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半晌之後;方才緩緩地低聲言道:“二公子;這大熱天沒喜沒慶的;你樂啥?”
“我。我樂?”曹丕聞言;急忙將嘴角的笑容收起;然後一本正經地瞅著賈詡道:“我樂了嗎?”
賈詡面色不變;淡淡道:“您沒樂麼?”
曹丕搖了搖頭;道:“賈大夫眼花了吧。站了一上午;本公子累還累不及;有什麼可樂的呢。”
“哦。”賈詡點了點頭;道:“那老朽可能真就是眼花了二公子;鄢陵侯今天不回來了?”
曹丕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大夫啊;您這歲數是真的有些大了。不但眼花;耳朵怎地也背了;難道你剛才沒有聽見那探馬的回報?”
賈詡點了點頭;道:“聽是聽見了;但就是有些不太相信。好端端的;鄢陵侯又跑回陳留去幹什麼?”
曹丕聞言一聳肩。道:“誰知道;三弟那個人做事一向是有些魯莽;聽風就是雨;誰知道他突然回陳留做什麼、”
賈詡點了點頭;道:“聽風就是雨。這話用在曹三公子的身上還真就是沒錯您說以他的那副火爆脾氣;辦事不經腦子。若是被哪個無心的說了袁尚出兵中原;兵鋒直指我兗州腹地;以三公子鄢陵侯的脾氣;還真就是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回軍陳留;欲與袁尚決一死戰不過可惜的是;袁尚現在根本就沒有動彈;他還在長安城眯著呢。”
賈詡的話說到這裡;曹丕的心口不知為何;突然重重的抖了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緒瞬時間湧了上來;他縮在袖子中的雙手猛然攥成了拳頭;詫然且略帶嘲笑的瞅著賈詡;道:“賈大夫;您說什麼呢;稀裡糊塗的;喝多了吧?”
賈詡聞言一愣;很萌的將頭一歪;盯著曹丕道:“喝多了;大白天的老朽喝什麼啊?倒是大公子你不曾飲酒;心卻早已是醉了。”
曹丕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不知所云。”說罷;邁開步子重重的向著城中走去。
賈詡輕輕地一挑眉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顫顫巍巍的也是向著自己的馬車走去。上了車後;隨即吩咐車伕。
“帶我去司空府西院;老朽要去見曹衝;衝公子。”
許都那面;曹丕終於開始動手;而長安袁尚這面也不閒著;就在他抓腦瓜子仔細思慮自己與蔡琰關係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領著兵馬來到了長安城。
這個人;竟然就是昔日的宛城太守;被劉備打敗之後;一直流落在關中的張繡!
袁尚聞知之後;不幹別的;立刻在太守府迎見了他。
張繡一身灰塵;面容憔悴;活像是一個要飯的;見了袁尚之後不做別的;立馬跪倒在他的面前;高聲言道:“敗將張繡;拜見袁衛尉!今日厚顏來此歸降;還請袁公收留!”
“歸降?”袁尚聞言一愣;好奇道:“張繡;曹操雖死;曹氏尚在;你又沒有什麼大的過錯;跟我袁氏又無瓜葛;如何要來投奔於我?”
張繡長嘆一聲;道:“袁公;張繡非是看曹氏衰敗;故生二心前來投奔;實乃是被劉備偷襲了宛城;又逢曹司空身死;若回許都;必死無疑;天下之大;實無張繡容身之處;故而來此;還望袁公勿要生疑!”
袁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慮的言道:“無容身之處?回許都必死無疑;嘿;這倒是有點意思;那我問你;你為何如此肯定回許都必死?”
張繡搖著頭嘆道:“曹司空身死;如無意外;則繼承其位的必然是兒子曹丕;繡之子泉曾在進賀許都時拜望過此人;就曾得其蹭恨之言;言之日後若登大位;則必要為曹昂報仇;繡如今失去了宛城;若去許都;必被其以此理殺之;劉表之處乃是張繡投曹之前的盟友;以有背叛之先;定不能容;故而只能來此;還請袁公收留。”
袁尚聞言點頭:“原來如此;你來我這;不是因為我這有多好;而是因為你自己是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主?”
第三百一十九章 師兄師弟
張繡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其實他此番前來投靠袁尚,是真的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因為當年再投靠曹ā之前,張繡曾是劉表的附屬,與劉表一同與曹ā對抗多次,再後來投靠了曹ā之後,原先的聯盟便瞬時成為了戰略上的仇敵,如今曹ā已死,曹丕那面已是再不可留,可劉表那面也是根本過不去了,朝秦慕楚的事,張繡根本就幹不出來,就是幹出來了,劉表也絕對不可能接受,更何況把他張繡逼到這個份上的,還是劉備。
張繡當年號稱北地槍王,縱橫西北,本領卓著,今rì來投,雖然是被逼無奈,但若是能得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