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出統治階層的無知與愚蠢。
第一幅畫表現皇帝沉醉於自己的服裝,身著華服的皇帝在更衣室更衣,而在更衣室門外的群臣一籌莫展,焦急等待。
第二幅畫表現皇帝接見兩名騙子,並賜予騙子大量財寶,只為那最美的衣服,群臣小心侍候。
第三幅畫展現老大臣為了自己的權勢,在騙子的威逼利誘下讚美騙子織出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布。
第四幅畫表現第二名的誠實的大臣再次說了違心話,又送出大量的金銀財寶。
第五幅畫表現皇帝更衣,群臣、騎士齊聲祝賀的場景。
第六幅畫展現展現赤身**的皇帝在華冠下進行盛大的全城遊行,百姓交口稱讚,小男孩站在視窗瞪大了眼睛看著赤身**的皇帝。
第七幅畫展現的是惱羞成怒的皇帝在眾目睽睽之下以絞刑殘酷地處死了小男孩。
第八幅畫展現的惱怒的百姓奮起反抗,推翻了皇帝的新皇帝,將原皇帝和大臣、騎士、騙子囚禁在一個巨大的牢房之中。
李墨白改變了故事結局,諷刺的意味更加強烈,同時也給觀眾指明瞭道路,要想獲得平等,只有推翻暴*才能改變現實,卻又充滿迷茫,希望又在何方?
改變後的結局中有一絲悲觀情緒,無論如何改變,結局都是一樣,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皇帝而已。
決定了方向之後,李墨白花了10天的時間就完成了這8幅作品,蔣絮涵看著李墨白畫完這八幅畫,說道,“墨白,有第二條道路嗎?”
“我不知道,無論是什麼主義,其本質都是一樣,少數人統治多數人,強者欺凌弱者,我不知道第二條道路在何方,又該如何走。”李墨白這次倒是沒有癲狂,畫完了這一組畫,李墨白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蔣絮涵聞言半晌無語,呆呆地看著李墨白最後一幅畫,問道,“你為什麼不處死這個可憎的皇帝啊?”
“皇帝也是被矇蔽的受害者,處死他又能如何?”李墨白點了一支菸,淡淡地說道。
“那就該處死那兩個說假話的大臣還有那些騎士。”蔣絮涵又道。
“那兩個大臣是最老實的大臣,他們也很無辜。”李墨白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圓圓的菸圈。
“可是那兩個騙子總該死吧?”蔣絮涵急了,繼續說道。
“小男孩的死並不是這兩個騙子的本意,他們也不是兇手。”李墨白回到道,心中也在思考究竟什麼才是真缺德道路。
“那小男孩就白死了?那到底該懲罰誰?”蔣絮涵已經有些無奈了,暗道李墨白這傢伙不是又糊塗了吧。
“他沒有白死,正是因為他的死才讓人們覺醒;害死小男孩的是複雜的人性,人們只會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所以小男孩死了。老的王朝被推翻,又建立了新的王朝,新的王朝又恢復了原來王朝的氣象,歷史在前進,人心沒有變,人性依然複雜。”李墨白淡淡地說道。
蔣絮涵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又道,“小男孩怎樣才能不死?”
“獨立的法制,與體制無關。”李墨白回答道,“你不要問我怎樣樣才能法制,這個世界上沒有公平的法律,所有的法律都或明或暗地保護著權貴,因為法律依然是人來制定。”
李墨白說完蔣絮涵也不再問,兩個人都沉默了襲來,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畫作,過了一陣,蔣絮涵氣呼呼地說道,“大壞蛋,以後不要畫這樣的題材,實在是太折磨人了,那麼可愛的小男孩卻被殘酷以絞刑處死,嗚嗚。”
看到蔣絮涵母性爆發,李墨白伸手將蔣絮涵攬入懷中,道,“寶貝兒,我們一起探索不讓小男孩被處死的方法,好嗎?”
畫完了第一組油畫,李墨白又開始思考其他的題材,全身心地投入了藝術創作之中,個人館可不是三五幅作品就能滿足。
到四月份的時候,李墨白一共畫了近30幅作品,有肖像畫,還有風景畫、海景畫,從印象派到後印象派,再到超現實主義、立體抽象主義,幾乎無所不包,不過作品中沒有太多的政治傾向性,只是一種藝術心理表達與訴說。
就在李墨白全力籌備雙年展的作品之時,香港蘇富比的張群再次從香港來到京城,親自拜訪李墨白,邀請李墨白前往埃及參加蘇富比春拍全球拍賣會。
“嘿,又有好東西?北邊的?”李墨白故意打趣道。
“想哪裡去了,克格勃到現在都在瘋狂地查詢線索,即使有也不敢出手,何況沒有的事兒。”張群趕緊解釋道,可不能讓李墨白這小子給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