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話一邊猜測岳飛的來意,他估摸著岳飛應該是為了張俊而來。
果不其然,岳飛也拱了拱手,道:“韓將軍,張俊是在你的府中吧?”
韓世忠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現在在我的府中,不過他說今日就要離開。”
岳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道:“萬萬不能放他離開!他違背軍法,必須拿住查辦!”
韓世忠皺了皺眉,道:“他違背了什麼軍法?”
岳飛道:“他身為夏州守將,明知道西夏、女真大軍到來,卻擅離職守,險些害的西夏失守,此乃是大罪。”
韓世忠一愣,道:“他明知西夏、女真大軍到來?我們和他談話,他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情。”
岳飛冷哼了一聲,他招了招手,只見幾個士兵走了上來。
這幾個士兵朝著韓世忠行了一禮,其中一個士兵道:“我等乃是山鷹寨的兵士!正月初十的時候,女真、西夏大軍已經來到了山鷹寨跟前,距離夏州城只有百餘里的距離!我們立刻前去稟報夏州守將張俊,誰知張俊知道了這訊息之後,立刻‘掛印而去’,非但如此,他還將這樣的緊急軍情擅自傳播出去,夏州城士兵譁變,三萬士兵潰逃!”
這士兵說完,岳飛道:“此事千真萬確,我剛剛從夏州歸來,我已經派人詢問張家軍的其餘部將,其中還有人當時就在張府之中,他們都承認有這件事情!另外,我禁軍部將當日也在夏州,也親眼見識了這件事情!敵軍侵境,他肩負守土之責,卻膽小如鼠,倉皇離去!如此惡劣之事,必須嚴懲!”
韓世忠此刻呆呆地站在那裡,他知道張俊離開夏州城,但是他不知道張俊竟然做出這麼不堪的事情,明知道敵軍到來還要離開,這的確是違背軍法之事!他想了想,道:“嶽將軍,你們要如何懲治張俊?”
岳飛道:“臨戰之時突然潰逃,險些失去國土,此乃是死罪!”
韓世忠道:“能不能饒他一命?”
岳飛道:“如此大罪,如何能饒?軍法如山,誰都不能違背!若是有人違背軍法卻不用受到懲罰,那其他人會怎麼想?軍法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要之無用!只有公平公正,軍法才能懾服軍心!”
此刻王彥已經得到訊息,匆匆朝著這邊而來,他拜見岳飛之後,岳飛又將張俊之事說了一遍,王彥道:“張俊不會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吧?”
岳飛道:“你們讓他出來,和我對質!”
韓世忠、王彥對視了一眼,兩人點了點頭。
過了有半刻鐘的時間,張俊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到前面的岳飛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張俊發出了一聲大笑。
“嶽將軍,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模樣!”他的眼中帶著嘲諷!多年不見,岳飛還是農夫的模樣,岳飛的身上沒有任何掛飾!身為一軍主帥,岳飛竟然穿著普通士兵才穿的盔甲,也沒有金盔金甲或者是銀盔銀甲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披著披風,這讓張俊心中非常的不屑,異常的鄙視。
“張俊,你違反軍法,跟我走吧!”岳飛淡淡道。
“哦?我違背軍法?我違背什麼軍法了?”張俊道。
“敵軍侵境,你卻膽小逃離,做了逃將!此乃是大罪!”岳飛道。
“我是曾經掛印而去!不過,敵軍鄰境?這是什麼意思?”張俊的眼中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道。
“到了這樣的時刻,你還要狡辯嗎?你們上來!”岳飛看著張俊,冷冷道。
岳飛揮了揮手,那幾個山鷹寨計程車兵又走了上來。
看到這幾個士兵,張俊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你們怎麼可能還活著?”張俊難以置信的道。
“不僅是他們活著,夏州城許多將士都活著,他們都見到了那天之事!張俊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岳飛道。
“我明白了!岳飛,你這個農夫,你定然是失去了夏州,女真、西夏人大舉進入關陝,關陝形勢危急,你無法向陛下交代,所以想要找我來當替罪羊!”張俊破口大罵。
“夏州並沒有失去!現在我軍正在追殺女真、西夏!”岳飛淡淡道。
“什麼?”張俊一下子愣住了,難以置信。
韓世忠、王彥也愣住了,他們也沒有想到夏州竟然已經發生了一戰,而且,女真、西夏已經退去!兩人心中都鬆了口氣,不過對於張俊的命運,他們兩人心中都有些擔心!不管怎樣,他們都和張俊相處了多年的時間,加上彼此都是曾經跟著趙構的將領,他們