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汗:“這杆大狙太可怕了!雖然在鐵盾包圍的情況下,他hè不中我,但問題是,咱們不可能一直蹲在這貓坑啊,若是一會再有其他的敵人過來,咱們可就是插翅也南飛了得想個辦法才行”
袁尚轉頭看著被盾牌包裹的黑暗,低聲道:“可問題是,那傢伙擺明了就是在這裡專門狙我的,我若是就這麼貿貿然的出去,未免有些”
“主公,屬下願意為主公分憂。”
袁尚聞言一愣,道:“什麼意思?”
司馬懿嘿嘿一笑,道:“敵方的神hè手雖然厲害,但想必也僅僅是憑藉服飾來判斷主公的身份,未必能看清容貌,主公這身銀甲和帥袍,實乃是對方判斷您身份的最大標誌不如,您跟我把衣服換了,然後”
袁尚聞言一愣,道:“那不行,這豈不是把你至於危險之中?”
司馬懿搖頭道:“你是三軍主帥,河北可以沒有我司馬懿,卻不能沒有你,再說我司馬懿一向命大,上一次燒火都沒燒死我,這一次也必然無事!”
袁尚重重地搖著頭,道:“不行,說啥也不行,別看我平時混賬,但對於朋友,我絕對不能辦出這麼滅良心的事。”
剛說到這裡,卻見司馬懿猛然從背後掏出一塊板磚,重重的拍在了袁尚的後脖頸之上,袁尚本就肩膀受傷,失血過多,捱了這一下子,頓時頭暈目眩,幾近昏倒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之際,袁尚猛然抬手,一把抓住司馬懿的衣襟,強力支撐著咬牙道:“你你從哪裡來的板磚。”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袁尚頭顱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司馬懿重重的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跟在你這麼個混賬貨身邊,能不預留著兩塊板磚防身嗎?來人,來人,幫我和主公換一下衣服!一會分軍四散而撤,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主公!”
“”
袁軍用鐵盾包圍陣法,暫時防住了黃忠的攻勢,但黃忠也不著急,只是摸著虎鬚,一臉風清雲淡的看著下方的袁軍鐵陣。
防是防住了,但你們這樣卻也動彈不得,總不能一輩子憋在這裡吧,反正火燒眉毛著急撤退的是你們,老夫卻是不急。
就不信你們一輩子憋在裡面不出來。
突然,卻見下方的袁軍猛然雷霆出擊,盾牌陣四散,當中的袁軍呼呼啦啦,如一窩蜂似的四散而撤,向著各個方向奔襲而逃。
蹲在山頭上的黃忠見狀一愣,接著瞬息明白過來。
窮途末路,還淨用些小花招,袁尚這小子,果然是跟傳言中的一樣,想用這種四散突逃的方式糊弄老夫的視線?
嘿嘿,你卻當是老夫只會hè箭嗎?
想到這裡,黃忠猛然拍腿起身,高聲呵斥道:“來人!取本將的金背大刀來!”
司馬懿跟袁尚換了衣服,命兵馬四散而逃,意圖在亂軍之中取得最大的生機,但這樣一來,自己卻也是身邊少了許多護衛和兵馬,黃忠看準時機,改變戰術,棄弓取刀,叨準身披帥袍銀甲卓身的司馬懿,趕過去追他。
而真正的袁尚,則是在昏迷之中,夾裹在亂軍陣中,被一隊jīng銳兵馬悄悄的護持而走。
司馬懿身穿著袁尚的帥袍和銀甲,在原野之中急速賓士,他身後的人馬不多,卻是適才亂奔盡散。
不過,那犀利的神hè手卻是沒有放箭出來,倒是令司馬懿長舒了一口氣。
眼見就要奔往北上的正路,突聽前方傳來一個突突的馬蹄聲響,卻見一員金甲白鬚的大將,手握金背大刀,單人單騎,昂首闊步的橫立在道路中間,一臉戲謔笑容的看著司馬懿,很是輕蔑。
“嗯?一個老頭。”看著這個身邊沒有任何兵將,單蹦出現的黃忠,司馬懿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隨即不在意的衝著身後跟隨的侍衛們道:“去,宰了他!”
司馬懿身後,一眾兵馬護衛隨即呼嘯而上。
“噗通!”
“噗通!”
“噗通!”
在司馬懿詫然的目光之下,身後雖然人數不多,但也是一大票的手下在三下五除二之間,竟然被眼前的這個老頭挨個放倒,其刀法之猛烈,力道之渾洪,竟不在當世任何一流武將之下,著實是讓人詫異非常。
黃忠砍倒了最後一個護衛之後,接著就將刀一甩,然後笑呵呵的將目光掃hè向了司馬懿,淡淡道:“袁衛尉,該你了。”
“噝噝——!”司馬懿渾身發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是何方混蛋,竟然敢攔住我的去路?你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