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低聲說道。
“軍爺,這人是我們抓住的,好端端如何能夠給您?咱們辦事的是不是得講個道理,拿捏個分寸”
“去你母親的!”
話還沒等說完,那大漢校尉隨手一巴掌直接給蒲元扇了個大馬趴,蹲在地上好半天直不起腰來。
“老子講的話就是道理,手中的鋼刀便是分寸,你們哪個不服,只管上來照量便是!”
這一下子,所有的農家漢子徹底都孬了,面對這麼一號凶神惡煞,蠻不講理的軍爺,他們一群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如何敢和這樣的人物叫號。
蒲元捂著腫起如小山的臉站起身來,一個勁的賠笑,他此刻心裡明白,這個校尉完全不是一個善茬,別看他穿著荊州官軍的服飾,實則跟一個打家劫舍的賊寇沒有什麼兩樣,這樣的人,若是不順著他的心意來,別說是度過稅糧這一劫,小命今天大概就得搭在這。
“軍爺人給您,我們不要了,您走好,走好。”
校尉虎目一瞪,惡狠狠地瞅著蒲元,呲牙咧嘴地惱怒言道:“什麼走好?你他孃的咒老子是不?”
“不是,軍爺,沒那個意思,沒那個意思”
“少在這礙眼,滾!”
蒲團等人被大漢校尉吼得一個蹌踉,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匆匆忙忙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一轉眼,人就沒了。
只是把裝在囚車裡的司馬懿,孤零零地留在了這裡。
大漢狠狠地啐了一聲,然後翻身下馬,抬手一記鋼刀,卻是直接將司馬懿所在的牢籠劈開,力道之大,實乃是當世罕見。
司馬懿詫然地看了看碎成一地木頭片子的牢籠,又看了看那個凶神惡煞的虯鬚大漢校尉,小心翼翼地拱手問道:“軍爺好本事,敢問高姓大名。”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大漢一把將司馬懿揪了過來,直接往自己的馬背上一扔,衝著身後計程車卒們喝道:“走,去宛城!”
“諾。”
司馬懿見識到了大漢的脾氣,不敢掙扎,也不敢瞎打叉,只是任憑這一夥荊州軍處置。尋思看看情況,再想辦法尋找良機脫身。
虯鬚大漢的身後,一個百人長模樣的將校走到其身邊,低聲對著大漢說道:“校尉,咱們去宛城索要軍械輜重,何得要跟一個百姓爭搶細作,平白多了許多事情”
大漢搖頭道:“你當老子閒的沒事跟幾個百姓鬧著玩?實在是從襄陽跑到新野,從新野跑到樊城,又從樊城跑到這宛城,索要屬於咱們江夏的軍械輜重,這幫狗養的卻是屁毛不拔,害的老子瞎溜達,指不定回去又得遭太守慪氣,老子看他是個細作,索ìng抓了來去給宛城太守當個見面禮,說不得還能好說些話不是。”
百人長聞言恍然,道:“校尉真是用心良苦。”
“苦個狗屁!老子這是逼沒招了,這幫狗養的地方太守,一個比一個能拿把,糊弄人一套一套的,害的老子瞎溜腿,要點東西乾瞪眼就是沒招惹急眼了老子還回長江上當水賊去,這狗屁校尉愛他孃的誰當誰當!”
大漢的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司馬懿的耳朵中去,司馬懿心下一緊,記上心來。
隊伍行進的很快,不多時就到了宛城。
宛城太守張繡,自打被劉備趕跑之後,隨即領著胡車兒等人,前往關中投靠了袁尚,如今的宛城太守,乃是劉備的親信,姓王名樺,乃是昔rì從徐州跟隨劉備的老部下,雖然能力一般,但卻是深得劉備信賴,也是個死心塌地為劉備效力的主,故而得了這塊太守的肥肉招牌。
卻說這大漢校尉,乃是江夏太守黃祖的手下,黃祖與劉表交厚,久隨其身,隨ìng情暴戾,卻是劉表立足荊州的左膀右臂,對劉表也是忠心耿耿。
當初劉備設計命關羽除了蔡瑁,獨掌襄陽大權之後,也曾打過黃祖的主意,畢竟黃祖乃是劉表的嫡系,又駐守江夏重鎮,惹出不好,卻是一塊心病,怎奈荊州大局未定,黃祖又是外藩,不易輕動,更何況劉備統領荊州,尚且還是以劉表的名義號令各郡,黃祖也不公開違抗,命到即行,倒是也不給劉備填堵,劉備想來想去,還是暫時沒有動黃祖,依舊以他為江夏太守。更何況諸葛亮曾對其說過,黃祖與東吳有殺父之仇,江夏毗鄰長江,只要己方籌劃得當,rì後早晚讓黃祖喪於東吳之後,完全不必劉備自己動手,反倒是玷汙了名聲。
因此,自打劉備掌權之後,黃祖乃是以劉表的嫡系,成為唯一一個坐鎮郡守的外藩。直至今rì。
不過不動黃祖歸不動黃祖,但劉備卻也是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