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哨兵居然跑去烤火去了,讓老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溜了出來,大哥,軍帳外的哨兵也去烤火了,媽的,這幫老爺兵,要是碰上rì本人,早他孃的玩完了!大哥,趁他們沒發現,咱們快跑!”
周憲章扔掉了身上的繩子,衝著帷幔單膝跪地。
“大哥你這是幹嘛,時間緊迫,要是哨兵發現了,咱們就跑不了了!”姚喜催促道。
周憲章罵道:“狗rì的姚喜,你以為你真有那麼好的運氣!草棚的哨兵可以去烤火,這中軍大帳的哨兵也去烤火?這他媽的還叫軍營嗎?”
“可他們真的在烤火。”
“他們是放你走!”
周憲章不理姚喜,面向帷幔,俯首說道:“格格,當初在天津武備學堂,憲章行為唐突,冒犯了格格!後來在平壤,憲章不僅不反省過失,反而對格格心生怨恨,欺騙端郡王,再次讓格格難堪!如今,憲章知罪了!憲章罪無可恕,不敢奢求格格諒解。等我攻取了旅順,一定回來面見格格,任憑格格處罰!憲章絕無怨言!”
帷幔微微抖動了一下,裡面仍然沒有迴音。
周憲章繼續說道:“格格,章軍此行,事關重大,還請格格守口如瓶,憲章感激不盡。”
裡面傳出敏繡的呵斥:“什麼人在外面鼓譟,囉囉嗦嗦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周憲章站起身來,大步走出了軍帳。
軍帳裡,敏繡拉開帷幔,怔怔地望著黑洞洞的帳門。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
敏繡從小到大從來沒哭過,然而,今天晚上,她一哭就是三場。
聽到周憲章的道歉後,她又哭了,透過帷幔的縫隙,她看見一條堂堂七尺漢子,跪在她的帷幔前。
敏繡的心裡豁達了。
她終於明白過來,這麼長時間,她所苦苦追求的,其實,不過就著這個七尺男兒的一句道歉而已。
有了這個道歉,一切好像都過去了,那曾經刻骨的仇恨,煙飛雲散。
一個格格的要求,真的不高!
然而,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
事實上,敏繡不想止住眼淚。她發現,哭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眼淚能讓她輕鬆、讓她豁達,更為重要的是,她的眼淚,能夠換來周憲章真誠的道歉!
櫻桃輕輕走了進來:“格格,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