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嗎?”瞳兒小心的捧著手中的燕窩對身邊的凌封說
“恩,看看。爺我覺得他眼熟。”
“這樣啊,那也是緣分呢,戀塵哥能被您看上去眼熟真幸福!”瞳兒傻笑起來
“你笑什麼?”
“我高興啊,爺您真是好人,您都不嫌棄戀塵哥變醜。還給我燕窩讓我拿回去給戀塵哥喝。”
凌封看了看身邊天真的孩子淡淡的笑了笑“我問你,你不是說戀塵從前很紅嗎?難道他沒給自己存點錢看病?他病成那樣袖青不管嗎?”
瞳兒顯是被說了傷心事低下了頭悶悶的說“袖青早不管戀塵哥了,不能賺錢的小倌活著也是白活,戀塵哥才得上那病的時候袖青拼命找大夫看,結果都沒看好最後就放棄了,但是戀塵哥自己一直覺得能治好於是拿自己存的錢看病可是也沒有起色,最後也放棄了,估計剩下不多錢了。從那以後戀塵哥就被搬到了上袖館最破的房子裡而且唯一的收入就是給人躲在簾子後面彈琴,拿到自己手裡只有一點點。從那以後戀塵哥就一分錢也不捨得花,連生病了也不看大夫。其實爺;錢不就是為人服務的嗎?我就覺得戀塵哥這點做的不好。可我每次說他他就生氣,所以就不敢說了。”
不捨得花錢?那為什麼那天在玉器店裡戀塵竟捨得花銀子給瞳兒買玉佩做生日禮物!凌封笑了笑看來小鬼還沒收到那禮物才是“瞳兒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生日?”瞳兒邊走邊想然後搖了搖頭“從我親哥哥死後我就沒過過,所以不記得了。怎麼了爺?”
“沒什麼,看快到了!”凌封指了指上袖館的後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去
凌封沒想到這上袖館的前院和後院竟然差了這樣多,一個是亭臺樓閣,一個卻是破爛淒涼。眼前的曲裡拐彎的小道通往各個小院子,每給院子裡蓋滿了平房。這裡的房子看上去很破舊。地上的青磚早已經坑坑疤疤不像樣子偶而會看到幾個小倌像是剛睡起來的樣子懶懶散散的在院子裡洗梳。
“爺您慢點走,這裡路不好走。後院子住的都是普通小倌兒,除非有人點了名才可以在前院的廂房裡陪客人過夜的。沒點名過夜的都住這裡。”瞳兒一邊解釋著一邊帶路
“那雲竹他們也住這裡嗎?”凌封怎麼也想不到雲竹會住這樣的地方
“當然不會了,雲竹相公可是紅倌,像他們都住前院子的宅子裡,不知道比這裡好多少倍呢,對了過去我和戀塵哥也住前院的,那時候戀塵哥住的可是‘憐香閣”那裡連被子都是上好的緞子。瞳兒說的眼睛都發起光來,顯然是回憶起了從前的好處激動的不能自己。
沒走幾個道就到了一箇舊屋子前。瞳兒慌忙推開屋門進了去,屋中一股潮溼且加雜著血腥的氣息隨著門開迎面撲了出來,凌封皺了皺眉勉強跟了進去。只見屋中就一間房子,正中對著的地方擺了張床,旁邊一箇舊桌子和個沒了一邊門的破櫃子。牆的另一邊放了張小床顯然是瞳兒睡的。瞳兒將燕窩放到桌子上,小心走到戀塵床前輕聲喚了聲“戀塵哥?你醒了嗎?”
凌封走過去一看,床下放了個盆,盆裡滿是沾滿了鮮血的布條,瞳兒趕忙給凌封搬了個凳子用袖子擦了又擦,不好意思的說“爺這裡太髒了您就將就坐下,戀塵哥這兩天身子不行我都沒怎麼收拾屋子”然後不要意思的將床下放滿血不條的盆拿了出來“我把這個先拿院子裡泡起來,然後拿個碗來,您先等等我。”
瞳兒出去後凌封走到床前,在這空氣渾濁的地方戀塵身上的那股子清香實在是讓人覺得舒服。凌封仔細端詳了床上躺著的人,戀塵沒有戴面紗,蒼白的臉上或許是因為睡著的緣故那鮮紅的血文如今變成了暗淡的顏色,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微微顫動著,黑色的長髮鋪滿枕頭。凌封突然覺得其實戀塵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多難看。
“恩!放~~~!放了瞳兒~~!”戀塵睡夢中喃喃的說著
凌封嘆了口氣,心想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擔心別人。
這時候瞳兒拿著碗進了來,將桌子上的燕窩盛了半碗端到床邊“戀塵哥你醒醒,看我拿什麼了?”
“你不讓他睡嗎?睡起來再給他吃好了!”凌封覺得現在將人叫起來似乎不好
“沒關係的,戀塵哥哥身體虛總是睡,叫起來沒關係!”顯然瞳兒早就很清楚該怎麼做了,凌封則做到了一邊,心想,這次是看清楚了,看來還是自己看錯了,並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恐怕全是被戀塵身上的那股子清香給弄的來了。便笑了笑想還是快些走好了。
“瞳兒!我喝不下了,你喝吧,別浪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