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zhōng yāng帝國,成為了一個dú lì帝國。
然而,景福宮的主人知道,這所謂的“dú lì”,其實是從臣子,墮落成了奴才!
六百年來,中國的官員可以進入王宮,覲見朝鮮國王,但是,卻不能留宿在王宮內。
而現在,rì本的軍事和民政顧問們,堂而皇之地進駐皇宮,就連皇宮衛隊,也讓rì本軍隊代勞了。
除夕降至,景福宮張燈結綵。
朝鮮或者大韓帝國,沒有摒棄chūn節,古老的漢文化已經深深滲入到這個國度的身體內部,哪怕是在rì本人的刺刀下,這種古老文化的脈搏,仍然強有力地跳動著!
這是朝鮮的悲哀,也是大清國的悲哀!
大韓帝國總理大臣金弘集匍匐在勤政殿,正北的龍椅上,並排坐著大韓帝國的皇帝李熙和皇后閔茲瑛。
大殿外屋宇下,站立著兩個朝鮮王宮衛隊計程車兵,他們身上沒有武器,甚至連體現軍人氣質的武裝帶都沒有。
而距離殿門十米遠的露臺下,則是站著兩個手持村田式步槍的rì本士兵,槍口上刺刀,在冬rì的陽光下發出寒光。
佔領軍還算給大韓皇帝一點面子,沒有讓士兵直接站在大殿裡。
第259章 敗將
冬rì的陽光照進大殿裡,龍椅上,大韓帝國的皇帝李熙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李熙是朝鮮王國的末代國王,也是大韓帝國的開國皇帝,然而,他這一副懶洋洋的jīng神頭,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位繼往開來的君主。
皇后閔茲瑛皺緊了眉頭:“皇帝既然累了,就去歇著吧。”
李熙慌忙站起身來:“朕的確有些疲倦,那就有勞皇后了。”說著,也不管下面跪著的金弘集,匆匆而去。
閔茲瑛厭惡地望著李熙的背影。這個男人膽怯、懦弱、甚至愚蠢!
她甚至懷疑,李熙是不是李氏王朝的正統血脈,他的身上,毫無王家的氣質。
閔茲瑛甚至一度認為,當年大院君李罡應為了獨掌朝政,不知從哪裡抱了個野孩子,冒充他的兒子當上了國王。
不過,閔茲瑛對此並沒有細查,因為,李熙的懦弱無能,對她也是極為有利。
李熙的腳步聲出了勤政殿,閔茲瑛這才說道:“金愛卿,請坐下說話。”
“謝皇后。”
金弘集站起身來,一個宮女端上圓凳,金弘集面向閔茲瑛,半坐在圓凳上。
閔茲瑛看了看殿外,rì本兵的刺刀,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金愛卿,臨津江有什麼動靜?”閔茲瑛問道。
“章軍在臨晉江一帶展開,擺出強渡的架勢。rì軍第五師團全軍出動,在臨津江南岸佈防。如今雙方都沒有什麼動靜,連小規模的衝突都沒有發生過。”金弘集說道。
“那麼,京城裡情況如何?”
“近rì京城裡有些謠言。”
“什麼謠言?”閔茲瑛一驚。
“有人說,大院君還活著,現在平壤,也有人說,開化黨人在元山密謀起事,為金玉均報仇。”
閔茲瑛冷笑:“不管是平壤還是元山,那都是在章軍的地盤上,隨他們怎麼說,反正死無對證。”
“是,周憲章割據平壤,佔我大韓帝國半壁江山,此人非常可惡!”
閔茲瑛低聲說道:“如果沒有平壤,rì本人會容得下漢城嗎?”
金弘集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殿外。
rì本人之所以允許漢城朝廷的存在,就是因為,北方有周憲章這個強敵!
一旦rì本人控制了整個朝鮮,大韓帝國也就該壽終正寢了!
“皇后明鑑!”金弘集俯首說道:“可是,一旦周憲章控制了整個朝鮮,他也不見得能容得下我們!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rì本人和周憲章在朝鮮分庭抗禮,維持現狀。要麼,他們兩敗俱傷,雙雙退出朝鮮。任何一方在單獨佔有朝鮮,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閔茲瑛點點頭:“你覺得rì本人能守住臨津江嗎?”
“rì軍肯定能守住!”金弘集說道:“我擔心的是,rì軍反守為攻,章軍恐怕守不住臨津江!皇后,rì軍從國內又調來一個旅團,已經在仁川登陸了!要不了多久,臨津江rì軍就會增加到一萬五千人,而章軍只有八千人,而且裝備不足!”
閔茲瑛沉默半晌,說道:“我們該怎麼辦?”
金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