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倦態緩緩地從蔡琰的房間中走出,他整理了一下還是有些凌亂的衣衫,方要走出蔡府,卻見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人一臉憤怒的走了過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趕到蔡琰府邸的趙雲。
趙雲今天早上就跑去袁尚的府邸了,可是問過之後才知道他一宿沒回來,心下疑慮之際,便抱著碰一碰的態度跑來了蔡琰府,卻是正好將袁尚逮了個正著。
趙雲一見袁尚,雙目一揚,二話不說,抬手就把袁尚跟提溜小雞子似的提溜了過來,重重的撩定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怒氣衝衝地言道:“混蛋!本將今rì跟你同歸於盡!”
袁尚聞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瞅著趙雲,奇怪道:“咋了?”
趙雲差點沒被他那死出氣昏過去,雙眸瞪的溜圓,怒道:“你還好意思問?說!昨夜的hūn藥是不是你下的!”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上下看了看趙雲,道:“了?”
“廢話!要不我能跟你同歸於盡嘛!”
袁尚拍了拍趙雲的肩膀,道:“哎呀,知足吧,要是沒有昨夜這一茬,你那玩意再過幾年都得鏽在你的刀鞘裡了,昨夜好歹還能拿出來見見光,臨死前還能破個處。在這個人不如狗的亂世,小夥子你算是有福的了。”
趙雲聞言一愣,接著怒氣衝衝地道:“放屁!說的比唱的好聽,敢情被下藥的可不是你!”
話音落時,卻見袁尚臉皮子一抽抽,竟然啪嗒啪嗒的擠出了兩滴眼淚,黯然傷神道:“別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往事不堪回首。別尋思了。昨夜星辰昨夜風吧。”
趙雲見狀頓時一愣,道:“你瞅你那熊è,難不成你也被下藥了。”
“讓你別提了,怎麼還說!”
趙雲聞言頓時一愣,霎時間忘記了自己的怒氣,好奇道:“你還也真被下藥了,跟誰啊?啊?”
袁尚聞言抽泣,道:“還能跟誰輩兒最大那個!”
趙雲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蔡大家?你怎麼能那這個事你打算怎麼解決?她在名義上可是你的長輩啊!”
“廢話,用你提醒我!我現在是亂。倫又,一個搞不好就要遺臭萬年了。正好你來跟我同歸於盡,來啊,別客氣,來啊!”
趙雲被袁尚嚇著了,往後退了兩步,突然一愣,道:“要是你給我下藥的話,不可能也會給自己下啊難道下藥之事另有其人?”
袁尚抽了抽鼻子,道:“昨夜吃飯的。總共就五個,現在倒黴兩隊,你說是誰下的?”
趙雲恍然大悟,點頭道:“司馬懿。你這賊殺才好歹,居然敢把我們全都算計了,本將今rì若是不打斷你的一條狗腿,別枉為堂堂八尺男兒你給我等著!”
說罷。轉身就衝著司馬懿所居住的府邸走去。
袁尚在後面衝著趙雲呼叫道:“狠狠打,別留情,一條不夠。兩條都給他打折了!別給我面子,咱們袁營不缺賤人,殺一兩仨的,不是事!”
“”
長安集盡風流之事,許都那面,卻是終於緩緩地開始了內幕鬥爭。
按照道理,曹ā死後,再沒有立下遺囑的情況下,當由長子繼承其位,長子曹昂當年在宛城與典韋等一同身死,如今最有資格繼承其位的就是曹丕,如今許都之內,最有權威扶持曹丕為主的乃是荀彧,但偏偏荀彧卻是不念聲不念語,彷彿這事已經是黃攤子了一般,就是不提這茬,許都軍政大事,皆由自己一手把持,曹氏諸子依舊是各司其職,毫無變動。
當然,也有人曾向荀彧請教其中原因,然荀彧的回答卻是非常簡單。
“夏侯惇和曹仁尚在外領兵未至,主公之位不可擅立之。”
乍然一聽,雖然是有理,但仔細一琢磨,卻不過是拖延之詞,夏侯惇曹仁雖然乃是族中領袖,但畢竟都屬外藩,立主之事說什麼也不好讓他們插手不是!?
一拖二拖的,別人都不著急,曹丕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此時的曹丕一方下,最為得信的人,乃是任職為司空西曹掾屬的陳群,曹丕之事,無論大小,皆詢問此人。
如今事關自己rì後的前途,曹丕又如何能夠不問?
“長文,立主之事,已是遷延了好久,父親的喪事亦已辦完,如今荀令君左右推脫,直言夏侯惇曹仁不至,不能擅立,我總覺得這當中不是這麼簡單,您看該當如何處之?”
陳群聽了曹丕的疑慮,道:“二公子,此事我亦是想了好久,夏侯惇和曹仁不至,依照某看來,不過是荀令君的推脫之詞,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