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樣?”張勳怒目而視。
衛汝貴大笑:“兩條路,第一,把你營中殺過我盛軍的人全部拉出來,當著老子的面,斬首示眾!第二,你要是捨不得殺人,你小子就把自己綁了,坐著籮筐上城牆,叫老子三聲爺爺,從老子的胯下鑽過去!”
衛汝貴早就把張勳算計準了,張勳絕不會殺自己的人,他也絕不會鑽衛汝貴的胯下。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衛汝貴心腸極狠,他不僅要張勳的命,還要誅張勳的心!
他要讓張勳知道,他一就是死了,也救不了他的部下!
張勳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城上的盛軍官兵們一片鬨笑。城下的毅軍,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忽見南城門上,從盛軍背後殺出一哨人馬,這一哨人馬行動神速,竟然沒費一槍一彈,就繳了盛軍的械,盛軍統領衛汝貴的被五花大綁的時候,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笑容。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這支部隊雖然衣衫襤褸,但也是一支清軍,衛汝貴仗著自己是個副將,破口大罵:“狗rì的,你們連老子也敢捆,老子是衛汝貴!”
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半邊臉腫了起來,一個大漢指著衛汝貴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狗rì的竟敢向老子的毅軍開槍!老子殺了你!”
“毅軍!毅軍在城下!”衛汝貴大驚失sè,張勳的毅軍在南城門下,餓得前胸貼後背,哪裡有力氣攻城,這支從天而降的毅軍不知從何而來。
那大漢又是一個耳光抽在衛汝貴臉上:“老子讓你也死個明白,老子名叫那哈五,清室宗親,康熙爺大阿哥的子孫。老子跟著左宗棠大人徵過陝甘,跟著周憲章大人打過小rì本!松骨峰一戰,打死小rì本無數,虎飛嶺一戰,斬殺rì本少將大島義昌”
姚喜從一旁走了過來,指著那哈五喝道:“那哈五,你他媽的怎麼把咱們團長的功勞都扯到你頭上去了?你小子臉皮也太厚了”
那哈五嘿嘿一笑:“團長不是說過嗎,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那哈五滔滔不絕,為自己評功擺好,衛汝貴卻是滿腹狐疑,大著膽子問道:“那爺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當年關雲長也不過如此,只是,那爺如何和那張勳扯到一起去了?張勳形象猥瑣、而那爺頂天立地,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在下推測,那爺必是受了jiān人矇蔽”
姚喜臉一沉,又是一個嘴巴扇在衛汝貴臉上,衛汝貴的腦袋腫得像個饅頭:“狗rì的,老子也讓你死個明白,老子名叫姚喜,跟著我大哥周憲章周團長,轉戰千里,所過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松骨峰一戰機智過人,獨身探路,帶我大哥脫離險境;安城渡一戰,淹死rì本兵一百八十人,rì軍望洋興嘆!牛歇裡,英勇阻擊rì軍元帥山縣有朋,迫使其不得前進半步!仁川港,炸燬艦西京丸。”
姚喜囉嗦個不停,衛汝貴只得強忍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問道:“久仰姚爺大名,只是姚爺如何與那張勳”
那哈五又是一耳光扇在衛汝貴臉上:“媽的,你敢打斷英雄蓋世的姚爺說話,告訴你,姚爺從京城到成歡到元山到義州,所向披靡,小rì本聞風喪膽”
“不是,我是問”
姚喜又是一耳光扇上去:“你敢打斷叱吒風雲的那爺說話!告訴你,小rì本聞那爺之名,如同驚雷貫耳!在rì本,那爺的名字可以治療小兒夜哭”
那哈五和姚喜兩個活寶,先是自吹自擂,然後又是互相吹捧,這下苦了衛汝貴,那哈五和姚喜每說一句話,都要先扇衛汝貴一耳光作為前奏,以壯聲勢,幾個回合下來,衛汝貴的腦袋腫成了西瓜。始終也沒搞明白,這兩個傢伙與那張勳是什麼關係。
那哈五和姚喜正打得xìng起,忽見城牆上計程車兵們紛紛閃避在一旁,從城牆下,走上來一個年青人。
此人一身軍服破爛不堪,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有氣無力,jīng神萎靡,面黃肌瘦,走一步晃兩下,如同夢遊。
不過,此人雖然猥瑣,可士兵們卻是大氣不敢出,顯然對這人極為恭敬。
就連趾高氣揚的那哈五和姚喜,也停止了互相吹捧,兩人衝著年青人舉手敬禮,衝著衛汝貴喝道:“衛汝貴,你給老子看清楚了,這就是咱們大哥,章字營統領,周憲章周團長。給我們大哥跪下!”
衛汝貴原本就跪在地上,這一下不知該如何跪,正在猶豫,那哈五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後背上,衛汝貴慘叫一聲,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