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心人這會兒已經明白,李墨白這是敲山震虎,顯然是不想在自己解石的時候,有人紛紛喊價,同時也是向外界展示翡翠王的肌肉,這名號也不是平白得來的。
待到小白摁下切石機的開關,現場便只有切石機傳出切石的噪音,李墨白站在旁邊點上一支菸,仔細聽著切石機的聲音,一臉的淡定。
範建剛則是一臉不屑,充滿自信地站在旁邊觀看,身邊的中年人則是一臉擔憂,不時地看一下手中的電話。
這塊石頭不算大,沒有多久,切石機的聲音便噶然停止了,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希望看到這一刀究竟是誰生誰死。
“哇,好水”“天啊,春帶彩”
隨著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聲聲驚歎,謎底也在這個時候解開了,這一刀切得非常到位,剛好切出玉肉讓眾人看到,卻並沒有破壞裡面的玉肉。
看了看這切面,李墨白不由在心中感嘆,老祖先們的斷玉之術還真是神乎其神,自己剛才只是感覺這塊料子會大漲,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冰玻種春帶彩,實在是太意外了,看來要趁著這次多多實踐實踐啊。
範建剛聽到是春帶彩,臉色頓時僵住了,怎麼會是這樣啊,這石頭剛才自己分明是在李墨白之前看過了的啊?“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春帶彩?你們騙人”
說完也走上前去準備看一下,結果卻被老虎給擋住了,“對不起,等解開之後再看吧。”
範建剛愣了一下後,也看到了那果然是春帶彩,而且水頭很通透,知道著賭局是自己輸掉了,眼看著就要癱倒在地,旁邊的中年人趕緊將其攙扶住。
這時候貨主已經在自己的展位面前點燃了鞭炮,噼裡啪啦地響了起來,雖然對於賣掉這塊毛料心中是後悔萬分,但是這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訊息。
事實上果然如此,看到李墨白一出手就漲了,賭客們便紛紛跑到剛才的展位上去挑石頭,只要看上的料子,沒有一個人搞價,一會兒工夫老闆的收入就激增了千萬元以上。
李墨白沒有搭理範建剛,而是在結合老太爺總結的經驗在分析這塊石頭的表現,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劃線,而是直接擦了起來,冰玻種的春帶彩可不敢大意,這玩意兒將來找到好的雕刻師,可是極有可能雕刻成一件精美的擺件。
難得一見的翡翠玉石如果只是做了首飾之類的玩意兒,還真是有些暴斂天物的感覺,只有做成擺件,才能彰顯出本身的價值來。這也就是故宮的翡翠白菜的種水都不算極品,但是其價值卻是玉器中的最高的。
看著李墨白擦石都沒劃線,眾人也紛紛議論著果然不愧是翡翠王,這擦石的水準是嫻熟老練,一點不見年輕人的毛糙。
待到擦完之後,一塊精美的玉料便呈現在眾人面前,除了驚歎,卻沒有人敢於貿然出手啊,這塊料子就天然是做擺件的命運,不但色彩誘人,而且水頭通透,讓雕刻大師雕刻成擺件絕對是又一個匪夷所思的價格。
金固公司的經理見到這一幕,也是感嘆不已,又讓工作人員到門口去放了10萬響的鞭炮,一點也不擔心城管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時候就是要造勢,城管來了大不了給上幾個紅包而已。
看到李墨白擦出的玉料,範建剛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兩眼無神地在中年人的攙扶之下灰溜溜的離開。
解完了石頭,李墨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洪胖子等人沒有跟著李墨白來看毛料,而是去籌集資金準備火拼李墨白那塊玻璃種的料子,這會兒也接到李墨白解漲賭漲雙豐收的訊息,也紛紛打來電話邀請中午一起吃飯。
“墨白,你可知道那範建剛是誰不?”吃飯的時候,楊季東突然問道。
“不知道啊,我可是第一次來平洲啊。”李墨白喝了一口湯道,廣州的湯可是全國飲食中的一絕,李墨白自是不會放過。
“胖子,你說吧,這也是你們陽美的驕傲。”楊季東不懷好意地說道。
“狗屁,他們范家早跟我們陽美沒啥關係了,人家現在是城裡的文明人,我們只是陽美的鄉下人。”胖子一邊喝著湯,一邊不屑地說道。
“哦,看來洪大哥跟這小子不大對付?”李墨白聞言呵呵一笑道。
“也不是不對付,只是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不過范家還是有點實力的,只是這兩年年青一代迷上了解石,結果現在走上了下坡路。”洪胖子解釋道,“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范家在翡翠玉石上起家後,涉足的產業也比較多,雖說珠寶業已經不算是主業,但是這次的事兒范家可能也不會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