這件事,但在老子瞧來,你比劉備孫權都要強!”
袁尚點頭道:“既然如此,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